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撞上墙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吓了西门沁一跳,又见西门洌寒着脸冲出去,西门沁立即感觉外面状况有异,随即迈开脚步跟了出去。
西门洌才冲出办公室,就见惜春神色焦急地小跑步迎面而来,「糟糟糟……花娇出事了。」
西门洌脸色丕变,难不成被他料到,武雄的手下真的找上花娇?
「可恶。」喑哑低骂,撇开惜春冲进人群。
乍见一名男子的猪手伸向花娇——
「拿开你的手!」一声如雷般吼声劈向该男子。
该男子吓得连忙抽回手,胆战心惊地斜睨西门洌,手指着斜躺沙发上脸色惨白的花娇,「花娇她……花娇她……」
西门洌这才发现斜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白、嘴里急喘的花娇。
拨开所有挡住去路的客人,冲到花娇的面前,轻拍着苍白的小脸,「花娇,花娇,醒醒。」
「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倒下去。」
「我发现花娇今天手一直捂着肚子……」
围观的客人一人一句,搅得西门洌的心更加紊乱。
花娇吃力地半张着眼,看清楚眼前的俊脸,安心的吐口气,喃喃喁哝:「带……带我去……医院……」
尽管声音细如蚊蚋,他还是听见了。
西门洌把瘫在沙发上的花娇抱起来,什么都无法细想,抛下傻住的客人飞快冲出红楼,来到他的座车,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前座,为她拉上安全带,在她耳畔轻柔安抚:「再忍一下,我马上送妳到医院。」
她相信他。
花娇忍痛而紧抿着的朱唇,微微往上扬了一下,安心的窝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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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西门洌一把抓住从诊疗室走出来的医生,向来冷冽疏离的面具仿佛被人撕裂般,已不见了。
「还好送来的快,那位小姐是得了胃溃疡。」
「胃溃疡!?」西门洌震惊地张大眼睛。
「刚才在诊疗时发现那位小姐身上还有浓浓的酒味,一个胃不好的人怎能喝酒?」
西门洌垂下眼睑,避开医生的疑问。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突地问道。
西门洌拾起头,「我……我是……」
医生彷佛有所觉,扯嘴轻笑,「暂时不管你和那位小姐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你愿意帮她办住院手续吗?」
西门洌感激医生的大慈大悲不再追问,「当然可以。」
医生微笑地瞅着西门洌,「要住到可以控制病况才能出院,还有……如果你是她的朋友,请你劝劝她,不要再喝酒,万一再犯,就不能像现在只是住院医治就行,到时可就要进行切除手术,为了自己的健康,请她一定要忌酒。」
「好,我一定会转告她,不知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西门洌心里挂念的还是她。
「她已经由护士转送普通病房,你可以由电梯上去,六楼的108病房。」
「噢,好,谢谢。」
转身立即奔向电梯,只想看到她真的安然无恙。
找到108病房后,西门洌轻轻推开房门,瞧见躺在白色床铺上娇弱的形影,他心如刀割,轻浅移动脚步来到床边。
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情不自禁将手伸向摊在白色被单外纤细的柔荑,紧紧地握在手里。他想唤醒她,可是嘴唇剧烈哆嗦,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没能发出一点声音,目光幽幽闪着忧郁的光,默默地凝眸而视。
对她,他想要的不多,只想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陪着她,静静地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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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好烈的光线。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
护士露出笑容,站在床边看着她,「妳终于醒了。」
终于醒了?这是什么意思!?
花娇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护士,想说话,可是喉咙干燥得几乎快裂开。
护士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妳已经睡了两天。」
两天?
「一般人打了镇定剂只会睡十几个小时,了不起一天,妳却睡了两天。」护士靠近她咧嘴一笑,「由此可见妳平时太紧绷了,打了镇定剂让妳彻底放松。」
是这样吗……
花娇缓缓吁口气。
「对了,妳男朋友对妳真好!」
男朋友……
花娇一怔。
护士继续说着:「这两天都是他守在妳身边。」
「他……」花娇不顾喉咙的撕裂疼痛,发出声音。她想知道他是谁。
护士温柔地浅浅微笑,「他刚离开,说去买一些东西,马上就回来。」
花娇睁大眼睛看着会错意的护士,她并不是想问他去哪,她想知道是谁自称是她的男朋友!
倏忽,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踏步入内。
护士掩嘴呵呵地笑,「说曹操、曹操到,妳男朋友回来了。」
西门洌关上房门,回头瞅着正张着一双大眼猛盯着他瞧的花娇,他惊喜快步来到床边,「妳醒了。」
原来护士嘴里的男朋友就是西门洌!
花娇眨了眨眼,猛盯着他看,两天前的事情一点一点回到脑海,是他抱着她到医院,之后她完全没了印象。
护士笑看西门洌,「女朋友醒了,你大可放心了。」她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西门洌的手颤抖地抚摸她苍白的脸颊,「妳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会失去妳。」
只不过过了两天,他的脸颊已凹陷,那双充满了血丝的双眸却依旧明亮,「你……」
「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好好静下心养病。」想到她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口蓦地发疼。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好似在安抚小孩,花娇无法分神领会,一心只惦记在喉咙里燃烧的火炬,再不熄灭只怕这辈子都休想再开口。
花娇侧着头瞄见旁边桌子上的矿泉水,手指着矿泉水,「我……要……」
「妳想喝水?」
花娇用力点头。
西门洌倒了一杯水凑在她嘴边,花娇等不及扶住杯子灌着水,因为喝太急呛着了,于是一片咳喘。
他焦急地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喝,别急。」
「谢谢你。」干燥的喉咙有了水的润泽,舒服多了。
西门洌坐在床边看着那张令人心疼的容颜,「妳知不知道自己得了胃溃疡?」
「只是胃溃疡,没什么大碍。」无所顾忌娇笑。
听她的口气,好似早知道自己患了胃溃疡……
「都已经不支倒下,还说没什么大碍?」西门洌气得一阵头晕目眩。
花娇用了吃奶的力气,试着撑起身子坐起来。
西门洌见状,立即伸出手帮着她坐起来,体贴地将枕头竖在她背后,让她舒服地倚靠床边,「不舒服就躺着,干嘛硬要坐起来?」
责怪归责怪,语气却是充满不舍与心疼。
花娇定定神,直视着他,「听护士说,你一直守在我身边。」
西门洌不语。
「你一直在这里,那你的武馆由谁管理?还有花街的保全……」花娇一脸歉意地低下头。
那些都不及她的健康重要。
「这些妳都别管,妳只要安心地养好自己身体。」醇厚的嗓音有着温柔体贴。
沮丧的心情像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可是你不能……」
「又来了,那些全都是我的事,妳就别管,武馆里的学生没有我,他们会自己练习,至于花街的保全,少了我一两天也不会天翻地覆。」他侧着身子坐在她面前,握住无力的小手,「别赶我走,我只想陪在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