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现实,要当爸爸了,就把小妹打入冷宫,好歹小妹也是他亲自买回来给她的定情宠物,他怎麽可以这麽无情呢?
「那你就注意点,不要让我看到你因它而跌倒,不然我就把它送走。」知道自己这麽说很现实,但他也是为了她好,他很了解她有多宠小妹,而小妹又有多皮,他可不想真出了什麽事再来後悔。
「我知道了,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为了让小妹留下来,她连忙保证,可是也有点生气他有送走小妹的想法。
所以当晚上他想碰她时,她不慌不忙的把他早上那套理论搬出来。
「我现在肚子里有个小宝宝,我们最好暂时不要做爱,以免伤到小宝宝,你说这样好不好?」
他气结的瞪著她。「当然不好!」
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才来泼他冷水,他怎麽受的了?以後可以从长计议,今晚他一定要她!
他吻著她,不容置否的深埋进了她体内,不过也因为顾及小宝宝,平常激烈的他,动作温柔多了,不过一场激情下来,也令她香汗淋漓。
「如果你再这样天天要,以後肚子越来越大,小宝宝一定会觉得他爸爸很色。」她娇喘著说道。
「那改为两天一次好了。」为了自己在孩子面前的名誉,他让步。
她摇头。「还是太多。」
「三天一次?」这已经是最大的协妥了,过去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女人,自从和她结婚之後,欲望却排山倒海而来,连他自己也甚感惊讶,只能归咎於她对他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还是不行。」她仍然摇头。
他看著她蹙起了眉。「难道你要一个星期才给我一次?」
这次她点头了。「就这麽办,一个星期一次,等五个月後,改为两个星期一次,七个月的时候,一个月一次,八个月时,你去嫖妓吧。」
「嫖妓?」他抓狂的瞪大了眼。这妮子有问题!居然叫自己老公去嫖妓,难道她真的不介意?
「当作是帮助那些可怜的女人……」她看过一篇报导,妓女户的女人真的很可怜。
「当作是帮助那些可怜的女人?!」他的音量拔高了。只听过怀孕会使人食量增加和嗜睡,没听过怀孕会让人变笨的,而他老婆显然就是其中的异类。
「反正到时我的肚子会跟两个篮球一样大,你一定会倒胃口的,不如去找别的女人发泄吧,只要保持身体乾净回来就行了。」她迳自说自己的,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
「洪蔚冰!」他喊著她的名字,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你是真心的吗?真的要我对别的女人做我在你身上做的事,要我亲吻她们的嘴,要我抚摸她们的胸部,要我进入她们的身体,然後发泄我的欲望,还有可能因此而留下野种?」
她被他轰得一阵头昏眼花,这才意识到「你在生气?」
「废话!」他脸色难看至极。「你一定是存心想气死我,我那麽爱你,你却叫我去碰别的女人,是不是你心里其实爱著子楷,我根本只是他的替代品!对不对?所以就连我嫖妓你都不在乎,是这样吗?」
蔚冰睁大了眼睛,看到他受伤的模样,看到他暴躁愤怒的神情,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只是不想他在她肚子大起来之後压抑欲望,他却误会她不在乎他,还扯出了子楷。
「如果子楷还活著,你根本不会嫁给我,就因为他死了,我才有机可趁,从头到尾,你爱的都是他,是我自己笨,以为你至少有一点是爱我的,看来我错了,连我嫖妓你都可以等闲视之,你对我会有爱吗?」他说著毫无逻辑的话,现在的他只想自卫,只想攻击她。
「我没有……」她轻声说了一句。
他瞪视著她。「什麽?」
她垂头丧气的低下了螓首。「我从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真正爱过的人只有你。」
听见她开口解释,他终於冷静下来,不发一语等著她把话说完。
「我只是奉命和子楷相亲,然後听从家里安排和他结婚……」她毫无生气的说道:「对他最多的情感只有歉疚,因为如果没有和我相亲结婚,他现在也许还好好地活著,都怪我……」
一阵交杂痛苦跟不安的感受从他心上掠了过去,他自责於她的自责,他应该把真相说出来,但他没有勇气,他害怕她会因此而离开他,因为他是个卑鄙的男人。
想想也对,自己当然是她唯一的爱,就连她的身子都是完好无缺的给了他,他怎麽可以那麽混蛋,居然怀疑起她的真心呢?
「不要说了,是我不好。」他把难过的她拥进怀里,用手指怜惜的抚摸她的面颊,拭去她的泪水。「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後不会再说让你伤心的话了,我也不该和子楷吃醋,勾起你的伤心事,原谅我,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对你患得患失。」
蔚冰埋首在他怀里,在泪水里原谅了他的口不择言,她相信如他所说,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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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冰已经大腹便便了,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她的行动不太方便,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刻不得闲,三不五时就踢踢她,好像想提早出来见见这个花花世界似的。
现在的她哪里都不能去,安婶和家里的佣人整天轮流盯著她,就怕她会有事,连她要看小妹也得由佣人抱著给她逗著玩,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把孩子生下来脱离苦海哦。
「少夫人,您的早餐。」小芳把她的早餐端进房里,她觉得自己好像行动不便的老人,这都是她老公交代的。
「谢谢你。」认命的把富含各种营养及维他命的食物给一一吃掉之後,她听到一阵手机钤响。
不是她的手机,难道是子湛忘了带手机出门了?那可不好,他这个企业人可是视手机如命的,随时都要用手机连络事情。
「喂?」她在洗手台上找到子湛的手机,替他接听,准是早上在盥洗时有人打来,他听完就顺手搁在那里了。
「夫人吗?」彼端传来恭敬的声音。「我是何秘书,总裁的手机忘了带,我派人过去拿可以吗?」
「当然可以,叫人直接找管家拿就可以了。」
结束通话,流线造型的手机握在她手里显得轻薄短小,她突发其想,忽然掀起裙子,对著自己不甚美观的大肚子照了张相。
「宝宝,我们来帮把把换张桌布。」她兴致勃勃的操弄著手机功能,但她这个机械白痴却怎麽样都找不到路径。
「这到底是什麽手机啊?」她索性乱按一通,原想换桌布的,没想到开到信箱。
「好吧,我们来看看你把把的信箱里都是些什麽人传给他的简讯。」她查看一通又一通的简讯,多半是秘书的提示报告,还有她这个无聊老婆闲著没事传给他的甜言蜜语。
「这是什麽?」
她看到一通有别於以上两种的简讯,发信人是子楷,内容是——
哥:我走了,原谅我自私的决定,我没把握自己可以支持下去,如果不能跟最爱的人相守,生命的延续又有什麽意义?如你所说,我爱错了人,我是罪人,将我的骨灰洒在布拉格的维尔塔瓦河吧,迪斯会在杳理士桥上看著我,守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