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大手一颗一颗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对,就像这样,乖乖不要乱动……上道点,我不会亏待你的。」
涎着脸,北野冀贪婪地瞪着身下的女体。这个女人他垂涎了好久,偏偏北野彻将她当宝似地藏在家里,让他一点机会也没有,今天刚好远嫁美国的妹妹返家度假,终于让他逮到机会,借口探视妹妹给混了进来。
至于北野彻,现在正在餐厅里忙着招待妹妹吃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所以他算准时间,大著胆子企图染指这个他垂涎已久的女人。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北野彻知晓,身下这个女人一旦明白自个儿被人白玩,铁定不敢吭声,说不定比他更害怕被北野彻知道真相。
至于他那个门主兄弟嘛,到时候就会傻傻地拿他玩过的女人当作宝……
报复的快感掠过心头,他越想越得意,加诸在女人身上的肆虐也越来越狂放。
泽井绿愣愣地倒在茶几上,任由男人主宰她的身体。
他不要她了……北野彻终于不要她了……
更惨的是,她还不能反抗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父亲的警告,堆叠成巨大的石块,压得她无法动弹。
这就是她身为贡品的命运,美丽的身体不断在男人的手中移转,直到被玩残、玩破了为止。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仿佛被抽掉灵魂的肉体,竟麻木得没有知觉。
「唔……小宝贝……」男人的大手已扯脱她一边胸衣的肩带,眼看便要侵上她缀着红梅的丰满。
砰的一声,房间大门轰地被一股大力推开,木造房子竟隐隐震动了一下。
巨大声响炸开的同时,北野冀如同触电般心虚地眺了起来,惊慌的视线随即对上北野彻冷厉的黑眸。
杀人般的目光无情地在他脸上扫视,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
完了、完了!北野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双腿又酸又软像灌了十几斤的醋,想逃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那个……那个……」此刻女人的衣服已被他褪去了大半,「聊天」两个字显然极度不具说服力。
北野彻一言不发地冷眼相视,仿佛在等待他的答案。
面对这个戏剧性的变化,泽井绿早已骇然地坐起身,双手死命抓紧自己被解开的衣物,呆呆看着多日不见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他要人对她、对她……为什么此刻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然而见着北野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顿时恍然大悟。
她上当了!
「那个……我……」支吾了半天,北野冀终于找到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
「我……我只是跟她开开玩笑,你、你该不会……当真了吧?」他一面说着,一面努力挤出个像在开玩笑的笑容。只可惜,他的努力并不成功,他的样子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轻松,反而比哭还难看。
强抑着挥拳的冲动,北野彻冷冷地闷哼着。「在我还没当真以前,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为了卫武门的和谐,他对自家兄弟的挑衅一直隐忍于心,即使今天他恨不得扭断北野冀的脖子,却还是得放他一马,他可不希望两兄弟为女人打架的事情,成为道上所有人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是、是……这就滚、这就滚……」如获特赦般,北野冀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连看都不敢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泽井绿缩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办?她竟当着北野彻的面让其他男人为所欲为,他、他该会怎么想?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果不其然,北野彻的怒火很快地延烧到她身上。「勾引我的兄弟,藉此挑拨我们的感情,好分化我们卫武门?」
他愤怒地来到她的身前,揪住她的衣服用力将她提起。
「还是你耐不住寂寞,几天没有男人,就想随便找个对象来满足自己?」
口不择言地,他当真气炸了。
今天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太过疲倦而提早结束饭局离开餐厅,他险些被人戴了绿帽还不知不觉,教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况且这个女人毫不挣扎、全然配合的反应,不仅令他生气,更令他怀疑她的动机。
「不、不是的……」尖锐的指责如利刀般刺痛她的耳膜,她羞愤地否认。「是他突然跑进来说你……说你……」
「什么?」他厉声喝问。
颤着唇,她泫然欲泣。「他说是你、是你同意他对我……所以我、我……」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
凝视着她满含委屈和恐惧的眸光,北野彻直觉地相信她并未对他撒谎。
只不过……
「就因为他这么说,你就任他为所欲为?」他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以为我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无言,她难过地垂下头,也等于默认了一切。
「你——」额角的青筋隐约跳动着,抓住她衬衣的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白,挫败的怒火逼得他几欲失控。
这个女人竟然相信自己教人染指她的这番鬼话!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出他对她的不舍?
为什么她一点都体会不到他对她的感情?
他爱她爱得心都痛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难道她对近藤介的用情竟是那么的深,深到连他北野彻的真心也不放在眼里?
思及此,他的脑海里蓦然闪过她失去一指时的坚定,和否认自己身分时的决绝。而这些行为的确都是为了那个叫作近藤介的家伙,不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对不起……」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怒气,她惶惑惊惧的脑袋只剩下陪罪道歉这回事。
她不能再惹他生气了,她不能……绝不能……
该死!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的道歉,偏偏她只会一个劲儿地跟他道歉。
用力将她甩到地上,北野彻愤怒地离去。
怎、怎么办?好不容易盼到他的归来,现在他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泽井绿怔忡地看着男人消失在门口,不觉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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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泽井绿抱着膝,蜷坐在房间外的长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前面的地板。
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很努力地卑躬屈膝、尽可能地委曲求全,为什么他还是火气这么大?
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讨他欢喜、让他不再生气呢?
暗暗叹了口气,她着实担心再这么下去,不是志峰会被他给吞了,就是自己遭到他的抛弃。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她都不乐意见到。
她该怎么办才好?这个事情能找典子商量吗?
正暗自伤着脑筋,一道暗影突如其来地撞着了屋檐,跟着飘呀飘地落在铺满白石的庭园里。
那是……一只风筝!疑惑地瞥了眼,她定过去随手拾起它。
这只蝴蝶形状的风筝色彩鲜艳,尾端还拖着漂亮的长缎带,不过牵曳的线绳已经从中截断。
大概就因为这样,它才会从别处飘落过来吧?北野彻的住家应不会有这样的东西才对。
叩叩——
两下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拿着风筝,她走回屋内。
门扇徐徐被推向一旁,一张苹果般的小脸出现在门口。
咦?是个小女孩儿?泽井绿有些意外。
难道今天有人带着孩子来工作吗?或者是来了她不知道的客人?
不待她发问,小女孩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在这里、在这里……」女孩看到风筝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是我的风筝,阿姨可以把它还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