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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翩翩、翩翩,醒醒啊翩翩!”

  近在耳边的呼唤,以及被猛烈摇晃的身躯,终于将衣翩翩从恶梦中揪出,她一睁开眼,一张担忧的脸孔就近在眼前。

  “煦?”衣翩翩呆呆地喊著他的名。她怎么会忽略掉这个可能性呢?

  的确,如果是他的话,就能说得通了。

  “翩翩,你在做恶梦吗?要不要进屋休息?坐在这儿睡觉会染上风寒的。”单煦温柔地为她拭去额际的冷汗,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小金爬上凉椅,缠著主人,为主人难得的失态担忧;同样担心的还有大猫,只见它把头搁在衣翩翩的脚上,一脸无辜地看著她。

  衣翩翮拍拍两只宠物,要它们别担忧。

  待她调匀呼吸后,这才缓缓开口道:“煦,我可能找到你的家人了。”

  衣翩翩的话恍若平地一声雷,轰得单煦呆愣无语.

  翩翩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家人?!他明明没漏过半点口风啊!

  “今天我进宫的时候,被带去跟太后一起吃早膳,后来我见到一个人,你知道那人是谁吗?”衣翩翩顿了一下,又道:“是皇商单煦。”

  如果方才的震撼是平地一声雷的话,那么现在衣翩翩的话等于是雷电直接打到他的脑袋上,让单煦的脑中轰轰作响。

  有人冒名顶替他的身分引是谁这么大胆?

  单煦根本不敢相信家中会有人敢做出这等欺君大罪,如果被发现的话,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啊!而且一个弄不好的话,说不准还会诛连九族!

  衣翩翩并不晓得他的担忧,只道他是突然发现这条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而大吃一惊。但她又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呢?

  毕竟单煦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在没有半点线索的状况下,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家人?

  但它真的发生了。

  虽然没有半点实证,但衣翩翩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后来我发现那个自称单煦的,其实是个姑娘。”

  是蝶儿!

  单煦简直不敢相信,他可爱的妹妹居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可这也很合理,蝶儿与他长得相似,年岁又相近,如果仔细装扮,或许真能骗过一些人。

  但骗皇上!这未免也太莽撞了吧?

  不过,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为什么蝶儿甘冒欺君之罪,也要假扮他的身分入宫呢?这太奇怪了。

  他的身体日渐衰弱之后,皇上便免除了他人宫面圣的劳顿,在这种情况下,蝶儿根本没必要假扮他啊!

  “我听十三皇妃提过,之前宫中曾有谣言流传,说单煦已死,所以希望将皇商一职改由其他商行担任。皇上为了确认此事真假,便要求单煦本人进宫面圣,以正视听。如果我今天在宫里遇到的那个单煦是个男子也就算了,但‘他’偏偏是女扮男装,所以我现在有一个疯狂的猜想,希望你能听听。”

  衣翩翩咽了口口水,如果煦真是那个皇商单煦——

  “当我发现宫里那个单煦是女子假扮后,我曾想过,也许真正的单煦已死,又或者单煦病重得无法亲自面圣,所以那名女子才会假扮他。但我忘了还有一个可能性——如果你就是单煦呢?”

  “我?”单煦觉得自己的喉头发干,不敢柑信衣翩翩居然能凭著几条线索就猜中事实。

  “虽然这都是我的猜想,没什么实据,但你想嘛,那个假的单煦跟你长得极为相似,若无血缘简直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曾说过,你有一个印象,就是旁人都唤你为‘煦’。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字,但就同音这点来看,你就是单煦的可能性很高。”

  “可是这种说法……”单煦从没发现自己当时的小聪明,居然会作茧自缚。他那时只是希望翩翩能喊他的名罢了,哪知如今竟然被她视为证据。

  “你先等我说完啦!”衣翩翩挥挥手,坚持要先说完。

  自从之前在进宫的路上舆那个假单煦擦身而过之后,衣翩翩就一直很在意,如今好不容易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她当然想确认真伪。

  “我是在元宵灯会那天捡到你,皇上要求皇商进宫面圣则是在那之后的事。如果说你就是单煦本人,如今却丧失记忆了,一直没有回家,当然你也就不可能去面圣。为了保住皇商的名号,你的家人让那个与你相像的姑娘假扮成你去面圣,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衣翩翩一口气把推测说完,她觉得自己很可能猜对了。

  单煦听得脸色发青,他实在很担心关于衣翩翩后半部的推测。如果蝶儿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迫假扮成他的话,那他这个做兄长的就太不负责任了。

  之前他轻松地抛下单府的一切,根本就没考虑过如果皇上想见他该怎么办。岂料,这件他以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发生了。

  “如何?煦,你要不要随我去单府看看?如果你真的是单煦的话,回到熟悉的环境,对你的失忆症或许会有帮助。”衣翩翩提议道。

  虽然她表面上说得很爽朗,但其实也有个好大的烦恼。

  如果煦真的是单煦的话,那他岂不是已经有四个小妾了……天啊,她才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呢!

  可即使衣翩翩非常烦恼这件事,在证实煦是否就是皇商单煦之前,一切担心都是无意义的,搞不好她猜错了、搞不好真正的单煦其实早就死了,所有的猜想不过是她自己庸人自扰。

  衣翩翩觉得自己真是自找麻烦,她只要不去管宫中那个假单煦就好啦,做什么非得心心念念地追根究底?

  唉,若不是她已经在梦中被纠缠了十多天,她肯定不会这么在意的。

  “翩翩,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单煦问道。

  她明明就没再出冷汗了,怎么还是一脸菜色呢?

  衣翩翩怎么可能告诉他,她心中真正的担忧?

  她心念一转,另一件事就这么自个儿蹦出来了!

  “我在想单府的事。今天发现宫里的单煦是女人之后,我才想到那件事对他们来说可能很糟糕,不过……谁知道呢?如果单煦是死在单府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至少要交代什么遗物也比较简单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单煦越听越毛,听到衣翩翩毫不在乎地咒他死,害得他心里充满疙瘩。

  虽然他明知她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总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忘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但皇上好像要单煦拿出某样可以证明皇商身分的东西,如果没能拿出那样东西的话,那个假单煦恐怕就惨了。”

  事情的经过她并不清楚,只依稀记得好像是这样,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大概是她太过担心了。

  但衣翩翩一抬头,却看到单煦的脸色死白,活像又回到还没解毒之前的样子。

  “煦,你怎么了吗?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衣翩翮推推他,没能把他摇醒,但单煦却喃喃自语:“糟了,我必须立刻回去才行,令牌放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晓得……”

  “煦?你在说什么令牌?”听到单煦自言自语,衣翩翩大吃一惊。

  这时,单煦终于回过神了,他瞪大眼看著衣翩翩,活像她刚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他旋即就又恢复正常的表情。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骗人,你刚刚明明就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令牌放在哪里!”

  发现自己的失言,单煦连忙补救。“那是你刚才告诉我的不是吗?是你说皇上要求看那面代表皇商身分的令牌不是吗?我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这会不会是我恢复记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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