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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是什么原因让妳需要拚了命在工作?」祁暐冷下声,阴沉地瞪着她。

  虽然心底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依然的冷漠,这是因他就是这样性子的人。

  「人工作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她觉得可笑。

  「别告诉我,妳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为了区区小钱,宁愿做着最卑微的工作?」他冷冷的讽道。

  不能怪他,他对她的印象向来如此。

  「是,你说得对极了,我一个过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学历是混出来的、文凭是买来的,又没有一技之长,能做什么高尚的工作?」她也面无表情的自嘲道,然后慢慢的在他眼里发现了同情的神采。

  她忽然生气了,「尤其是用惯高档货的我,为了多买几件名牌衣物,多逛几家精品店,多刷几张卡,要我做任何工作都可以!抢银行我是没本事,否则早就上门去了。」

  祁暐扬起眉,脸上的线条为她那几句挑衅的话语而显得更为严厉。

  「我上班的时间到了,恕不奉陪!」她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店里走。

  他看着她纤弱单薄的背影,对她身上那件半旧不新的T恤和磨损过度的牛仔裤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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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叶诗诗看着盛哥一脸抱歉又兴奋的表情,半天找不到话说。

  「盛老大!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无情无义、无血无泪,又无人情味!」阿娟气急败坏地对盛哥哇哇大叫。

  盛哥紧抿着嘴不吭气,任她天南地北地发泄。

  「你知不知道,我多需要这份工读的薪水,你知不知道?」阿娟继续不停咆哮。

  盛哥垂眉敛目,头愈来愈低。

  「怎么办?时机这么差,我要怎么办?找不到工作要怎么办?哎哟~~我到底该怎么办?」吼完后,又是一串喋喋不休的哀鸣。

  盛哥的头更低了,半天后才小小声地说道:「我会补偿妳们的……」

  「补偿?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讲到钱,阿娟的火又上来了。「你餐厅开得好好的,干嘛说不做就关门?」

  「我解释过了,我老婆、女儿在加拿大等我去团聚,现在有人愿意提出好价钱……所以……」盛哥嗫嗫嚅嚅地解释。

  「所以你为了钱,就牺牲我们?」阿娟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是,是我太过思念女儿,很想和她们一起生活、一起成长,看着她们长大……我已经错过她们第一次入学的重要时刻,我不想日后还在她们的毕业典礼上缺席……」老婆带着两个稚龄女儿移民国外两年多,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很寂寞的。

  这么深情的告白,很难不让人动容,尤其自诩是被每看必哭、哭完再看的煽情韩剧养大的阿娟,更是感动到不行,但是──

  「你也不能说关门就关门啊!」这点最让人义愤填膺!

  「所以我说我会补偿妳们的……」大概没有哪个当老板的比他更窝囊,生意做不做,不仅不能随心所欲,还得看员工的脸色,兼接收她满嘴的唾沫。

  既然事实已造成,无法挽回,那还是讨论点实际的──

  「盛哥,这可是你说的,会给我们丰富的补偿!」阿娟瞇着眼睨着他。

  补偿!丰富?盛哥点头又摇头。

  「嗯?」阿娟瞪了他一眼。

  盛哥举起一根手指头。

  阿娟摇头。

  盛哥慢慢的再伸出第二根……

  阿娟很快地摇头。

  盛哥踌躇难定……

  「盛老大,你刚说餐厅卖了好价钱对不对?」阿娟一脸的佞臣相。

  盛哥怯怯的点头,有点言多必失的后悔。「那妳想怎么样?」

  阿娟阿莎力的比了三根手指头。

  盛哥马上摇头。

  「盛老大……」阿娟先是甜甜一笑,然后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要是敢为富不仁,我就到警察局去告你欺压弱势,去劳委会拉白布条抗议你压榨劳工,到总统府去……」

  「去那里做什么?」盛哥咽下一口口水。

  「去总统府举发你不爱国,不屑做台湾人。」阿娟得意的宣布。

  盛哥瑟缩了一下,壮烈的点头。

  阿娟发出胜利的笑声。

  「诗诗,妳觉得如何?」盛哥看向一直不说话的人。

  既定的事实,她还能说什么?「恭喜你,很快就能和家人团圆。」能陪在家人身旁是最幸福的一件事,叶诗诗诚心的祝福他。

  唉!真是天壤之别,当初要多招几个像诗诗的员工多好,谁知老眼昏花请进一位小霸王,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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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末世纪Pub员工守则第一条至第N条:顾客永远是对的!

  察员工叶诗诗于日前对客人态度不逊,屡劝不听。即日起予以免职,以示惩戒。

  念在其平日为末世纪任劳任怨,招揽不少的生意,故给予优渥补偿薪资三个月!

  无异议!拍案通过!

  有异议!亦不得上诉� ∧┦兰屠习濉⊙锹�

  甫上班,叶诗诗就被请入从未进去过的老板办公室。

  一向就是笑脸迎人的老板,今日笑得更是格外殷勤、格外灿烂,对着她念出一张解雇文告。

  对客人态度不逊?谁?祁暐?不过就是对「招蜂引蝶」的烂……浪人,送了两颗免钱的白眼,也叫态度不逊?

  她认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不是对它狗屁不通的文法,是清楚自己已被莫名炒鱿鱼的事实。

  「妳同意?」亚伦扶住往下掉的下巴,本来以为还会经过一场激辩。

  她再点头,出钱的人说了算,不是吗?

  「妳没异议?」听起来,他好像比较期待她掀桌椅、扬他巴掌。

  「不得上诉!」她提醒他。

  「是、是、是!」他乍然惊醒。

  「没事,我出去了!」

  「妳真的接受?」他叫住她,比她更难接受残酷的现实。

  不又如何?这事要是发生在四年前,她不仅会据理力争,还会整得他哭爹喊娘,恨不得不认识她……但现在,她实在好疲倦了。

  「妳还好吧?」他关心地探问。

  捅了她一刀,再问她感觉如何?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他好虚伪。

  「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所以不需修饰我的态度──你去死吧!」叶诗诗柔着嗓音,一字一字温和的说着,然后在亚伦下颚再度脱臼的错愕中,以最优雅的背影和他道别。

  一日之间没了两个赖以为生的工作,是流年不利?是巧合?还是被恶搞?

  她实在不敢想象是后者,也或许她心里早已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所以让她连争取的想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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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午后,叶诗诗一手提着装满日用品的购物袋,一手抱着干粮,说不上吃力,但绝不优雅的疾走着。

  她无心欣赏路边的景色和乌云满布的天际,只希望在完全变天前能赶回家。

  偏偏有一辆豪华轿车逆向停靠在她身侧,挡住她的去路。

  轿车驾驶座的深色玻璃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傲慢又冷酷的脸。

  是他,祁暐。

  这些天来,他在她身边神出鬼没的频率之高,已无法再教她佯装惊讶,只不过她见着他,仍无法心如止水地对待。

  她有时还是会想着,不如把她父亲的事说出来,随他要对她千刀万剐,或是污蔑辱骂,都好过暧昧不明的现在。

  「要搭便车吗?」车上的他由无法透视的墨镜后盯视她。

  「不需要!」既是那么高高在上又不屑,干嘛还假意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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