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冷母继续说:“若言,你就别害羞了。”
她不是害羞,因为这根本不是事实。
冷母之所以有这个误会,全因为冷若言去找过司徒飞骏的第二天,日升银行便主动联络他们,说愿意让冷氏融资。
如果不是有特殊关系,司徒飞骏会把冷氏的事放在心上吗?
“妈,不是的……”
冷若言不敢想像,如果让司徒飞骏听见她妈妈说她是他的女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厅传来一阵女性惊呼声。
“司徒飞骏!”
“好帅!”
“今晚来是对的!”
此起彼落的女士尖叫声,吸引了冷若言的注意。
当她望过去时,原已变色的小脸更加苍白。
就在她最害怕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无视众人的注目礼,司徒飞骏昂首阔步地越过一道又一道的仰慕、爱恋目光,向她走过来。
“司徒总裁来了。”冷母见司徒飞骏应邀来了,心头大喜,立即拉冷若言上前,没注意到女儿的手变得象冰一样。
陈氏夫妇想知道冷母所言是否属实,也一道上前,凑个热闹。
“司徒总裁,欢迎欢迎。”冷母热情招呼,笑颜大开。
司徒飞骏微点一下头,算是回应,灼热的视线,落在脸色有异的冷若言身上。
“总裁,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陈太太笑着开腔,“若言一直在等你呢!可不能这样冷落女友啊!”她刻意强调女友两个字。
冷若言一听,脸色更惨白。
女友?司徒飞骏微怔一下。
怔然过后,他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只是他床伴,不是他女友!
而她,相信也只想做那个中年男人的女友吧!
司徒飞骏的心头又燃起一把冲天妒火。
虽然情绪起了变化,但司徒飞骏表面却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大手向冷若言伸过去,握住她的小手,他向冷氏夫妇说:“她借我一下。”便拉着冷若言的手离开宴会厅,往二楼她的房间走去。
看到此情此景,陈氏夫妇再不相信,也必须承认,冷母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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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进她卧房,冷若言全身神经便紧绷起来。
门关上的同时,她整个人也被压到门上。
“你的脸色干嘛那么难看?”司徒飞骏靠在她耳边,低喃出声。
“有……吗?”就算跟他发生过亲密关系,但冷若言还是会因为他靠近自己,而心跳加速。
“你的手好冰。”他握住她的手,移到他的性感薄唇,轻轻一吻。
再亲热的事都做过,,但他这个轻吻,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令她脸上漾出一片潮红。
“可能冷气太大了。”想抽回手,但他不准。
“我想,不是冷气的关系吧!”司徒飞骏笑,加重握住她手的力度。
痛!
冷若言一双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是因为你心虚,所以,手才会这么冰吧!”他脸上的笑意愈大,只是让她觉得愈冷。
“我没——”
“你没?”他冷冷打断她,“你什么时候做了我的女友,怎么我不知道?”
他果然生气了!
冷若言白着一张小脸,说:“那是误会!我没存心误导他们,是他们以为我跟你关系匪浅。”
“我跟你,的确关系匪浅,不过,只限于床上。一离开床,我和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言,冷若言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掏出来,狠狠扔在地上,摔个粉碎!
明知他是个残忍的男人;明知从他身上,她唯一可以得到的,就只有心痛;明知面对他,她一定要武装起自己的心,不让可怜的心再受伤害——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锋利的一言词,伤得体无完肤!
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了的痛楚表情,司徒飞骏觉得心一阵刺痛。
他……是在心疼她吗?
怎么可能!他只对她的身体有兴趣,既然这样,又怎么会心疼她?
像是为了印证,司徒飞骏冷着一张俊脸,说:“冷氏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室内的温度瞬间升高许多,就在她快要被他热烈的吻攻陷时,耳边响起一道修罗般的冰冷声音——
“你只是我的床伴,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番话,是在提醒她,同时,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冷若言只是为他暖床的女人,其余什么都不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愈强调她只是床伴,他心底深处愈有一道声音大声反驳。
刻意漠视那声音,司徒飞骏尽情投入情欲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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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谷幽怨地站在二楼楼梯一角,看着宴会厅的觥筹交错,客人的笑声听进耳里,她只觉得刺耳。
冷氏危机解除,冷家回复热闹繁华,她应该很高兴的,毕竟,冷氏之所以遇到这么大的危机,全因为她那图谋不轨的丈夫,透过她在冷氏的职权,不着痕迹地挪去冷氏一大笔资金。
要是冷氏倒闭,她就是千古罪人,幸好,最后化险为夷。
可是……让冷氏转危为安的功臣,却是她最最看不顺眼的妹妹。
冷若谷清楚看到,父亲跟冷若言之间的芥蒂渐渐消失,父女感情跃进下少。
反观自己,父亲每次见到她,眼中不是严厉的谴责,便是彻底的失望。
冷氏遇到这么糟糕的事,她是有错,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丈夫!而这个陷她于不义、自始至终都没爱过她的男人,是父亲叫她嫁的!
“我不甘心!”冷若谷紧握拳头,满脸愤恨。
“我听话,嫁了那个混帐男人,最后得到什么?失败的婚姻、成为冷氏危机地帮凶!
而她,不听爸的话,被逐出家门,最后却成为冷氏的大救星,和爸前嫌尽释,这算什么?”
本来,她对冷若言就十分妒恨,现在,她更妒忌她、恨她!
突地,砰地关门声,勾起冷若谷的注意。
司徒飞骏?
满是恨意的眼瞳,瞥见司徒飞骏从冷若言的房间走出来。
冷若谷满腹疑窦。
他怎么会在这?是爸妈邀请他来的?他为什么会从冷若言的房间走出来?
冷若谷快步走过去,门也不敲,就这样走进去。
才走进去,她便看到冷若言眼角垂泪,慢动作地穿上衣服的样子。
看看凌乱不堪的床铺,再看看妹妹脸上刚退的春潮,冷若谷不用猜也知
“怪不得……”冷若谷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怪不得司徒飞骏会帮我们向日升说项,原来是因为你陪他上床!”语气净是不屑和轻视。
“姊……”没想到冷若谷会突然闯进来,冷若言吓了一跳。
冷若谷走近她,脸上流露更多的鄙夷。
“平日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但骨子里,却是个浪荡下流的贱女人!”用词愈尖酸刻薄,冷若谷就愈觉得痛快。
“我不是……”冷苔百摇头,艳丽的容颜露出受伤的痕迹。
“不是……”冷若谷咄咄逼人,“你敢说刚才你和司徒飞骏在这里,什么都没做过?”
冷若言无言。她不想说谎……
“你真下贱!在别人面前,别说我是你姊姊!”
冷若谷骂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房门口,站着一道颀长的男性身影。
“没有你口中这个下贱的妹妹,冷氏早就不保了。”沉着地男音,渗出强烈的冰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