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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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庆哥哥,我回来了!」恪纯见到宣庆,兴奋地上前。
「恪纯,妳终于回来了。」宣庆笑着迎上去,仔细打量她。「妳好像瘦了不少呢!」
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再见到恪纯时会有什么反应。是伤痛不甘地狂吼?是激动地抱住她,诉说自己的思念?还是不顾一切把她抢回身边?
可什么都不是。他竟然只像关心妹妹的兄长一样,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然后叙叙旧、重温往日情谊。
在不知不觉中,他对恪纯的感情,和对兰儿的已完全不同了。
「哪有,我比起你的福晋还胖得多呢!」
「妳见过她了?」宣庆意外得很。「在哪儿?」
「就在外面的花园啊!」
恪纯原本想指明她来的方向,但宣庆已先一步向后观望,寻找李兰的影子,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见到他脸上有些失望,恪纯不解地问:「怎么了,你要找嫂子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啊?」这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宣庆哥哥。
「我和她……最近吵架了,有点不愉快。」
「难怪我看见嫂子脸色也怪怪的。」恪纯瞄他一眼。「是不是你不解风情?」
「我……误会她了。」宣庆懊悔自己对李兰的粗鲁举止,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和她重归于好。
或许,他跟恪纯之间真的仅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他真正心爱的女人不是恪纯,而是兰儿。
「是误会的话,那就赶快解决吧。别像我,犯了错后只能用逃避忏悔。」恪纯提到自己,不禁落寞起来。
宣庆没有急着追问她在蒙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思考她的话!
误会和错误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幸福的家。但,他该拿兰儿怎么办才好?
第十章
「妯儿,不行的,王爷才刚下朝回来,妳有什么要紧事求见,也得先待他歇息一会后再通传啊!」宣庆的房门外,小荣子为难地挡着妯儿。
「可是……我怕迟了,福晋她、她会……离开。」妯儿颤抖地说。
「妳说福晋她怎么了?」换了家居服的宣庆出来,皱眉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个仆人。
「王爷,这个是福晋她……叫我来交给王爷的信。」妯儿呈上如烫手山芋的信函。
顿感不安的宣庆接过立即打开——
休书?
李兰预先拟好,他只要签了名字就能把她休离的休书?
那一瞬间,他黝黑的眸闪过一丝震惊,信函已被手心微微沁出的汗濡湿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不再犹疑,大步杀到李兰房里。
「可恶!兰儿,妳这是什么意思?」他粗暴地打开房门,赫然见到李兰正在收拾包袱。
「你看到休书了?那就好。」李兰好像并不意外,平静地回头对他说。
宣庆铁青着脸,严肃地道:「妳这是休夫?妳读的圣贤书都教妳这样对待亲夫的吗?」
「是休妻,我替你写休掉我自己的休书。我自愿下堂,这不是更利于你再娶正妻?」
「荒唐,我为何要再娶正妻?我何时说要再娶?妳自愿下堂,也要我准!」他擒住她的肩,不许她再有任何举动。
「我已追查过玉镯一事,我承认确实对妳有些误解,那天我们都在说气话,怎么妳现在竟跟我玩真的?」
「宣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开始我们就不该成亲。」她以往波光盈盈的眼只剩下失落。
宣庆僵在原处,几乎忘了呼吸,全身的血液在这刻冻结成冰。「可是到最后我们也成亲了,妳是我名符其实的妻子。」
李兰摇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我留在这又有何意义?你只是觉得我特别,与你所接触的千金小姐不同,才对我这么坚持,但新鲜感一过,你就对我失去了兴致,你何苦如此?」
「妳和李家都需要我!」宣庆抓住这点。
「我知道你和玛法他老人家帮了不少忙,我很感谢你们,但我相信没有你,李家不会活不下去,只是苦一点而已,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
「妳是认真的?」他用力抬起她的脸,强迫她对上他的眸子,他眼里的红丝使他看来更愤怒。
「是,王爷。」李兰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却能从他不稳的喘息声中辨别出他此刻的神情。
「好,通通给我滚!」宣庆用力甩开箝制她的手,拉开和她的距离,转身大步离去。
在这冰冷的寒冬,他的背影是那么孤独,空荡荡的寝房只剩下李兰一个人,紧咬着唇瓣,努力忍住喉间的抽泣。
她闭了闭眼,将眸里的凄凉压回心底。
放下吧!她虽然不能拥有幸福,但她成就了许多人的幸福,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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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宣庆身上散发出阵阵浓烈的酒味,桌上则是碗盘狼藉,地上还丢满了酒坛,整个厅中弥漫着呛人的酒气。
受不了小荣子等人跪地哀求的李兰,只好前来看看。
她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连睡觉时也是眉头深锁,她的心不禁被刺痛了。
虽然有点害怕,她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去摇醒他。
「宣庆,别喝了,起来喝一杯解酒茶好不好?」他为她借酒消愁?不会吧?
宣庆睁开眼,见是满脸忧心的李兰,皱眉推开她。「妳不是说要走吗?妳又来干啥?」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这样子,我是为你着想才走的。」她还是很关心他,即使福晋这个位置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为我着想?」宣庆凝视着她,一手把她拉进怀里。「为我着想就不要处处与我作对,我叫妳不要走,妳偏要走,我叫妳走,妳又来惹我?」
惊天动地的吼声从他喉间逬出,眸里的怒火快将李兰吞噬。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嚷着。「我只是……舍不得看见你这样子,如果你不想见我,我等会儿就走……」
宣庆搂着她的腰不准她离开,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兰儿,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折磨我?难道我对妳的心妳还不明白?妳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狠狠吻住她,过了许久才放开她的唇。
曾几何时,她的存在对他变得那么重要,他不要失去她,不管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他就是不要失去她,也不想放开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终抄不再压抑喉间的酸楚,放声哭了出来。
「宣庆,为什么你不信任我却要我留下?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她心一酸,收紧双臂,回应他热烈的拥抱。
「你要把握恪纯格格,这对你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
「我就是不要回到原点!过去就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跟恪纯再续什么前缘?她有丈夫,我也有了妳,我们已经过去了,她回京不是为了我,妳究竟还要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你们不是……要复合?」他越发收紧双手,她只觉得如同粉碎般的痛觉,沿着她的肩膀一直蔓延到后背。
「兰儿,妳说我不信妳,但妳不也不信我没有跟其它女人旧情复燃?而且我不是不信妳,我只是怕妳不再爱我……」
她闻言一震。他真是那个冷漠又傲然的宣庆吗?难道是因为他喝醉了才迷糊的乱说一通?
「王爷、福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荣子不理会房内的情形,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