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的命令下,两个大块头随后追上,苏琴守也朝身旁的人暗示颔首,冬虫、夏草和其他人也赶紧跟上保护。
陆剑仁十指爬过耳边的发,烦躁的干脆就地盘腿而坐。
“你这个人,总是要在危急时分,才会上演内心戏吗?”云水烟拿著一杯清茶,蹲到她眼前,以手绢沾湿擦拭她嘴边的微血。
“你在说什么?”听都听不懂。“轻一点,好痛。”公主那一巴掌力道重得她唇边撞到牙齿。
“那就交给一个怜惜又不会弄痛你的人来。”她看著站在陆剑仁身后的人道。
“谁……”陆剑仁转头就见到站在身后的苏琴守。“你……什么时候在这?”
“他一直都在门外,公主就是跟著他到碧辉阁来的。”
从公主一闯进来,就见到苏琴守先是皱眉,接下来的发展令他不发一语,只是面色深凝的观看,尤其当公主说到两人不过是个童年玩伴,双方并无感情可言时,苏琴守闭上了眼,云水烟只留意到这,因为接著陆剑仁和公主之间上演的才刺激。
“父给你了,不打扰你们。”
云水烟拍拍苏琴守,和其他姑娘与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
“那些话你看著我不能说吗?一定要用自己找死的方式吗?”
苏琴守也在她眼前盘腿坐了下来,看著她从小到大老把自己搞得一脸精采。
“谁找死呀!我是为了紫玉鸳鸯。”
“幸好你的‘大豆、花生’没有进来,否则我一定挖了他们眼珠子。”体虚、气弱一直和他待在门口,陆剑仁始终背对他们。
“我是不得已骗公主的,你少拿来跟我开玩笑。”
“他们若见到你的身体,就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苏琴守拉好她微露兜胸的衣襟。
“那他们早就该死了,我以前受伤,没其他适合的人在时,就是他们替我疗伤。”
“那么,从今天开始,能替你疗伤的男子只有我。”
陆剑仁抬头对上他的眼,发现心跳又开始不自主的加速时,她别开眼。
“你医术很高明吗?”无聊。
“原谅我不能出手挡下公主的掌掴。”不为朱蝶儿是公主,而是她真的伤害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你若挡,我才真的会跟你翻脸。”
心乐公主虽然任性了点,却是个无心机又单纯的女孩,才芳心初动,就受到欺骗的伤害,被打一巴掌她活该。
“你几次找我,就是为了紫玉鸳鸯?”
“不然呢!”
“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对我直接说实话?”
“你那么嚣张,谁要说。”
“为了逞这口气,你真打算自己到皇上跟前自尽?还是贡献自己成为心乐公主的玩伴?”想到她上回说的话。
“要你管,罗唆!”
“你一定得用耳朵和我说话吗?”头转得真彻底,就是不拿眼对他。
“才能听清楚你讨人厌的声,还赚呀!”哼!今天己让他瞧见颜面尽失的事,还要看著他骄傲的样子吗?
“那就看著我,对我说一句话便行。”
“什么?”她终于转过头,对上他。
“你刚刚对公主说的,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陆剑仁睁著双眼,想起刚刚的话都被他听到,不禁再次别开脸,但这次对著苏琴守的耳,可是红透的耳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琴守笑,从十七岁发现自己内心的感情后,她那些从小就令他牙痒切齿的缺点,忽然都愈看愈可爱了。
“不想现在说,那就大婚之夜对我说。”
“紫玉鸳鸯在公主那,能不能平安无事还不知道呢!还大婚之夜咧!”
苏琴守却是坚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过几天紫玉鸳鸯就会回来了。”
她的眼角终于横过他。“你还是别将牛皮吹太大,不小心吹破了,基于长年交情,我会很有义气不笑你的。”
看公主气成那样,怎么可能没事。
“还敢跟我提义气,要不要说说你这几天不守信诺又骗我,是为什么?”
“谁想这样,还不是我以为生了一种和你有关的病,打算解决后再去找你。”
“和我有关的病?什么病?”他会害她染病!
“没、没什么,不要紧,一场误会的病。”她已经很清楚自己这叫什么“病”,才不说出来再让这家伙取笑。
“陆剑仁,你已经胆小到连看著我说话都不敢了!”
“谁怕你呀!”哼!她马上转头,气势汹汹的对上他,随见到他甚为靠近的面庞与气息,马上后退坐离他几步的距离。“别太靠近我,也别目不转睛的一直看著我,会让我发病。”
“到底是什么病!”苏琴守再移近她。
“你是不晓得你靠这么近——会让我心跳加速——身体发热吗——再靠近我——小心我出手扁你——”陆剑仁推著他又是太靠近的身躯与气息,火大警告。
“喔,原来你见到我会发这些病呀!”苏琴守听到她的“病症”,改为有趣环胸。“既然你说是一场误会的病,表示你弄清楚是为什么原因了。”
她再次撇开头,拿耳根对他。
“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治病如何?”苏琴守的声忽来到她耳畔,令她侧身一缩,还是不看他。“既然靠近我会发病,那就故意一直靠近我、一直靠近我,锻炼久了,就百炼金刚了。”
“听你胡说八道,我是因为喜欢上你了才会这样,要是变成不会这样,那就表示不喜欢你了!”
“太厉害了,原来你分得清楚这种感觉是因为喜欢我!”他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叹,还以为她真的认为自己生病。
“苏琴守——你就是这种自以为聪明损人的讲话调调,才让人讨厌,姑奶奶我是对感情迟钝些,又不代表我没感觉。”陆剑仁火大的转过头,一对上他的脸,马上又别过头,继续拿耳根对他。
“难道你打算以后都拿侧脸和耳朵看我?”
“有什么办法,我讨厌那种控制不来的感觉,又不是生病发烧,没事我干嘛要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
“先从治伤开始习惯如何?”
治伤?正不解他的话意,被公主掴红的脸颊与微伤的唇角已传来他温柔的触抚,只见陆剑仁的耳根又红透,却没避开也没说话。
“你知道吗?当公主说我对你也不过是个童年玩伴,并无感情可言时,我真怕你认了她的话,因为你对无飞他们似乎比对我像样,对我好一点时,又拿我和他们相比。”
“就说过,你和无飞他们不一样,只是我不懂怎么说那种感觉。”
这次的回话说得很低声,因为苏琴守的气息来到了她发红的耳根,继而感觉到他正经舔她受伤的唇角。
陆剑仁有些一僵,对加速的心跳感到不适应的莫名,当苏琴守伸臂环住她时,轻舔的吻吮已渐成缠腻,陆剑仁还是张愣著双眼,直勾勾看著他的亲吻,当厮磨相融的气息稍离,双臂环拥的力量却加重。
“可别今天之后,又因为对我的‘病’转为严重,又不见义气的去养病。”就怕重演之前的情况,苏琴守不敢过度。
陆剑仁贴在他胸口上,听著他与她同样紊乱的心音,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认真听著他的心跳,感觉他的体温包围她,一股微悸又陶陶然的温暖漾荡心头,她绶缓闭上眼,觉得多和他拥抱好像也不错。
尾声
日头已偏西,拿著手中的糕饼屑扬洒在湖面上,看著鱼争相啄食,坐在桥栏上的陆剑仁哼著愉快的心情,抛洒得更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