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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你是说,你不确定自己是否真那么爱她?但你又追著她不放!”是闲著太无聊了吗?

  “我只是……”玉弘明猛灌下另一杯酒,大概是第一百杯吧!“放不下她!”

  放不下?

  是心放不下,还是自尊放不下?

  “无论如何放不下?”

  “放不下!”

  金日怔了会儿,也猛灌下一杯酒,叹气。“可恶,我还想劝你收收心呢!”

  “为什么?”玉弘明眼神阴狠的瞪过来,好像打算把酒泼过来,多半是忘了自己刚刚才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光了。“你想帮你弟弟?”

  金日叹得更大声。“我不信你看不出,弘昱压根儿对她没兴趣呀!”

  玉弘明眼红红地看著他,不吭声,金日又叹气,提起酒壶为两人斟满——要泼酒,也得先有酒吧!

  “她不可能跟你,你追她再久也是枉然,何苦?”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话落,忘了要泼酒,又一口喝干酒。

  金日不由大皱其眉,到此时此刻为止,他还是搞不清楚玉弘明对汪映蓝的感情是否真有那么深刻,或只是玉弘明好强不肯认输而已?

  “你真这么放不下?”

  “就是放不下!”

  “……算了!”

  看样子玉弘明和汪映蓝两人之间的事他根本插不进手,总之,他尽过力了,再往后,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稍后,他回到客房里,香萍、香月刚服侍主子睡下,见大主子回来,奶娃脸上一片红晕,脚步也有点颠踬,便也伺候他更衣脱靴躺上床,再吹熄火烛,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外,拉上门关上。

  而床上,金日尚未接近翠袖,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一将她拥入怀中,她差点当场被酒气活活醺死,连忙推开他后退一些。

  “夫君,你醉了吗?”

  “没有。”他马上又捉她回来。 、

  “好浓的酒味啊!”她转开脸说话。

  “习惯就好。”他硬把她的脸扳回来。

  “不用习惯我就已经被醺死了啦!”她推开他嘟过来的小嘴儿。

  他坚持要在她脸上亲一下——额头,然后乖乖把脑袋躺远一点。

  “睡吧!”

  “好。”

  过了几乎有三炷香时间,两人应该都睡熟了,黑暗中却又传出翠袖的声音。

  “夫君,你在想什么?”

  “你怎地知道我在想事儿?”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嘛!”

  黑暗中,又静默片刻,他翻身将她揽入怀里,这回她没有抗拒。

  “倘若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你会如何?”

  “……夫君是在说蓝姊姊,还是玉公子?”

  “我谁也没说,是在问你。”

  “……我想我会像夫君当初追著我一样,也跟在你身边,期待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

  “跟一辈子吗?”

  “不,倘若有一天夫君喜欢上别的女人而成了亲,那我当然不能再跟下去。”

  “你还是可以做我的妾嘛!”

  “可是如果我继续跟在夫君身边,夫君的妻子一定不开心,她不开心,夫君也会不开心,我不希望夫君不开心呀!”

  黑暗中,再度沉默了,翠袖几乎快睡著了,方才又传出金日的声音。

  “翠袖,你真是个好女人!”

  “谢谢,不过……请问你在摸什么?”

  “我在找‘入口’。”

  “入口?”

  “就是那个可以直达你的肚子里的入口,我想进去看看这回住在你肚子里的娃娃究竟是男的或女的?”

  “看不见的啦!”

  “为什么?”

  “里面太暗了嘛,不然你要拿蜡烛进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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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城内,由大东门到西门的惠爱街是贯穿东西的主要干道,而这条街道也恰好将广州城分为两个部分:北城的衙门官邸和南城的商业区,汪海布庄就在南城的大市街上,一家生意鼎盛的绸布庄。

  由于早就收到书信通知,马车一到达就有人出来招呼,可笑的是,汪夫人竟然闹著不肯下马车。

  那马车送给你好了!

  连半个宇也懒得跟她罗唆,金日闷不吭声,迳自赶著另一辆马车离开,何伦泰也爬上铁保后面,两人同乘一骑跟著马车走,玉弘明自然是跟著汪映蓝,至于那个弘昱,不必管他,再远他也会自己跟上来。

  很快的,马车出了西门,越过西关来到荔枝湾畔的别苑,那儿早就有人来大肆整理过,他们只要决定住哪座厢房就可以了。

  “我要住最靠近湖边的厢房!”翠袖兴奋的大叫。

  “甭想下去游水!”先警告再说。

  “人家是想乘舟钓鱼啦!”

  “想都别想!”

  “……倍儿小气!”

  两天后,趁著翠袖睡午觉,金日一个人偷偷溜到北城去,他想见一个人。

  光孝寺座落于广州北城,是岭南年代最古、影响最深广、规模最宏大的寺院,自从昙摩耶舍在此建寺讲学以来,先后有许多名僧来此传教,自是佛名远播,香火鼎盛。

  文天豪说过会在光孝寺等他。

  岂料他在寺里来回踱了大半天,大雄宝殿、鼓楼、铁塔全都逛遍了,没见到想见的人,却碰上没想到会见到的人。

  “金公子。”

  “胡大夫?”金日吃惊的看著趋向他而来的瘦老头子。“你……你不是回江南去了?”

  胡大夫笑嘻嘻地对金日施了个大礼。“算命先生说小老儿到这儿来才是好,所以我就在这儿开了家医馆,果然,不上半年小老儿就发了,如今,说到胡家医馆,广州城内可说是没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那可恭喜你啦!”

  “是金公子的成全。”胡大夫笑得阖下拢嘴。

  “那有空上我那儿帮翠袖看看,”金日顺口道。“她……”

  “小老儿知道,夫人身怀六甲了。”

  金日怔了一下,“你怎会知道?她……啊!”恍然大悟。“是那个算命先生告诉你的?”

  胡大夫点头。“算命先生要小老儿在这里等金公子。”

  眉头挑了一下,“怎么著,他要你在这儿等我?”金日大眼儿眯了。“难不成他摆谱儿不肯见我?”

  “不不不,”胡大夫慌忙摇手,“是算命先生说金公子不宜知道太多,否则金公子就走不上该走的路。不过算命先生也交代了几句要转告金公子,只是……”他面显为难的犹豫一下。“得见著夫人之后才能说。”

  见他神神秘秘的,金日不禁好奇起来,于是立刻带胡大夫回到别苑,想快快知道算命先生究竟想告诉他什么。

  而别苑里,翠袖竟也好像在等他似的,早已睡醒起床,穿戴好在喝鸡汤了。

  “金公子,算命先生要小老儿转告您的只有一句话……”胡大夫笑嘻嘻的指住翠袖的肚子。“既然有缘,走了也会回来,该你的就是你的!”

  闻言,金日不由困惑的皱起眉头。

  谁跟谁有缘?谁走了会回来?又是什么东西该是他的?这该死的老家伙到底在说的什么天机?

  愈想愈不明白,他正想破口大骂,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双眸暴凸,眼睁睁瞪住胡大夫手指的地方——翠袖的大肚子,呼吸开始不太顺畅,猛咽口水,想说话却几乎挤不出声音来。

  “你……你是说‘他’……”他结结巴巴的话都打结了。“‘他’会回来?”

  胡大夫笑意更深。“不,‘他’已经回来了,等著要睁眼给您看,哭给您听,笑给您开心呢!”

  砰一下,金日跌坐到椅子上,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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