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疑惑,也非常的惴惴不安。
洞房花烛夜到底等一下她要如何做才是?抵死不从?任他宰割?还是告诉他,等他俩熟一点再来?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今天是他的新婚夜。
就算他不爱她,甚至决定要恨她,祁暐也没想过要禁欲。
尤其是她,她既然敢在这个婚约里签字、盖章,就该扮演好为人妻子的本分。
上床,这不过是她应尽的义务之一,也是他应享的权利罢了,毕竟她的外表还算曲线玲珑、赏心悦目,够引人遐思。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虽然已做足了他随时会进来的心理准备,但门被打开的一剎那,叶诗诗仍不免吓一跳。
她闭上眼睛假寐,感觉身侧的床垫略微下陷,然后一只不算壮硕,却肯定是结实的手臂横伸过来,一下就撩起她睡衣,微凉的大掌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来回爱抚。
她咬紧下唇,吞下快逸出的惊呼声。
突然,两片薄凉的唇贴上她的,含舔吸吮地想引诱她张开紧闭的唇;她因为太紧张了,反而小咬了他一口,他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深热烈的程度,他将湿热的舌伸入她的口中,她原本以为会有很恶心、很不卫生的感觉,但却都没有,不过她全身的肌肉依然紧绷,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数分钟后,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不见了,那双温热的大掌仍在她赤裸的娇躯上游移。
今天虽然是她的初夜,但该知道的她也都明白,或许是他的不疾不徐安抚了她,所以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下一瞬间,他翻身伏在她身上,邪魅诱惑的眼直直锁定她,彷佛她是一块上等的好肉,然后他突地腰下一沉……
她的下体突然感到一记刺痛,她惊喘出声,想也不想便挥出小手,祁暐的胸膛不可避免的被推了一把;不过第二回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动作极快的以手制伏她的妄动,高大健美的身躯紧紧将她压住,灵活的舌亲吻着她赤裸的香肩、锁骨,再继续往下到她胸前的丰盈……
后来不知是否是当时的氛围太暧昧,让她没有出声阻止;还是她已认了命,全凭他忽快忽慢的带动,偶尔也会逸出几声低吟,任思绪随意游走;但她明白,她对两人的亲密举动虽然称不上排斥、抗拒,却也并非十分投入这场男欢女爱,因为在那之后,她甚至还清楚的想到她的纯真已正式向她告别了。
祁暐的黑眸望进叶诗诗的心不在焉,他没忘记在婚礼过后,走出教堂时,另一个男人的眼光是如何含情脉脉的紧紧追随着她。
而她那双多愁又多情的瞳眸又是如何向旧情人求救,又是如何与那个男人依依不舍的交错缠绵许久,最后才忍痛分离。
一翻身,他毫不留恋的起身走进浴室。
十分钟后,祁暐在她面前着装……而且是着装整齐得像是要出门。
叶诗诗很快的坐起身,「你要去哪里?」她很自然的脱口问道。
问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气近似新嫁娘的质问。
他回头瞅了她一眼,脚下没停的往房门口走去。
她很快的联想到,他是要前往在外另筑的香巢!
就在这个新婚之夜,他让她独守空闺,那对她绝对是莫大的侮辱,因为她在他情妇的面前会很没面子。
「我不饿,不想吃消夜。」她故意无比温柔的笑睇他。
她以为他要出去帮她买消夜,祁暐则是以无比嫌恶的眼光睨着她。
不过在看清她晶亮的星眸中闪烁着促狭的波光后,他冷嗤一声,发现这场婚姻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想要一笼顶级的小笼包。当然,希望你回来时,它依然还有温度。」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诉说着她的想望。
他的眼神和她交缠好半晌,然后嘴角微勾,轻佻的一笑,紧盯她的目光诡谲难测。
静默的对峙最教人心慌,她也粲然一笑,以掩饰住心中的局促不安。
他又是冷冷一笑,转身打开房门。
「你要去哪里?」转瞬间,她的笑颜敛去。
「我的确是要去享用我的『点心』,只不过那份恩宠只限于我一个人独享,所以我不介意让妳使用付费电话叫外卖。」他好心的多加解释,可是内容却教人羞愤难堪。
「你不可以出去!」情急之下,叶诗诗已顾不得自己的口气宛若妒妇。
「妳太天真了,以为签个名、盖个章就可以左右我的决定与行动?」他嗤笑道。
「今天太晚了,何妨放弃吃『点心』的念头!否则……」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否则?否则又如何?他无声的咀嚼那两个字,彷佛那是极其可笑的字眼。
她别无选择的拿起话筒。
「否则妳有何高明的举动?」他好整以暇的等待。
「我想你一时还无法适应签名、盖章的义务,这是情有可原的事;更或许你是比较习惯祁家的长辈来告诉你门禁的时间!」她愤然威胁。
他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光,脸上的表情仍是不动声色。
叶诗诗以为她抓住了他的弱点,单手拥住避免春光外泄的被单,以半跪的姿态,昂高美丽的下巴瞪视他。
他却神情轻蔑,啧啧有声的说:「妳真教我失望,我还以为我会有一个有勇气十足,能与我对立的对手,虽然那是愚蠢的,但起码会让我的生活变得不太无趣,也不会显得我专门欺负弱小……
「结果妳还真令我失望,竟然是胆怯、懦弱到急着找救兵;不过很可惜,我可以大发善心的提醒妳,妳找错对象了,因为我一点都不在乎!」说完,他扬声大笑,昂首阔步的离开房间。
许久、许久,她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更像是一个打了几天几夜仗的士兵,跪坐在床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也同时无声无息的滴落下来。
第三章
叶诗诗不知别人家是如何做夫妻的,但她怎么都无法预料自己的婚姻是这般的曲折、离谱!
新婚两个月,她和祁暐也「战争」了两个月。
为了一句要成为和他相抗衡的对手,她忍耐又忍耐,维持着仅有的自尊和脸面,不再有对外求援的念头。
可偏偏在面对他时,她又无计可施,所以她只能和他大吵大闹,来表达她的不满。
当然,除了新婚之夜有切身之痛的肉搏战外,他们之间不再有亲密关系。
祁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偶尔也有夜不归营的纪录;叶诗诗不甘受辱,总是和他大吵大闹。
而他,不是充耳不闻,就是以轻蔑又冷漠的神情睥睨着她。
躺上床,两人各据一方,谁也不理谁,是同床异梦的最佳典范。
下了床,两人过着各自的生活,谁也不干涉谁,她一如婚前,照样过着「不务正业」的生活,每每在月上柳梢时,才想到驱车回家。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她是往市区的精华区冲锋陷阵,现在则可以一路浏览风景,慢慢的回到家。
反正再早回去,也不过就是一盏孤独的灯伴着她;或者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看着电视,再把电视频道多循环一遍罢了。
她累了,她真的好累,累得都不想跟他吵了,所以她想到新的对抗方式,那就是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