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多国王点头。“就是它!想不到长老会用尽心机想办法赶走季水柳,而她却早已注定是我国的王后。”
“伯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年纪最小的莉莉安听得一头雾水。
莫卡多国王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傻丫头,我国法令不是规定过,拥有蝴蝶别针的女人就是未来的王后,所以当年我对那陌生女子一见钟情后,才会迫不及待立刻将别针送给她,想不到却因错缘差,而……唉!”他无奈长叹口气。“过去的事就算了。总而言之,打季水柳得到别针的那一刹那开始,她就已经是我国的王后了。”
“哈……哈哈哈……”一番话听得莫纳忍不住仰头大笑,就说她是个幸运女神吧!他们是天注定的最佳情侣,刮风下雨都打不散。
“这会儿你可以拿着这只蝴蝶别针去向长老讨后冠了,相信再没人敢阻碍你。”
莫卡多国王将别针交还给他。一个想法在心中浮现,也许他还可以找到他的初恋情人,当他卸下国王之职后,他也想去一趟台湾,再看一眼当年那位令他魂牵梦萦的少女,不知道她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当然他不可能再娶,说他古板也好,这一辈子他已经害惨一个丽亚了,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他不想处死她,也许会将她终身监禁,然后他会陪着她,一直到永远。
“我现在就去。”他迫不及待想去看看那群势利家伙吓掉下巴的表情了。
“表哥。”莉莉安突然叫住他。“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忽然想起,季姊姊以前似乎跟我说过,她的老家在台东,也许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我知道了,谢谢你,莉莉安……啊!”莫纳正想出门,却和手忙脚乱盲冲进来的侍卫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王子殿下。”
“没关系,什么事这么慌张?”
“丽……丽亚王后和巴比侍卫队长越狱了!”
“什么?”莫卡多国王神色乍变。“那他们现在人呢?”
“已经抢了一架飞机逃出国了。”
“他们会去哪里呢?快派调查局密探随后跟踪。”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莫卡多气坏了。
“不用了,我知道他们会去哪里!”莫纳转回指挥室,拿起电话,拔了“神偷门”的号码。“除了台湾之外,他们不会去其他地方,而这件事交给晏飞去处理就行了,过几天我去台湾时,会顺便去看一下。”
“尽可能别杀了他们,将他们引渡回国。”莫卡多国王长叹口气,不管丽亚曾经做过多少错事,她毕竟是他的王后,他亏欠她太多了,只希望还有弥补的机会。
“嗯!”莫纳点头,拨通电话的同时,心里多日阴霾一扫而空,情不自禁在心中欢呼——水柳,我来了,我的幸运女神,你一定要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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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东
寒冬的脚步已渐渐远离,一点绿意悄悄冒出枝头,带来初春的讯息。
山脚下的一座小村镇,一百多户人家住在围满青绿的丘陵地上,这里没有方便的地铁和电车,也没有可供疯狂的购物的大卖场或百货公司;电影院永远只上映二轮电影,最多的交通工具是机车和脚踏车。
但有什么关系,这里有都市人享受不到最优美的风景环境和新鲜的空气,山边流下的清泉比自来水甘甜一百倍,而且不用钱。
这里就是水柳离开近十年的老家。以前她嫌小镇太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高中一毕业就收拾行囊上台北,在那个五光十色的花花都会里,她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赚大钱、开着宾士衣锦荣归,回故乡盖大屋。
只是想不到阔别多年,等她再回来,带着既不是钱、也没有大车,只是一个与她无缘的王族子孙,莫纳的孩子正在她的肚子里孕育着。
她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唉!怎么说喔?以小村的保守,怀孕的事若泄漏,只怕要被老爹打死了。当初真不该回来的,不懂副总为什么非要叫她回家休养不可;她留在台北不是更自在?要看医生也方便嘛!
“喂!副总,我是水柳,对,我又来做产前检查了。”
“检查结果怎么样?”追云在电话那头关心地询问道。
“上次的报告说一切良好,这回我还在排队,尚未检查。”水柳照实回答。“副总,我还不能回台北吗?”
“再等几天吧!”让莫纳着急,亲自来找人,这就是追云赶水柳回老家休养的目的。算是一种兴趣吧!他最爱看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他们的女人整得七晕八素的惨状,犯在他手上的大哥和莫纳,算他们倒楣喽!
“可是我的肚子越来越明显,我怕再瞒不下去了。”
“不会很久的,我的人接到消息,莫纳已经搭机来台,也许过这一、两天他就会去找你了。”
“莫纳要来!”水柳倒吸口凉气。“副总,我不能再见他的。”
“为什么?难道你想生个父不详的私生子?”
“不是,但……我们两人的身份差太多,不相配的,况且你知道,‘苏格里王国’的人并不接纳我。”
“那么江山、美人,就叫莫纳立定决心选一样吧!”
“副总!”她低声惊叫。“这更行不通,‘苏格里’王室只剩下他一条血脉,倘若他走了,王国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那你拖着一个小孩又想何去何从?”
“只要我有工作,大致上就不会有问题了。”她轻笑道。“副总,饭店应该不会开除我吧?”
“或许?”追云的嗓音蓦地低了八调,夹带着些许不满。“但我要告诉你,姓莫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既然蒋森严可以娶武馆之女储未央;我大嫂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有什么理由你不能和莫纳结婚,那些劳什子门当户对全是一堆狗屎,不过——反正你已有了决定,那就随便你吧!饭店你随时可以回来。”
“谢谢你,副总,再见。”水柳挂断电话。虽然她不了解追云为何将莫纳和总裁、蒋森严之间划上等号,但同人不同命,有什么好说的?她不会羡慕别人,也不会怨叹命运的,踏踏实实地去过属于自己的每一天,才是她现在最想积极去做的。
走进诊疗室的等候区,号码灯已经跳到二十号,而她手上的挂号单是十八号,可恶!电话讲太久,她错过了。
她敲了下诊疗室的门,走进去跟陪诊护士道声歉,知道自己得再等三个号码才能轮到她做检查。
可是护士却说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刚才你先生已经来报告过啦!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季水柳小姐。”
“你是说……”水柳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眸。
“啊!太太,你先生来了。”护士指着门口道。
水柳转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诊疗室的门口,他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整扇门都给挤满了。她迎上一双棕金色的眼眸,那里面总闪着乐观、开朗、自信的黄金光芒,他英俊帅气的脸庞依然挂着那抹令她日思夜想的邪气笑容,懒洋洋、又淘气、又亲切。
“嗨,好久不见!”莫纳从背后捧出一大把艳红玫瑰和一只钻戒。“我听说在台湾求婚需要花、戒指,还有……下跪!”他弯了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