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体的市场本来就很竞争呀。”小叶说。
“其它公司都还好,就独独那个龙呈……”凌楚瑶咬牙切齿地说:“好像专门在跟我们作对似的。”
“人家公司规模大嘛,一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们淹没了。”小叶率直地说。
“财大气粗就了不起?!”凌楚瑶越说越气。“还不是都用一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在对付我们这些小公司。”
“怎么说?”小雪问。
凌楚瑶将这段时间与龙呈交手的经过,仔细地向好友们诉说,包括她在化妆室里听见的那些话。
没想到她们非但不同情她的遭遇,反而对那个梁子蔚有了高度兴趣。
“他真的那么帅吗?”阿咪问。
“草包一个而已。”凌楚瑶接著就将自己到电脑展去看他的过程大略叙述一遍。
“哈哈哈……”几个女人听她说完,同时笑弯了腰。
“有这么好笑吗?”凌楚瑶没好气地。
“我觉得那个梁子蔚真的是帅呆了。”小雪一脸陶醉。
“他这么可恶,你们居然还觉得他帅?”凌楚瑶恼火地说。
“是你自己鬼鬼祟祟,人家也不过消遣你几句而已,算是很客气了。”小叶凉凉地说。
“你们啊……算了!”一群损友,她懒得多说了。
“然后呢?有没有后续发展?”小雪好奇地问。
好吧,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趣,凌楚瑶索性连罗总那件事都说了。娱乐娱乐大家,也算功德一件。
不意外地,她精采的故事才说完,几个女人的爆笑声立即惹来旁人的侧目,小叶最夸张,笑到趴在桌子上猛拍。
“楚瑶,你怎会如此异想天开……真是太爆笑了!”阿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事后有没有去医院探望人家呀,说不定那个罗总已经瘫痪了。”小雪倒是有些同情那个罗总。
“可惜得很,听说只摔断几根骨头而已。”这是让凌楚瑶感到最遗憾的地方,她最期望的结果是──他的小弟弟从此再也举不起来。
“罗总没去警察局告你殴打他?”小叶从桌面上抬起头问。
“他敢!”她还巴不得他去告她,好让她将他的恶行公诸于世呢。
“我想,遇到这种倒楣事,他也只能认了。哈哈哈……”阿咪觉得好爽快,像罗总那种色胚就需要楚瑶这样的女人来教训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女人毛手毛脚。
“来,我们敬一下楚瑶这个巾帼英雄!”小叶举起酒杯。
砰!四个杯子立即碰了一下。
凌楚瑶喝了一口酒后,突然站起身说:“对不起,我去一下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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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瑶对著化妆室的镜子补了补妆,镜子里的自己有一张白净精致的脸蛋,稍嫌瘦弱的骨架,怎么看都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弱女子。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父母有先见之明,知道她的体质很弱,于是,从她念小学起就让她练跆拳道强身。
虽然她一直不是很认真地在学习,可经过几年的训练下来,至少也有一段的身手了。
念了大学之后,她经历了被跟踪、被突击等等的惊险过程,她突然好庆幸自己练就了一身足以自保的本事。
可尽管她身边追求者众,其中也不乏精英分子,偏偏就是没遇到过一个能让她心动的。像刘毅农,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两人却只能发展到哥儿们的程度;激不起火花,又能怎么样?
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啊。
其实,她也好想要有人来疼、有人来爱;遇到挫折的时候,有一对坚强的臂膀可倚靠,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躲藏……
唉!她现在真的好累、好彷徨,过完了这一天,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超凡科技的前景真有毅农想像的那样乐观吗?
为什么她现在竟连一点信心都没有?
前途茫茫,内心孤单,耳旁缭绕的摇滚乐声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她被隔绝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只有她,独自一人。
过去那个乐观开朗、勇往直前、随时随地都充满了电力、蓄势待发的凌楚瑶,到底跑哪儿去了?
还有……难道她还要继续躲在厕所里顾影自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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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化妆室,回到原本的座位,凌楚瑶发现小叶她们都已经下舞池跳舞去了。她实在没那兴致,只好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喝闷酒。
“小姐,一个人吗?”后面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
她一惊,回过头,以为是哪个无聊男子想来搭讪,没想到身后站著的居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阴魂不散的梁子蔚,他他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真是太恐怖了!
“我可以坐下来陪你聊聊吗?”话落,也不管人家允不允许,就自顾自地在她身旁坐下。
“我跟朋友一起来,没空陪你。”赶人的意图十分明显。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顺便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遍。
“你今天穿这样,正点多了。”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要你管!”她狠狠地瞪他一眼。
“说真的,你那天在杰利企业的表现,赢得许多掌声,可以说是替他们公司的女性员工大大地出了一口气呢。”他尽其所能地巴结她。
凌楚瑶听不出他说这话是褒是贬,但,她可以想像他进去后的场面一定很精采,白白地让他看了一场闹剧。
“所以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嘛。”她挑衅地瞪了他一眼,转著手中的酒杯,懒懒地说:“做人最好还是光明正大,不要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就暗地里做些不光明的事。老人家不是常常告诫我们,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是迟早的事。”
哇!说得真爽!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痛快的感觉了。
梁子蔚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容,装作听不懂她在挖苦他,气定神闲地说:“是呀,罗总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以后哪个男人要是不长眼、胆敢惹你,那还真是自找死路啊。”
凌楚瑶挑挑眉,冷冷地说:“哼,知道就好。”
沉默半晌,他突然问:“怎么不下去跳舞?”
“不会跳。”直截了当的拒绝。
“我可以教你。”他还挺白目的。
“没兴趣。”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喝酒不行啊!”再不滚,她就要让他尝尝用酒洗脸的滋味。
“我陪你。”他招手叫了服务生。
“先生要点喝什么?”服务生走过来,站在一旁恭敬地问。
“给我一杯伏特加。”
“好的,马上来。”
凌楚瑶赏他一记白眼,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人真的很白目,很不要脸,外加卑鄙无耻。”
第一次被女人骂得这么难听,他不怒反笑。
“哈哈哈,你骂的是。做业务的,脸皮本来就要比人家厚,要不怎禁得起一再地被拒绝、一再地受挫折,你说是不是?”
凌楚瑶握紧拳头,目露凶光,毫不客气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他笑了笑,目光从她紧握的双手再回到她脸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外表清丽瘦弱的女子哪来那么大的力道!
“坦白说,我试用过你们公司的软体,觉得还不错,很有市场潜力。”他一本正经地说。
“然后呢?”这人该不会是故意来刺探军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