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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但……是什么呢?那个微妙,又重要的线索……

  当司辰寰回到屋里,救护车的声音已远远地传来。

  他等不及救护车进门,抱着老管家迅速向外跑去。

  到了大门口,救护车终于到了,司辰寰将老管家送上车子。“我也要一起去。”他对医护人员说。

  医护人员本来不答应,但因为他的态度太坚持了,硬是闯了进去,医护人员拿他没辙,只得让他也上车。

  临开车前,司辰寰不忘对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任千矢交代道:“小心点儿,必要时不惜出动我名下的秘密部队,你该知道通关密码。”

  任千矢顿首回应。“我会办妥的。”在他的目送下,救护车终于开走了。坐在救护车上,司辰寰焦急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管家,车上的医护人员正在对他做简单的急救工作。“怎么样,他有没有生命危险?”他问道。

  两名医护人员脸色沉重地低下头来。“伤者的年纪太大了,又失血过多,恐怕……”闻言,司辰寰二话不说地靠近老管家耳边吼道:“月儿已经怀孕,你要想抱小主人,就给我撑下去!”

  说也奇怪,当他这番话吼完,老管家本已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心跳竟然又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两名医护人员都被这样的奇迹吓得瞠目结舌。

  “你们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救人?”直到司辰寰怒声一吼,现场仿佛定格的画面才又重新动作了起来。

  司辰寰仔细盯着医护人员对老管家做急救工作,他们先帮他头部的伤口止血、为他打针、量血压……而当医护人员抬起老管家的手臂时,他眼角瞄到一张熟悉的小卡片,他好奇地拾起一看——可不正是打他搬进这栋别墅,就每天报到的爱慕情书。脑海中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司辰寰双眼直盯着那张被烧了一半的小卡瞧。日前老管家问他要如何处理这些爱慕卡片时,他曾说过,为了不让谷月瞧见,烧掉最好。老管家会不会就在烧后园的落叶后,将卡片拿出一起焚毁?

  那他今天遇袭时,就是在烧这些卡片喽!

  一直以来,他身边的受害者都是女人,一个撞火车死了、一个出车祸,还有谷月受到不明车辆的擦撞,唯一的被害男性正是老管家,莫非……原本理不清的纷乱线索一点一滴在他脑海中饼凑成一幕完整的画面——他毫不犹豫取出怀里的行动电话拔通任千矢的手机。“千矢,找找何伯焚烧的落叶堆,看里头有没有未烧尽的卡片,如果有,将它们全数收集起来拿去化验。另外,你寻找凶手的方向可以锁定女性,我猜年纪应该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未婚,对我们家附近的环境十分熟悉。”

  “是的。”任千矢虽然未能跟上司辰寰的心思运转速度,但只要是养父说的话,他从来不会质疑,很干脆地接下了命令。

  挂断电话,司辰寰脸上的风雨未退。倘若他没有猜错,凶手应该是个对他有特殊执拗、心理变态的女人;她每天寄爱慕小卡给他,希望能够打动他的心,不意却发现那些小卡都让老管家给烧了,因此才会心生恶念,袭击老管家。

  唉!想不想他委托老管家处理他的爱情烂帐,会给老管家惹来这样的劫难,对于过往的放荡,他委实后悔不已。

  救护车直接驶进了附近一家医院里。

  老管家被紧急推入手术室,司辰寰则前往柜台办理住院手续,并缴交保证金。在等待柜台小姐办理手续时,他焦急的眼神不止一次瞟向手术室的方向。

  方才进去的医生、护土们个个脸色凝重,也难怪,老管家都七十多岁了。照理说他早该退休,但因为他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只将全副心力放在养大两位主子身上,所以他大概也是要在司家里终老吧!

  对司辰寰而言,与其说何伯是个老管家,更像是教养他和弟弟司辰宇长大的长辈。他们的父母因为要管理“黑暗帝国”的庞大事务,根本没有空照顾两个儿子,在他和弟弟十来岁时,父母又因坠机意外,葬身中国大陆的青丘山巅,他和辰宇根本是老管家带大的。

  老管家常说,未见到他们两兄弟娶妻生子前,绝不甘愿去见阎王,希望他真的有这么强的毅力,足以撑过这次的磨难。

  “小姐,我要挂妇产科陈医生。”一阵徐缓优雅的女声在司辰寰背后响起。可能吗?这个声音……司辰寰猛地回头、视线下移,一条熟悉的娇小身影映入眼帘——“月儿?”他语气里满是惊喜与讶异。梦里寻她千百度,想不到会在这里偶然相遇,难道是天意?他们情缘未了,注定作一辈子的夫妻。

  “啊!”女人愕然抬起头来,瞧见他,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去。“月儿。”他一楞。“你别跑,月儿——”该死的,她竟一见他就鲍!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月儿。”说她胆小也好,她就是没勇气面对现实,宁可做一只将脑袋埋进沙堆里的鸵鸟,看不见,就当什么麻烦事儿都没发生。

  “那你叫什么?”这只缩头小乌龟,他真想将她捉起来打一顿屁股!

  “我……我叫星星啦……”她跑出了医院大门,可惜仍逃不开他的追缉。司辰寰在停车场附近拦住了她。“你为什么要跑?”

  “因为你追我呀!”她苦着一张小脸。

  “你……”他愤恨地掐住她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怀孕了还这样跑,她不怕流产,他可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我……”谷月底下头闪躲着他炙人的视线。

  司辰寰长叹了口气。“你晓不晓得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你来探病?”她猜测。

  “何伯被人打破了脑袋,我是送他来看医生的。”

  “何伯为什么会被人打破脑袋?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她焦急地反拉住他的衣衫。

  司辰寰挑衅地扬起眉。“你又不是我的月儿,这么担心我家的老管家干么?”“我……”谷月咬着唇,单薄的肩微微地抖着。“对不起,我……因为我违反了约定,所以……”

  他抬起她的下巴,堵住她既可爱,又可恨的樱唇。

  “别老跟我争辩那劳什子婚书、契约的问题;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我爱你,当然也会爱我们的孩子,你的耳朵都跑哪儿去了?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可是……”她摸着被他吻得有些发麻的唇。“人家上回问你再收养一个孩子好不好,你自个儿说有千矢就够了,你不想再养孩子啊!”

  他头疼地抚着太阳穴。哪有人是这样问问题的?

  “我拜托你好不好?收养一个孩子跟生育是不一样的,不能混为一谈;我是说过不想再收养了,可我没说不生一个啊!”

  “生出来还不是一样要养。”而且他们在婚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他们不要孩子,所以若不幸有了孩子,就得以离婚做收场;当然,那个孩子他也不会认帐。那么她问他原不愿意再养一个孩子、将她生的小孩纳入户口,这有什么不对?

  “是要养没错,但这不叫收养啊!你肚里的孩子本来就是我的,难道我会不要他不成?”

  她明灿灿的星眸直盯着他,摆明了表示——就是很怀疑啊!以司辰寰不负责任、爱煞自由,又耽于游乐的个性看来,给他一个孩子等于为他的肩上添增一副重担,他肯乖乖接受那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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