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哀叹!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欲控制居然整个操纵在婷婷手中?瞧她今天无意间引起的这一把熊熊烈火,强烈得令他几乎克制不住,偏偏这小妮子还全然无辜般的单纯。
唉!教他该如何是好?
隔天傍晚六点,铃铃……刺耳的声音响起,众人莫不四下张望,有人在办公室中放闹钟?
“左婷婷,又是你在捣蛋。”魏经理闻声,气急败坏的冲到她的座位前质问她。
“我这不是捣蛋,我这是在提醒自己也提醒大家,下班时间到了,该回去了。如果还留下来加班那就要造成公司加班费用的增加,这是不好的。”她说得义正辞严。
“你的理由那么多!”魏经理快要气坏了。
这左婷婷的花样多到令他伤透脑筋,偏偏她又有诸多公司中人物当“靠山”,让他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想想:你如何能对一个被总公司协理特别关心的人大呼小叫?
“魏经理。”她很了解似地拍着上司的肩。“你的一切苦衷我都明白,可是人不能逃避现实,要勇敢的去
面对眼前的一切挑战。”
瞧她说得正经八百,魏经理一头雾水,她……她究竟在胡扯些什么呀?
“经理,我们都要为自己美好的人生去付出努力,为我祝福,别为我担心。我这就要回家去誓死保卫国土了。”她认真不过地对着魏经理说着。
魏经理满腹苦水,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打死也不要当这怪怪小姐的上司。
用闹钟提醒大家下班时间,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誓死保卫国土,这小妮子怎么了?疯了吗?
“各位,为了誓死保卫国土,容我先告辞了。”她站起身向四面八方挥手致意,大有从容赴义的气势。
魏经理欲哭无泪的目送她离去,办公室底下传来阵阵窃笑;一阵凄凉的风在他心中刮起,猛一回首,办公室中大半的人已离去,留下少数整理东西、也正准备离去的人。魏经理觉得自己的命好苦,遇上左婷婷这种下属。
左婷婷不愧是左婷婷,在回家不到二个小时内就很成功的誓死捍卫住国土,把她的眼中钉NO.2给气走了。
这会儿她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厅里吃饼干、喝茶看电视,惬意又得意。
哈!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等阿弘回来就有晚饭吃了。想到终于赶走那NO.2,她心中的快意还真不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的。
幸好N。2走了,否则她还真担心把“左”给输掉之后,她以后要姓啥才好。
哈哈哈!想到得意处她不禁要仰天长啸。
刚才, 她为了要气走NO.2还拿她的牙刷来刷马桶喔!很认真的刷,刷得牙刷都分叉了,想到N。2一张脸青青白白的活像贞子复活,她心中便有说不出的快意。
“Cand,如何?”她奸诈地朝小狗窃笑,狗毕竟只是一只小拙蛋,它哪能知道左婷婷心中复杂的思绪?于是此刻左婷婷所展现出来的笑脸令它高兴得猛摇尾巴。
“是嘛!我就知道你也讨厌她。”左婷婷开始陷入冥想的自言自语中。“看!好不容易赶走NO.2, 大快人心哪!咦?阿弘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已经开始有些饿了。
Cand的狗眼骨碌碌地转着,正透露出一种很明确的讯息:我也饿了,好饿好饿。
她既没气质也没形象的趴倒在榻榻米上睁着双眼,
状似衰弱,“Cand,我饿了,Call阿弘回来煮饭吧!”
Call阿弘? Cand瞪着无辜的大眼谴责她:X X你开的什么玩笑?我是狗,又不会打电话,还叫我?
“快呀!笨狗。否则我养你吃闲饭的吗?”
Cand的心在滴血:婷婷叫我笨狗。呜……
Cand的伤心要不了二分钟,它的旷世大恩人便出现在门口了。
湛见弘很难得的摆着一张臭脸进家门。
婷婷这一见,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阿弘,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哟!肚子好饿,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湛见弘眼一瞪,满面寒霜却不多说任何话语的先回房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婷婷和Cand面面相觑。
“他怎么啦?”左婷婷指着离去的人问着狗儿。
狗儿不会说话,只会摇头。你不知道的事我哪知道?
她很小心的陪着笑脸来到他房门口,“怎么了?你今天心情不好?”
湛见弘眼一瞪,立刻客气地问:“你在办公室设定闹钟是什么意思?”
她心头一转,准是魏老头儿惹的祸。不过她依旧喜孜孜地笑,“我这是提醒大家下班时间,也顺便早点回来,誓死保卫疆土。”
“下班时间还用你提醒?你当大家是呆瓜吗?不会自己看时间?”
“我怕大家工作太投入,忘了时间……”她的嗫嚅在接收到某人冰冷的瞪视立刻停止。这阿弘今天吃错药了?这么凶?她心中打着哆嗦。
“左婷婷。”他的手指头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你今天对沈小姐做了什么事把她气跑了?”
“沈小姐?”她想了半天记不起自己曾经认识一个姓沈的小姐。“没有哇!我不认识沈小姐。”
他忍不住要抚额叹气地点醒她:“沈小姐就是No.2。”
“喔!”她吁了一口气。“早说嘛!”她还想哥儿们的一掌打在他肩上,却在半路被他严厉眼神恫吓而停止。
“说重点。”他冷冷的声音传来,怪吓人一把的。
她的左脚右脚交叉踩着,左手右手扭绞个不停,很是心虚的说:“也没什么啦!屈屈小事不足挂齿。”
“屈屈小事能把她气跑气哭?”湛见弘眼一瞪,这回真是火很大了。
嘎? 阿弘生气了? 这下子左婷婷更不敢说自己究竟做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了。
见她不语,他更严厉地怒道:“说实话。”
好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就豁出去了
吧!“我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她把我的伞都拿去外面淋雨,有些是只能挡太阳的缎面伞,蕾丝伞或丝质的伞,被她一搞全毁了,我生气呀!所以……”她不敢再往下说了,告状告到此就够了。
“所以呢?”他怒眼瞪视就是要她说。
“我……”瞧着湛见弘生气的样子,她愈发心虚的垂下头来。“我就拿牙刷去刷马桶,我刷得很干净呀!”
“你拿谁的牙刷去刷马桶?”他真的气炸了,原本在公司得知消息时,还以为是开玩笑的,结果……竟是真的?他简直就要被这左婷婷给气死了。
“我当然是拿No.2的牙刷呀!我就嘿批嘿淋的左刷刷、右刷刷,上冲冲、下洗洗,整个马桶就亮得完美元瑕,比卖马桶的展示空间还漂亮。”她配合着动作直令人发笑。
只可惜,湛见弘此刻一把火正在烧,熊熊的烧,所以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
“左婷婷,你太过分了!”他气得字句分明,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来。
然后,不高兴的人立刻换成了左婷婷。“我过分?你都没看见我那堆可怜的伞有多狼狈,我心痛得宛如刀割,我如果过分,那个N。2也差不多,咱们半斤八两。”什么嘛!居然骂她?死阿弘,他自己最过分,是非不分。
“伞再买就有了,沈小姐毕竟来者是客,你这样对待她哪像个好主人?”
她闻言大吼:“我才不想当什么好主人,我只想早一点赶她走。那女人像什么鸟客人?我那堆伞是我青春血汗的结晶,怎么买?”她叉起腰理直气壮的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