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律师识相的离开办公室之后,她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小手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媚眼一抛,语调是十足十的娇嗲。“霍斯楚,你是我父亲的养子,虽然算起来我们是兄妹,实际上却是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如我们……”这样的暗示够明显了,他应该懂了吧!
他眼神一斜,瞥著那双涂著艳红的双唇就在他脸颊旁,只要他稍稍撇过睑,两人便会吻上。
而她的眼神充满著期待,期待他的吻。
米娜见他没有反对,一只手更是大胆地伸至他胸前,隔著衬衫,抚摸他结实的胸肌,她的唇移至他耳边,用著舌尖撩拨著他的耳朵。
她的美和妩媚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从没人能抗拒得了她的挑逗,她相信霍斯楚亦是如此。
但他并未因她的挑逗而有任何反应,只是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著她。“米娜小姐,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不需要再为了生活出卖自己身体。”
她因他的拒绝而感到恼羞成怒。“霍斯楚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只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条狗,本小姐看上你,是看得起你,又何必故作清高。”
霍斯楚对于她的语带讥诮是一点也不在意,依然笑语如风地说:“你若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请教律师。”语毕,他直接转身拉开门。“其他事就麻烦你了。”他交代完律师后,随即离去。
米娜就算气到火冒三丈,却也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离去,而莫可奈何。
第八章
奕茗炫赢得珠宝设计大奖之后,不断地有珠宝设计公司找上她,急欲网罗她,然而却被她给一一拒绝了。
一月底,学校结束了上学期课程后,将有半个月的假期,她为了暂时摆脱莫特森的纠缠不清,决定回台湾,等到学校开学之前再回巴黎。
她回台湾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一走出中正机场,仰首呆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此时正下著倾盆大雨。
拖著行李箱定出机场,正想招辆计程车,突然一辆车快速地从她身边急驶而过,溅起的水花喷得她一身一脸都是。
气得她好想骂人!
可恶!早知道一回到台湾会遇上这种鬼天气,她就该事先通知爸妈,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的。
一身又湿又脏的坐上计程车,车子很快地开上高速公路,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快速的别来刷去,滂沱大雨让行车视线变得不清楚。
她望著车窗外,然而一辆辆快速飞驰而过的车子,并不因倾盆大雨而稍微放慢车速,真不懂这些开车的人是否都不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司机先生,我不赶时间,你车于不需要开得太快。”奕茗妶不忘提醒司机放慢速度。
“小姐,你放心啦,我开车一向都不快。”
“嗯。”然而,就在她的叮咛声刚落,随即传来砰砰砰几声巨响。
她的脑海里才闪过“车祸”两个字,便立刻陷入昏迷之中。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室洁白的房间内,而印在眼中的是妈妈那张担心焦虑的脸。
“妈——”她想坐起来,全身骨头却像是被支解般,痛得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你躺著,别起来。”沈饿青赶紧阻止女儿乱动。
她再看—眼房间内的摆设,终于明白此时她人是在医院里。“妈,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我一接到警察的通知,差点没被吓死。还好你只是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接到警方通知时,以为警察弄错人了,还告诉警察说她的女儿人在巴黎。
直到她到医院后,从警察手中接过女儿的护照,才知道她在一个小时前已回到台湾。
“我应该在学校上课,怎么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奕茗妶不解地问。
沈佩青听到女儿莫名其妙的问题,下由得吓住了!“茗妶,你说你应该在哪里上课?”
“当然是在T大,怎么了?”
“茗妶,你知道我是谁吗?”
“妈,你怎么了?”
“你知道妈妈叫什么名字?爸爸又叫什么名宇?我们家住在哪里?”
“你叫沈佩青,爸爸叫奕仲尧,我们家住在天母呀!”
“你不记得你去年大学毕业后就到巴黎学珠宝设计,前不久还得到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的事吗?”
她摇摇头,一睑茫然不知的表情。“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天呀!”沈佩青也慌了,她赶紧按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和护士随即来到病房,又替她做了一连串检查。
这时的奕仲尧也在接到妻子的电话后,从公司赶来医院。
“奕小姐脑部有个小血块,刚好挤压到神经,才会造成片断性的失忆。”医生解释著。
“可是她记得我们,也记得以前,却独独忘记她去巴黎这一段时问的事?”沈佩青不解地问。
“我想可能是她在巴黎发生一些让她不愿想起的事,才会造成这一段的记忆丧失。”
“她的记忆会恢复吗?脑中的血块需要开刀吗?”
“脑部的手术有一定的危险性,奕小姐脑部中的血块并不会让她有任何生命危险,先观察一段时间后,血块若是无法自动消散,再来考虑是否要开刀清除血块。至于丧失记忆只是暂时,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
“这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不一定,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这很难说。”
“医生,谢谢你。”
就这样,奕茗妶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除了依然未恢复的记忆外,外伤的部份已好得差下多了,遂办理出院,回家休息。
她因为车祸造成失忆问题,奕仲尧只好先打电话到巴黎,麻烦莫特森到设计学校替她办理暂时休学手续,等她恢复记忆后再回去继续上课。
“妈,我想出去一下。”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差点没闷死她,若不把那几个好友叫出来,她一定会闷坏的。
“你才刚出院,不在家多休息,要去哪里?”
“我想去找宣歆她们,我快无聊死了。”
“宣歆她们都出国了,这你也不记得了吗?”
“你说宣歆她们都出国了?”奕茗妶知道她们七个好朋友在高中时,就互相分享过彼此心中的理想,也彼此约定在大学毕业后要去逐梦,完成梦想。“亚佟、婧倪和芯庭呢?她们也出国了吗?”
“你去年出国前,希望你爸爸拿出一笔钱,帮助她们去完成她们的理想,后来婧倪的妈妈因病过世,得到了一笔保险金,她和亚佟就用这笔钱到国外去,最后只有芯庭接受了你爸爸的那笔钱,所以也出国念书了。”
这些事,她真的完全都不记得了!
“茗妶你别著急,医生不是说你只是暂时失忆,因此记忆很快就会恢复的。”幸运的是她只是忘了短暂的片段记忆,没将家人和以前的事也给忘了。
她茫然地走回房间,努力回想一切,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最近一年里所发生的事!
爸妈说她去年大学毕业绖就到巴黎学习珠宝设计,而且也得到今年度的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这些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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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茗炫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目不转睛直视著坐在她对面,自称是她男朋友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