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冷峻依旧,罗静雅心知流再多的泪,也无法挽回,是以……她激动的冲上前,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吻上他的唇办。
这个吻,就当作是最后的告别吧!
聂镜波并没有推开她,因为,他的心意与她相同。
然,此时此刻,就在半掩的房门外,绯语就呆呆的站在那,将他们的谈话、他们的拥吻全看在眼里。
她不晓得该做何反应。
原本她只是想来问他,那名出手替他们打跑恶徒的酷哥是不是他的人,可如今,她后悔了。
不过,更教人意外的还不仅这一桩,那位看似精明能干,恪守本分的罗秘书,竟然也跟他有着男女关系!?
啊!她想起来了,难怪她先前上台北时,总觉得罗秘书怪怪的,搞了半天,原来那就是敌意。
没想到镜波居然这么抢手,女人一个接着一个。
先前的红星范美晨,现在的罗秘书,那以后呢?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女人相继冒出来?
但是,这还不打紧,她真正在乎的,是镜波是不是真如罗秘书口中所说,是为了要得到那块地才对她好的……
她别开眼,以至于没发现到房内罗秘书一张泫然欲泣的伤心脸庞,以及聂镜波的面无表情。在努力眨回眼前薄雾之际,她的身体猛然一股力量给狠狠撞开来。绯语一回神,呆滞地瞪向罗秘书飞奔而去的身影。
“你来多久了?”眼前放大的脸孔,吓得绯语往后跳离一大步。“她、她走了耶。”她努力对他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看着她,聂镜波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
“你都看见了?”该死的!她回来的时机真是巧合到令他想杀人。他转冷的眼神,教绯语的心霎时凉了一大截。
他在谴责她坏了他的好事,还是在指责她不该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她现在该如何是好?是向他认错?还是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看到?
哇!席绯语,你真孬!该道歉忏悔的人明明是他,你没当场给他难堪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别再退了!”
聂镜波这一喝,她才惊觉到他每进半步,她就后退一大步。
“你没有话要问我?”他硬是将她扯进房,冷冷瞪视着她。
有!
她有一大堆的话想问他,可是,面对看起来异常严峻的他,她的喉咙竟像被什么硬物给卡住般,唇办几度歙动,就是发不了声。
聂镜波半眯起眼,“你怀疑我?”其实不用问,也可以从她的神态看出她对他的不信任。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多,才导致她未审先判?没错,她是怀疑他。但,这能怪她吗?
老实说,他从来就没给过她任何承诺,一切都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所以,她、没、错!
“想不到你对我的信任竞这么不堪一击。”
可笑,太可笑了!他居然还反过来跟她讲信任!?
她拚命叫自己冷静,别去学人家搞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我……”她勉强挤出几个单音,可随后又断掉。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如果她对他还有存疑,她应该要光明正大的质问他,而不是像个小媳妇般地畏畏缩缩。
“你……你凶什么凶!现在做错事的人是你耶!”
“喔?那我是不是该乖乖的低下头来,听取席大小姐的训诫呢?”他唇角一抽,冷笑不已。
“你!”
“别说我没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给你听。这些日子以来,你是不是一直在逢场作戏,从头至尾,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对不对?”仅存的自尊让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泪,于是,她用怒吼来掩盖她的心碎。
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一句安慰的话语就好,可他却只是一径地凶她、瞪她,这教她情何以堪。
“作戏!?倘若我真的在作戏,你根本连上镜的机会都没有。”
正因为放心不下她,又担心她那颗小脑袋会转不过来,所以他才又亲自南下,谁知,她对他的信任竟如同纸张一样薄。
“是呀,连罗秘书这样子的身家都被你嫌弃,更遑论是我这种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小家碧玉。”她自嘲。
为避免不小心把她的小脖子给扭断,他闭紧眼,不停地深呼吸。
“在还没有认识你之前,她的确应付过我的需要,不过,我已经和她切断关系了。”
他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上,更不想为了罗静雅的出现而跟她起冲突,所以,他愿意主动退让一步。
不对!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但最起码,他还肯跟她解释,这也算不错,可是……捏紧衣角的手,冷不防被他抓住,她一吓,直觉想挣开他。他没让她成功,可她明显的排斥却让他狞笑起来。
重新迎上他视线的绯语,忍不住惊颤了下。“镜、镜波你……”她猛咽唾液,想求和,却又开不了口。
“席绯语。”出奇温柔的低唤,在传进她耳膜时,却成了可怕的雷鸣。
“做……做什么?”她绝对不是在骂他,只是她太紧张,所以才会结巴。
“原来你根本不信我。”她口中的爱竟是如此廉价。
“我哪有!”说来说去,好像又变成她的不是。
“你真是好样的。”他笑了。
“镜波你……你想撂什么狠话就尽管撂,反正我绝对站得住脚。”
她好想软下身段依偎过去,可他那副青面獠牙的恐怖状,却迫使她必须仰高下巴,以免被他刺伤到体无完肤。
“我通常不太会撂什么狠话,因为我都直接用做的。”
他想揍她?“你、你……”
“放心,我不屑打女人。”“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心惊胆颤。
聂镜波冷笑,一个甩手就将她抛往床上。
她惊喘,瞠大眼睛看着全身散发出冽气的他,慢慢朝她逼近——
“你、你……我可不是你拿来发泄的工具!”她惊骇到脑中一片空白,身子拚命地往床角缩去。
聂镜波嘴角一抽,笑得更加恶狞。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有这种用途。”
当下,绯语是又羞又怒又伤心,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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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门没关,总经理、小语,阿爸带好吃的过来——”席盛一进门,当场愣住,可他下一个反应竟是——
“对不起,是阿爸不对,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阿爸会当作没看见。”席盛笑得好满意,眼看就要退出房间。
“爸,你别走!”被聂镜波压住的绯语含泪大叫。“呃,小语你……”席盛顿步,一愣。绯语甚为惊慌的呼叫,教聂镜波盛怒的黑眸燃烧得愈加剧烈。
该死的!难道她真认为他会伤害她……
“看来该走的人是我。”他迅速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走去。
“总经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席盛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
“去问你女儿吧!”聂镜波道。
“小语?”席盛紧张万分的望向女儿。然而,泪眼婆娑的绯语却一迳地的摇头,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小语你……你快说话呀!”席盛好急,因为聂镜波就要走了。
好。她的无话便是她最后的答案。聂镜波重哼一声,黑煞的面庞让欲拦住他的席盛都吓得往旁边一跳。
砰地一声,足以震坏这栋屋子的关门力道,让席盛险些吓破胆,他瞪住快被撞裂的木门后,才将视线调往在床上兀自垂泪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