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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未央满意地收好他喝完的汤碗,算是夸赞吧!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嘛!”

  “哼!”他愠恼地喷出一口气,捻起—块寿司吃着,不期然瞥见她帽子底下几撮垂下脖颈的头发,半黑半红的发色,他也在储末央头上看过。

  “凤栖汝”、“储未央”,也许吧!身材可以籍由外物造出假象,但高度和那双眼却改不了,心中隐约有股肯定,可是……为什么?他从不想深入地去探查它,不想知道真相,这种反应跟他的性格不合,但……有没有那个可能,他根本在潜意识里害怕发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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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二点,“雷霆保全公司”顶楼的灯依然亮着,蒋森严、左辅、右弼正围成一圈欣赏那幅引起若大骚动的“四圣兽”秘图。

  画铀上以泼墨方式绘着四只古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踞四方,威武雄壮地固守着疆土。

  这样平常的一幅图,真的与“黑暗帝国”门户的钥匙有关吗?根据传说,这里面标示着四把钥匙的收藏地,但蒋森严对着它半个小时了,恕他愚昧,他实在看不出这幅书的秘密何在?

  摇摇头,叹口气,其实他对寻找钥匙根本没兴趣,一百多年前的传说了,谁知道是真?是假?

  无奈老家伙相当执着,逼得他也不得不搅和进这场无聊的争夺游戏中。不过既然东西是老家伙要的,这个谜题就让他自己去解吧!他才懒得伤脑筋。

  动手将图卷起来,交给左辅、右弼。

  “连夜送回老家去。”谁知道。绅士怪盗”的预告信什么时候会实现?也许暗地里还有更多的人正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这张图呢!未免夜长梦多,蒋森严决定速战速决。

  “是。”左辅接过画,仔细封入保存筒中,这筒防火、防水,可以保护画作免受外物伤害。他再将保存筒和手臂扣在—起,想要夺图,除非杀了他,砍掉他的手了。

  “我们走了。”右弼朝蒋森严一行礼,和左辅一起走了。

  蒋森严略—颔首,一句“小心点儿”差点冲口而出,立刻又神色古怪地抿紧双唇,他最近越来越奇怪,老是多说一些废话,麻烦透顶。

  目送着两名辅佐离去,他抽出怀中“绅土怪盗”的预告信紧紧握在手里,不告诉左辅、右弼是怕他们瞎操心,而且若传闻无误,“绅士怪盗”偷东西时,向来是不伤人命的,可是,其他的野心分子呢?也许……他们会不会有危险?万一……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放心,脚步不由得移向电梯,跟在他们身后下楼了。进入地下室,远远看见右弼正在开车门,左辅站在他身旁守护着画作。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闪光突然掠过蒋森严眼帘,不祥的预感,他猛地大喊。“左辅、右弼,趴下——”

  几乎就在他话声出口的同时,砰砰砰!长串的枪声划破宁静的黑夜,击向左辅、右弼。

  蒋森严掏出怀中的枪伏冲了过去,硝烟火石中,他隐约看见一条矮小的身影在石柱边蹦闪着,迟钝的身手简直逊到极点,是个外行人嘛!也许连基本的窃贼训练都没受过,这种笨蛋怎么会知道秘图的消息,又如此巧合地选在今夜来偷盗,有问题,这其中一定大有内闻。

  正想着,右弼已经潜过去将来人给制伏了,蒋森严收起枪,走近一看,那男人全身发抖,缩成一团,早己吓得屎尿失禁。

  他皱了一下眉头,谁会那么笨派这种人来偷秘图,百分之百不会成功的嘛!

  “少爷,要怎么处置他?”右弼嫌恶地瞪着手下的小偷,没见过这么没种的家伙。

  “送给白警官当礼物吧!”蒋森严也不以为能从这家伙嘴里问出什么内幕,索性报警了事,省得麻烦。

  “少爷,那这幅画该怎么办?”左辅请示道。报警代表一连串的侦讯,他们还能送画吗?

  “明天再说吧!先锁进保险柜里。”蒋森严说完,蓦地灵光—闪,倘若这小个只是一个缓兵之计,敌人就是不想他太快把画送走,所以布这个局呢?有没有这个可能?

  一记冷笑浮上嘴角,敌人大概不知道“雷霆”真正的实力是“青龙”吧?外表可以看到的战力都是第二军,他们最强的实力还没展现呢!大意的人有祸了。

  “不行,你不能叫警察捉我。”那名小偷忽然尖叫道。“我是冯振邦啊!你不能捉我,你不能捉我……”

  蒋森严紧皱眉头,冯振邦?是谁啊?不认识。他又分别看看左辅、右弼,两名辅佐尽皆摇头,表明不晓得冯振邦这个人。

  他烦躁地一挥手。“带走——”

  偌大的地下室里,只剩下冯振邦哀哀的告饶声络绎不绝。

  第七章

  清晨六点,未央被一阵刺耳、扰人的电话铃响吵醒。睁着迷惘的眼、摇晃疼痛欲裂的脑袋,真想把电话给砸了。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不必上班,蒋森严也交给左辅、右弼照顾,用不着早起帮他熬汤、作饭,才想好好补个眠,不料……

  唉!为什么那些人都不会体谅上班族的辛苦呢?她最近真的好累啊!胃口不好、老是想吐、又嗜睡得紧……在床铺上挣扎了将近十分钟,祈求烦人的家伙识相点儿,可惜……人家耐性比她好,没辙!只得拖着快要败掉的骨架子,爬到客厅里接电话。

  “喂——”虚弱的语调里有一分无奈、九分愤慨。

  “姊……”未敏哭天抢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未敏!”未央好想撞壁去,妹妹的眼泪有没有干的一天哪?“怎么了?你别哭,慢慢说好不好?”

  “振邦……振邦被捉进警察局了,哇……”

  “什么?”再多的磕睡虫都被吓跑了,那个死家伙又干了啥儿好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敏,你说清楚一点?”

  “是姊夫……姊夫把他捉进去的,呜……不要告振邦好不好?他不是故意的……那些人来要债,他才会一时想不开,呜……姊,你叫姊夫放过振邦吧!拜托你,姊……”

  “是蒋森严把冯振邦捉进警察局的?他做了什么事?蒋森严做啥要捉他?”蒋森严是什么样的人,未央已经八成可以摸清他的心性了。

  那家伙懒到只要与他无关的人,他看都不会看对方一眼,冷的像块冰,绝不会无缘无故捉振邦的,一定是冯振邦犯到他了。但究竟发生什么事呢?未敏说的颠三倒四,她根本听不懂。

  “振邦,他……他只是想拿那幅画去卖钱,真的,他不想伤人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枪?他不是故意的……他们逼债逼得好凶,婆婆又病倒,姊……振邦只是想还债,他没想过要伤害姊夫的,姊……”

  意思就是冯振邦去偷蒋森严的画了。该死的,这样蒋森严肯原谅他那才有鬼,蒋森严向来是有仇报仇的。

  “未敏,不管怎么说,窃盗都是不对的,更何况振邦还带着枪,那已经不是偷,而是抢了。”

  “姊,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振邦是不得已的,那些人来要债,婆婆又生病,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

  “没钱就能抢劫吗?未敏,台湾是有法律的。”未央委实伤心又生气,妹妹是怎么了?连是非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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