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其他客人要招呼,陈品尧在她对面坐下。
女人从包包中取出一张面额一百万的支票,递到他面前。
「这是!」陈品尧愣住。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女人微笑,「你应该认识孙妤乔吧!」
「……」
「我要你约她出去。」
「为什么?」陈品尧皱眉,再笨的人都听得出其中有古怪。
「因为她抢了我的男人,」女人的嗓音压抑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我要让他知道孙妤乔是什么样的女人!」
「很抱歉,我帮不了妳的忙,妳还是另找他人吧!」陈品尧直接拒绝。
他和孙妤乔最多见过两次面,直觉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更何况无论什么理由,他何必卷入人家的三角关系?
「我知道你很需要钱,」对他的拒绝恍若未闻,女人继续游说,「你的成绩很好,你希望能继续念研究所不是吗?但是家里却负担不起你的学费,这点让你一直很懊恼,如果你肯帮我这个忙,这张即期支票就是你的,这笔钱也足够应付你念研究所的学费了。」
陈品尧没有回答,不能否认的,他心动了。
「再说,我也不是要你对孙妤乔做什么坏事,只是要你约她出去走走,让我的男人知道她有多随便而已。」
「我不相信只有这样。」陈品尧目光不曾离开那张支票,不能否认的,他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就是只有这样,」女人慢条斯理地点根烟,「但是如果你肯多帮一些忙,那就更好了。」
「我不懂妳的意思。」
「就是摸摸她的手、和她互动亲密一些,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女人唇畔勾起笑。
「……」他的内心天人交战着。
「如何?你心动了吗?」看见他犹豫的表情,女人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如果我答应,什么时候能拿到钱?」牙一咬,陈品尧问道。
他真的很想念研究所,如果只是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那么又有何关系呢?
「你现在能约出孙妤乔,这张支票就是你的。」女人扬眉。
「现在?」他微怔。
「就是现在。」
陈品尧深深看了女人一眼,又望向桌上的支票,最后他从怀中掏出手机。
「乔乔吗?我是品尧,我现在的心情很乱,想见妳一面聊聊,不知道妳能不能抽空出来和我见个面?我在河滨公园的河堤等妳,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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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妤乔远远的就看到陈品尧坐在河堤边的草地上。
风吹乱他一头黑发,俊逸的侧面瞧上去有些抑郁。
她越靠近,脚步就越慢,讶异自己再见到陈品尧,怦然心动的感觉已不再,此刻她的心情平静得就像看见普通朋友一般。
她也曾考虑不赴约,但是陈品尧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尤其那句「不见不散」让她不得不前来。
再想想,其实出来散散心也好,不然雅果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逼得她都快发狂了。
「你还好吗?」她在他身后蹲下。
「妳来了?」见到孙妤乔,有种近似愧疚的情绪爬上心头,陈品尧咬咬牙逼自己漠视,拍拍身旁的草地。「一块儿坐。」
「嗯。」孙妤乔点点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谢谢妳过来,」陈品尧朝她微笑,「说实话我好怕妳不来,因为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这不是来了吗?」她绽出两个甜甜的笑窝,「说吧!什么事让你烦心?」
「有好多好多事,一时片刻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陈品尧叹口气。
「先挑一件你最烦的事来说。」她是真心想帮他分担心事。
「最烦的……就是升学吧!」陈品尧目光落在远方,「我自认成绩不错,考上一间研究所绝对不成问题,但是我家里并不赞成,他们一直要我毕业后直接工作。」
「是经济的缘故吗?」
「占一大部分的原因吧!我的家境并不宽裕,从高中以来,我一直就半工半读。」
「辛苦你了。」孙妤乔由衷地道。
「妳真贴心。」忽地,陈品尧的手覆上她的,孙妤乔秀眉微蹙,想缩手却收不回来。
「陈品尧,你的——」正想暗示他不该握住她的手,不料陈品尧却像很痛苦似的低下头。「怎么了吗?你不舒服?」
「有沙子掉进眼睛里了,」陈品尧捂着眼苦笑,「我戴隐形眼镜,有异物跑进眼睛很不舒服。」
「是吗?你没事吧?」孙妤乔天生的好视力,从不曾戴过眼镜,不能体会这种感觉。
「很不舒服。」
「我帮你把沙子吹出来好了,你老是捂着眼睛也不是办法。」孙妤乔皱眉。
「那就麻烦妳了。」闻言,陈品尧仰躺倒在草皮上。
只是吹吹眼睛,有必要躺着吗?坐着也可以吧?
孙妤乔虽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想太多,她俯身轻吹他的左眼,没注意到他们此时的姿势特别暧昧,容易让人误会,更没发现隐蔽处有照相机在偷拍。
「有没有好一点?」孙妤乔关心地问。
「好多了,真是谢谢妳。」说着,陈品尧突然轻抚过她冰凉的粉颊,吓了她一大跳。
「品尧,你今天不太对劲。」孙妤乔和他拉开安全距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眼神怪怪的。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陈品尧深深看她一眼,「像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当人家的第三者?」
但是,如果她不当别人的第三者,或许他到现在念研究所的学费也还没有着落吧!
「品尧,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孙妤乔皱紧眉,她何时当人家的第三者了?
「没什么,我们还是聊别的吧!」陈品尧云淡风轻地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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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师,妳休完产假啦?宝宝听话吗?」看见李医师休完产假回来上班,靳夫人忍不住和李医师寒喧两句。
「宝宝很可爱,也很好带。」李医师笑着回答。
「这样啊~~」靳母顿了下,欲言又止,「李医师,我的病……应该说我还剩多少日子可活?」
「嗯?」李医师含笑看着靳母,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靳夫人的身体很健康,再活二十年也没问题。」
「很健康?」闻言,靳母怔住,「我不是癌末病人吗?上回来的时候,代诊医师明明说我已是癌症末期,甚至连化疗都别做了。」
「癌症末期?」李医师皱眉,仔细的再看一次体检报告,「靳夫人,妳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除了比较难入眠外,好像没有特别的病痛。」靳母照实回答。
「这样没错,更年期的确会有失眠的毛病,但是和癌症完全没有关系。」李医生有些哭笑不得。「应该是哪里出了差错,靳夫人并没有罹患癌症,会不会是送错病历了?」
「所以我只是更年期,不是癌症啰!」靳母一颗心惶惶不安,真不知该有什么感觉,却又不敢抱太大的期待。
「有时候病患较多,医院人手不足,忙中有错,」李医师沉吟半晌,「不然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麻烦靳夫人再做一次检查。」
「一样两天后来看报告吗?」
「不用了,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马上就可以知道了,」李医师微笑,「再检查一次也比较放心。」
「好,麻烦李医师了。」靳母的心情立刻上扬几个百分点,人生顿时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