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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虽然常有人劝他,人生嘛!不过数十年,何必忙忙碌碌、不停休呢!轻松一点,多享受一下,才不枉费来这世间走一道。

  但对他而言,工作就是游戏、游戏就是人生,没事可做,等于要他的命,那种“清闲”,他是没命去享的。

  唉!有谁能够真正了解他这种心情?体谅他的个性?

  大概没有吧!像是君梧邢,还有——病房门口,一张气得发黑的娇颜。

  路箴茗在走出医院、到了停车场时,才发现钥匙不见了,在医院里找了一轮,没找着,最后猜测是落在郝韫霆的病房里。她匆匆忙忙赶回来,竟发现他偷打电话!

  她听了一会儿,得知他是在与人讨论工作;脑筋一转,便约略猜出了他复原情况一直不甚良好的原因。

  混帐家伙,简直是在找死!人都伤成那样子了,眼睛也不晓得能不能复原,还一心记挂着工作?

  她能理解一个人因兴趣而全神投入某件工作,丝毫不顾虑外界任何人事物的心情。毕竟她本身亦是属于这样的个性。当初,会为他所吸引人也是因为本性相属的关系。

  但理解归理解,她依旧看不得他的日渐消瘦。

  因此,只要她一日是他的看护,就不能任他如此为所欲为下去,一定要想个办法治治他!

  小脑袋转了两圈,路箴茗起步转向护士站。

  一抹满意的笑容挂在路箴茗的唇畔。郝韫霆将会非常讶异,她的办法绝对会教他吓掉下巴!

  第六章

  郝韫霆岂止掉了下巴壳,他连心脏都差点给吓停了。

  “你不是回去了?”

  “我又回来了。”路箴茗边说,边指挥护士在他的病床旁摆上另一张床,与他的并拢在一起。

  她该不会是发现了他的秘密吧?

  “你……为什么又回来?探病时间不是早过了!还有……这是什么声音?”眼睛包着纱布果然不方便,他一直感觉病房里有人走来走去、搬东搬西,却不晓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搬床的声音。”她的计划就是做个——贴身看护。不管他上哪儿去、做什么事、吃饭、睡觉……她全天候、寸步不离地奉陪到底。

  “搬床作啥儿?”惨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从今晚开始,我也要睡在这里。”

  “什么?”他的伤腿掉出了吊带。“哇!痛死了。”

  路箴茗赶忙将他的腿再吊回去。

  “活该!谁教你这么兴奋?”

  “谁兴奋啦?”他抚着腿,皱眉大吼。

  “当然是你。”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兴奋。”郝韫霆握着拳头,喃喃抱怨道。“你干么无缘无故跑来这里睡觉?家里不好睡吗?”

  “我是看护,本来就应该跟伤患亦步亦趋。”她是有了最坏的打算后,才做下这决定。平稳的心律有脱轨的现象,说不出的惶然在心湖间波动;路箴茗知道自己越来越被他引吸了。

  这样充满魅力的男人本就教人难以抗拒,而以她酷爱自由、终年避爱的个性,原该是闪躲与他更加接触的机会才是。但她非常担心他,因为这份挂怀来得太激烈了,以致排除了心底惶然,执意要与他牵扯到底。

  这是一项赌注,她能否在看护他复原后,仍保全着自己的心安然而退?谁也不晓得。

  机率是很渺茫的,她很清楚;曾冷静地分析过,最大的可能性是——她带着心上一段巨大的伤痕远走他乡;守护了自由自在的灵魂,却让心伤伴她一生。

  可是这样的痛与看着他长久卧床、任病魔消退了志气比起来,心痛是微不足道的,她自认承担得了。

  “谁规定的?从前你也没这样。”郝韫霆激烈地抗议着。

  床铺弄好后,护士小姐们退了出去。路箴茗开始在他的隔壁铺床。

  “因为以前我太笨,现在我学聪明了,你是一个教人松懈不得的伤患。”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想让人听见他们之间的争辩,她把病房门窗关妥后,才走过去拍拍他床边柜子上的电话。”我很佩服你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但凡事都要懂得节制,卖命也要看时机,目前你没这个本钱。”

  果然!她是发现了他在她离开后,每夜以电话遥控工作到天明的事。但他还是不以为自己有错,因为事情真的已迫在眉睫。

  “你不懂,我非尽快把这件工作完成不可,否则会有更多人倒大楣的。”尤其最教他担心的就是她,他无论如何都想保她平安的。

  “如果你在工作完成前就英年早逝的话,我相信倒楣的人数会比你方才口中的‘更多人’更多上一倍。”

  “喂,你这是在咒我啊?”什么事情不好举例,说他“英年早逝”,真是乌鸦嘴!

  “我只是陈述了事实。”她边说着,边缓缓躺近了他身畔。

  “喂——”他以为她不敢的,孤男寡女共睡一室,是女人都该有忌讳的不是吗?

  在手臂不小心碰触到他灼热的肌肤时,路箴茗的心脏重重蹬了一下。天!这是她先前理智分析半天所没有想像到的震撼。她是怎么了?体温居然不断上升着……

  同样的激情也在郝韫霆的血管里流动。“喂!你玩真的?”他口气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揶揄。早该认清她的“特殊”,但……这样子已经太过了,他担心自己把持不了。

  她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移开相触的肌肤,理智总算回笼了些许。

  “什么……蒸的?炸的?我还煮的咧!”

  “谁跟你说那个了?”虽然已经碰不到她了,他的声音里还是有着残存的惊慌。

  “要不你想说些什么?”她闭上眼,试着平稳心跳。

  “你是女人吧?孤男寡女,你……”或许她没发觉,但她身上的女性幽香一直不停钻进他的鼻孔里,他很难受。

  “拜托!”她故意大笑,借以掩饰心底的失措。“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能对我怎么样?”

  她竟敢质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还没窝囊到连办事都不行!”

  “问题是你起不来啊!”路箴茗下意识地脱口说出。

  郝韫霆整张脸都青了。“你再说一遍。”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语病,红潮烧遍了整张娇颜。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脚不方便,不是说那个地方……”

  “你还说!”他气疯了。

  “不说就不说啰!”她咕哝着,反手轻拍他气红的脸。

  “乖孩子别想那么多,快快睡觉好不好?”他睡了,她也比较不会那么紧张,方能定下心来休息。

  “不要碰我!”他伸手推开了她。这笨女人不知道男人是属于纯感官性的动物吗?就像是肚子饿了一定要吃饭的道理一样,男人积满了欲望也必得找个出口发泄。

  住院这么多天,先前因有公事缠身,他无暇想那么多,可一受她挑逗.他……天晓得,他忍得有多辛苦!可恶!

  “稀罕,很了不起啊!”她不满地轻啐一口。

  “就很稀罕,你管我?”他有着些许的恼羞成怒。

  男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路箴茗翻翻白眼,决定不与他计较。

  “是是是,你大少爷说怎样就怎样,我才懒得管你!现在可以睡了吗?”

  “不行!”他指着柜子道。“里头还有一条毛毯,你去把它拿出来。”

  “干么?你都盖了一张棉被还会冷啊?”她抱怨归抱怨,还是下床去取来毛毯。“喏,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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