对呀!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在忍受这类型的人,如果连打断他们说话的时机都抓不到,那什么事都不用办了,听他们废话就好。
原本平静的街道忽然骚动起来,传来阵阵悲凄的丧乐,穿著麻衣的送葬队伍正缓缓通过客栈前,路旁的民众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脸同情的看着丧家。
掌柜看到此情景,大喊着晦气,才开门做生意不久,竟然遇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店小二一边看着丧事,一边把客人点的饭菜端上,还颇为不忍的看着街道。「唉!真不知道是不是这镇上风水变差了,这个月已经有好几个黄花闺女被杀了。」
掌柜无奈的响应,「可不是吗?这种事情再发生下去,迟早有一天大家都会搬离。」
周欣欣好奇极了,兴致勃勃的问,「这小镇是出了什么事?冷大哥曾告诉我说这小镇很热闹,但我们一进镇就觉得人好象很少,街道上也都是冷冷清清……还有,为什么有女孩子不断死啊?」
店小二叹了一口气,把这几个月小镇上发生的怪事说出来,「本来我们和平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和平、安乐,但这几个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陆陆续续有未出嫁的闺女受害,而出事的女子全身像是被人吸干血一样,身体干扁得像具干尸,听说有些受害者的家属还请稳婆验身,证实那些女孩子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极有可能是被人奸杀,但不清楚的是为何尸体会这样……」停顿一下,他继续说:「规在镇上有闺女的居民,有钱或早有对象的人都早早把女儿嫁出去,剩下的不是把女儿往外送,就是不让她们出门。知道风声的旅客都不经过这里了,姑娘不是本地人,没事就快离开顿!免得出事。」
「是每天都有人出事吗?」
店小二很快的回答,「也不是每天,大约每隔七天左右,就有人出事。」
「哦!那昨天是初十,也就是说,还有七天左右啰?」
闲闲坐在旁边的冷天麟一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眼露凶光,手上的杯子也被他掐破。
周欣欣和店小二看到此情景,都冒出冷汗。
店小二紧张地碰了碰周欣欣的手臂,小声问道:「妳身旁的人脸色有点难看……他在生气吗?」
周欣欣陪笑的问,「……冷大哥,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吗?」
冷天麟冷着脸,发出刺寒的杀气,「昨儿个是初十!」
周欣欣和店小二都露出非常讨好的笑容,齐声道:「是啊!昨天的的确确是初十。」
虽然他们都很好奇为什么冷天麟会对昨天是初十这句话感到生气,但他们又认为明哲保身是最要紧的,最好还是一句话都别问。
一听到答案,冷天麟脸色更加难看,周欣欣和店小二更是噤声不再说话,生怕他忽然抓狂,波及到旁人。
原来他昏睡了五天之久!该死!他原本还以为以自己的功力只昏睡一天罢了,没想到老头还玩真的,竟然说服了华叔,让华叔拿出十日醉!
呵呵!老家伙都这么爱玩了,身为晚辈的他们当然要让长辈玩得尽兴,死得高兴!
周欣欣看到冷天麟由恶毒的脸色转变到邪恶的笑脸时,不仅暗自祷告,希望这个爱记恨的男人不是要恶整她这位活泼大方、可爱到令人心碎的大美女,最好是个平日没烧香的人,至于没烧香的人早死就早起身,千万别抓她垫底就行了。
至于聪明的店小二,一见苗头不对,立刻闪到遥远的一桌去招呼客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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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后,周欣欣还在思索着店小二说的话,她觉得事情不简单,自她离家以来,这城镇的风水是她看过的城镇中最好的一个,更别提什么妖气了,极有可能是有人练一些邪魔妖道的法术。
「冷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有古怪。」
「嗯!」冷天麟淡淡响应。
「我想多留在这镇上一段时间,查查看是谁在装神弄鬼,害死那么多女子。」侠义之心顿时萌生,她无法原谅有人用邪法害人,从小她就认为学法术是用来为民,而不是为己。
冷天麟原本就想对此事有所动作,但身边带了凶手想要的猎物──未出嫁的女子,他必须慎重考虑她的安危。本想把她送走,不愿她涉险,但她兴致勃勃要抓凶手,若他拒绝她,她还是会偷偷摸摸行动,倒不如把她绑在身边,看着她比较安全。
冷天麟无奈的响应,「好吧!那就在这客栈住下,顺便探听一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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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熏悴。痴情……唉!痴情啊!人生自古谁无情,此情痴得让人流涕三尺。」异常悦耳好听的男音中,夹带着冷冷的讥讽,嘲笑为情而痴的人。
蓝衣人无奈地睇着他,「兄弟,你也帮帮忙,好好的一首词,被你念成这样也就算了,」哪有人这样的,念得一脸不屑,还用极冷极讽刺的语调念!「就连你给的评语都让人听得心寒!」
「呵呵!」凭栏而依的白衣人终于对抱怨连连的男人慵懒的回眸一笑。
天啊!这秀丽的容颜,让天上的星辰为之一黯,白色的衣裳更衬托出他迷人的凤眼,只要是人,免不了对他注目,被他独特、不羁的气质所吸引。
蓝衣人很无奈的一笑,「终于肯理我了!」等了半住香时间,终于正视到他的存在了,嗯!该好好庆祝。
白衣人搧着扇子,很无奈的回答,「呵呵!有人大杀风景,破坏我的诗兴,想不理也很难。」
握紧拳头,蓝衣人尽量不要往那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看,免得忍不住揍下去。「太子,不要再玩了,三更半夜跑到这地方找我,有什么事吗?」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太子召唤他的笛音,急急忙忙飞奔而来,而这男人却只顾着吟诗,把他拋诸脑后。
被唤作太子的男人紧蹙眉头,对着他大拋媚眼,嗲声地说:「唉!亏人家这么想念你,跑来找你,你竟然以为我是这么不顾师兄弟之情,专门找事给你做的吗?难道你忘了吗?忘了你的承诺?你以为我千辛万苦从皇宫里跑出来见你,就是来吟诗的吗?」
「嗯!刚才我确实这么想。」哦!原来是太无聊才出宫的。
太子掩着自己的面容,双肩不断的抽搐,婀娜多姿地斜倚石椅。「其实我是开心你有没有完成对我的承诺,绝不是因为百里太无聊才跑出来的,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对你的关心?我知道你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这个旧人了!」说完,他又叹了一声,叹息声中充满无穷尽的心酸和无奈。
蓝衣人暴跳如雷的说:「什么新人、旧人!不要净说一些让人听起来怀疑的话。」
「唉!」幽怨的叹息声又飘了过来,太子伸出白玉般的手,拭着泪。「你这个负心人,竟然对我有异心,还背着我在河边与人偷情,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你们上下交叠、亲热的互摸,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他又心痛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微酸的说:「你跟我说,为什么是她?论美貌我比她美,论才智她连我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她哪里比我好?天麟……」娇弱的朝他一笑,探询似地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