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带着一种温柔的韵律,一颗颗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厚实的大掌伸进她的衬衣里,一手攫住了她一边的丰胸,轻地按摩,给她的身子带来一股战栗也似的快感。“啊!”晌融娇吟一声,倒吸口凉气,身子开始不听使唤地偎近他摇摆扭动。
他的手起初有点儿凉,但在抚上她的肌肤后,急速变得炽热,尤其当他开始以两指摘撷她胸房上的蓓蕾时,她体内的火再也忍不住地被他点燃。
她同样想要他,想得身体胀痛。她的两只手在他的胸前游移,很快的他的上衣被脱掉了。
性感温暖的胸膛一如她梦中所见;这就是一直深植在她潜意识底部,海难也夺不走的魅惑。
她不自禁地伸出粉嫩的丁香舔上他的胸部,舌尖在他胸怀上游移,听见他的喉咙里滚出几声粗重的咕哝,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直。
她不在的十年里,他没有找过女人,禁欲的生活快被笑成“银样蜡枪头”了。
但他不是没有欲望,只是没有女人勾得起他的想要。
却想不到她只是轻轻一挑逗,他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冲动得想转身压下她,恣意骋驰体内的需要。
感觉到他的大掌开始往她的大腿根部巡礼,脑中某一处的警铃抢在情欲奔腾前响起,她不想再做一次未婚妈妈。
“风,听说再好的避孕方法也不到百分之九十八耶!”此时,他的手正探到她的女性幽处;世上再没一句话比这更教人泄气的了,他激情的眼眸迅速转黯,体内的情火也熄了一大半。
他大概生气了,她居然在这节骨眼儿上喊停!她羞愧地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风江一瞥见她微白的俏脸,心底的怜惜就一波波涌上,再也压抑不住。当年是他不好,他享受了愉悦,却把事后的苦楚留给她:她一个女人,要带大一个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难怪她要畏惧欢爱。
“融,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温柔地吻住她的唇,手下并没有停止爱抚她。
她可以从他伸进她体内的手指感觉到他浓烈的挚情与爱恋,他的手带着魔法,携着她登上天梯,优游于七彩迷宫中。
快感如潮汹涌,很快就将她淹没,她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获得了最美妙的高潮。
“风……”感动的泪水不自觉地溢出眼眶。有几个男人能为了女伴,这样强忍住身体的需求?
“累了吧?我送你回房。”他手下用力,准备抱起她。
晌融按着他的手,轻摇了下颔首。“我也要帮你。”
他瞪大了眼好一会儿。“傻瓜,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我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她伸手拉开了他的拉炼。“晌融!”在他还来不及阻止她时,她柔软湿热的唇已经合住他男性的象征。
“唔!”他背脊窜过一股电流,这一刻,他再也推不开她了。
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因为毫无保留的真情挚爱,他们甜美地分享了彼此。
虽然没有结合,但他们心底都清楚,这一生,他们除了对方,谁也不要!上官金迷的警告还言犹在耳,隔天清晨,风江就看到他最不想见的人了。
“你来干什么?”
安佑娜二话不说,推开他,直闯入厨房。
晌融正在做早餐,安佑娜冲过来,扳过她的肩膀,高举起右手。“你这只狐狸精!”就在她的右手快要落下来时,风江的身子在间不容发之际插进她们之间,她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风江向来温和的笑脸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排山倒海的怒气与冷冽。
“滚出去!”
安佑娜被他无情狠酷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捉着打人的右手后退一步。“我……
我不是要打你,我……”她的视线移向呆立在他身后的晌融,一股怨与恨又自心底爆发。“是你不好,你背叛我!”
“我与你非亲非故,何来背叛之说?”他没有怒吼,但刻意压低的嗓音却此冰还要清冷。
“我是你的未婚妻耶!”安佑娜尖着锐嗓咆哮。“伯父、伯母都承认了,而且我肯嫁给你,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你却为了这个贱女人……”
“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喜欢打女人,不代表不打。”他冷冷地警告着。
安佑娜恶狠狠地瞪了晌融一眼,复转向风江。
“你是个聪明人,背叛我的后果如何,你心里明白,别逼我毁了你!”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安佑娜向来也不许别人享受,而她的自尊也听不见拒绝;谁敢对不起她,她的报复就要加上一百倍奉还回去。
晌融看着安佑娜的脸,她凶狠的目光像枝箭,倏地射进她潜意识的迷雾里,那被紧紧锁住的最后记忆终于松开了。“你如果说完了,就赶快滚,别让我动手赶人。”风江不再看她,只是小心注意着身后脸色乍青乍白的晌融。
“你……”安佑娜咬牙切齿,举起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向晌融。“当年,我已经忍受了一个严丝芮,想不到你又故态复萌。风江,你该不会忘了伯父的训条吧?他不会允许你娶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平民女子进门的,你执意不肯回头,最后会造成什么结果,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那只白色的手……恶魔之爪……晌融闭上眼睛,迷雾里的记忆一下子拨云见日冲进她心底。“唔!”她痛楚地呻吟出声,迅速被风江搂进怀里。
“晌融!”他焦急地抱起她,往卧房跑去。
“风江,你敢这样对我!”安佑娜怒吼。“伯父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妄想乌鸦随凤飞的女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句“乌鸦随凤飞”浑似利针,一字字刺进晌融心底,在她失去意识的同时,悲愤、哀伤、痛楚……一连串椎心刺痛逼出了她满眶的珠泪。
风江安顿好晌融后,走出卧室,拉着安佑娜,丢出别墅大门。任她的污言秽语响彻云霄,他充耳不闻。
如今,他全副精神只放在突然昏厥的晌融身上。
她在睡梦中看清了一切。
海边那一夜,风江的父亲,那个凶狠的中年男子突然冲进她屋里,对着她不停地叫嚣咆哮,指责她勾引了风江。
她求他、跪着拜托他,说她怀孕了,请他不要拆散她和风江。谁知他反而更生气了,逼她堕胎不成,反而拾起桌上的碗篮砸向她,满篮子的碗筷打在她身上,疼得她泪水盈眶。
但为了保护肚里才三个月的孩子,她冒着狂风暴雨拚命往屋外逃。在海边,她遇上了大学里的学姊,她们同一个社团,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学姊竞选学生会长时,一度还表态要提名她当副会长,学姊告诉她,她们将是T大创校以来,最美丽,也是最聪明的拍档。所以那一夜,在她最无助时,乍见学姊,她想也不想的就朝她跑去,向她求救;岂料,就在她冲进学姊怀里时,她那一双常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突然掐住她的颈子。
她不敢相信,愕异地瞪大了眼睛,就在她几乎失去意识的同时,学姊开口了。
“乌鸦也想随凤飞,现实生活焉有此等好事?”冷酷无情的话语将她的灵魂拉进了地狱。
然后,学姊将她推入了冰冷、漆黑的海底。而那位学姊就是——安佑娜!
“不——”晌融尖叫一声,豁然睁开的大眼里,盈眶珠泪点点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