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站在老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不需要妳的忠告。」童羽凡沉下脸色。前些天,为了公司的事,和叶律师详谈以后,他已经知道她的一切不轨行为。
不知好歹的男人!葛琳卡在心里唾骂。算了,随便他吧,她不需要这种无法掌控的男人。既然他无情,她也不会纠缠不清,她没必要低声下气。葛琳卡扬起头,潇洒离开。
终于要结束了。童羽凡环视空旷的办公室,心绪起伏不定。提前退出球场,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和娇妻相守,建立完整的家。本来,他想把葛琳卡安插到大陆的公司,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万万没想到,为他工作六、七年的助手,竟彻头彻尾背叛他。韶翎那两个巴掌,是代他打的吧?好样的!这才是他的老婆。童羽凡轻轻笑起来。
「干嘛笑得这么猥亵?」
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文逸伦?童羽凡很意外。「你回台北做什么?」
「听说你决定收山,我当然要赶快回来看看有没有好康的。」文逸伦满怀期望。「哎,你是不是准备去守大陆?换我回台北?」
「休想。」童羽凡断然拒绝。「我不再打职业赛,就是因为要守着老婆。」
「不要这样嘛!」文逸伦苦苦哀求:「哥儿们,你有老婆了,总要给我机会去骗到一个吧?」
「春心荡漾啊?」童羽凡打趣。
「寂寞难耐啊。」文逸伦不讳言。
「哈……」二人同时朗声大笑。
「怎么?在上海追不到老婆?」童羽凡瞟他。
「你明知故问。」文逸伦回他一粒卫生丸。
「真的喜欢那个『恰北北』?」童羽凡摇头。「兄弟,情路艰难哪。」
「所以,我要回台北长期抗战。」文逸伦再度明志。
「我没办法决定。」童羽凡将皮球踢给太座。「我以后的时间都属于我老婆,你去问她。」
「唉……」文逸伦长叹。「英雄啊,你的名字叫气短。」
「你才气短。」童羽凡笑着捶他一拳。「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你还要去哪里?」
「我总得把剩下的合约履行完毕吧?」童羽凡匆匆离开。等手中的工作全部完成,他才能专心经营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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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终于杀青,摄制组包下「蝎」举行庆功宴。
几个如火如荼进行后期工作的主要人员难得的放松一下心情。
「所有看过初剪的人,都竖起大拇指说『赞』!」杜制片笑容满面。
「Mix以后,我希望在片头打上字幕『谨将此片献给唐惠军』。」康导演意气风发。
「对!如果没有唐惠军,就没有这部电影。」杜制片大表赞同。
听所有人仍怀念好友,桑韶翎感到欣慰。
谭露明走到她身边,笑容友善。「可以跟妳聊一聊吗?」
桑韶翎点头。
「如果没有唐惠军,就没有现在的我。」谭露明虔诚地说。「也许妳不信,但我的确万分荣幸能够演出你们合写的剧本。」
「妳太客气了。」桑韶翎摇头。
「另外,我也喜欢妳的摄影,每个画面彷佛都在诉说一个故事,我每次看,每次心跳加速。」谭露明说得眉飞色舞。
桑韶翎笑笑。别人不必知道,这是她用生命拍出来的作品,为了唐惠军。
「桑韶翎,我佩服妳。」谭露明严肃看她。
「妳也不差。」
「我本来以为妳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我本来以为妳是搔首弄姿的花瓶。」
「哈……」这是化解心结的笑声,亦产生惺惺相惜的好感。
命运真的很奇妙啊。两个女人,一个几乎和童羽凡结婚,一个成为童羽凡的妻子,本应是敌对的立场,却又因缘际会成为亲密战友。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谭露明衷心期盼。
「也许。」桑韶翎点头。
「Bye。」谭露明风姿绰约地转身离开。
桑韶翎感觉身后有人在悄悄靠近,她敏捷地反身踢过去。
「哎哟!」文逸伦差点摔跤,幸亏他闪得快,不然文家就要绝后了。「妳谋财害命啊?!」
「谁叫你鬼鬼祟祟。」桑韶翎打量他。「今天包场,你怎么进来的?」
「报妳的名字啊。」文逸伦说得理所当然。「淳诗萍跑哪里去了?我找不到她。」
「听说在大陆九寨沟。」桑韶翎好奇看他。「找她干嘛?」
「我在电话里叫她等我,她还是偷偷跑掉了。」文逸伦颓丧。
「等你干什么?」桑韶翎仍在状况外。
「当然是要跟她求婚啊。」文逸伦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这下换桑韶翎差点跌倒了。「你疯啦?!」
「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文逸伦皱眉。「一个叫我滚开,一个说我疯了,我有那么顾人怨吗?」
「太无法想象了……」桑韶翎啧啧称奇。「你们才见两次面啊。」
「那妳和羽凡呢?」文逸伦一针见血。
桑韶翎立刻被问倒。的确,他们的速度更快。
「你有爱上她吗?」桑韶翎直捣核心。
「还用问吗?」
「她不知道?」
「她抵死不从。」文逸伦气愤。「我说要追她,她居然问我有没有十亿资产!」
「那你说什么?」
「我当然说没有。」文逸伦懊恼。「她就叫我滚远一点。」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有五亿资产?」桑韶翎很清楚他是身价极高的企业第二代。
「丢脸丢去西伯利亚了,管它几亿。」文逸伦叨叨不休:「可恶的笨女人,居然说我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知道吗?花花公子也是有很多烦恼的。」
「什么谬论!」桑韶翎嗤之以鼻。「她本来就很轻视草包型男人。」
「我又不是。」
「你又没有证明你不是。」
「她有给我机会证明吗?」
「如果她知道你有钱,而同意结婚,」桑韶翎试探:「你也不放弃?」
「不。」
「你不在乎她是为了钱跟你结婚?」桑韶翎难以置信。
「在乎有用吗?」文逸伦直直看她。「能少爱一点吗?」
桑韶翎不得不感动。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男人,其实心思缜密。她由衷道:「我认为你不是普通的花花公子。」
「妳很有眼光。」文逸伦为遇到毕生的知音而兴奋。
「我觉得,你是有思想的花花公子。」
哇咧……遇到这两个白目女人,文逸伦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切腹自杀。
「其实,诗萍虽然把钱挂在嘴边,但她还是会以爱为前提。」桑韶翎衷心劝告:「继续努力吧,但要好好珍惜她。」
「妳呢?有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爱情?」
桑韶翎笑而不语。
「羽凡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文逸伦微笑。「虽然他每次都摆出一副酷样。」
「的确。」桑韶翎笑容加深;那个爱耍酷又「凸槌」得可爱的男人,她爱的男人。
「知道吗?每次都是妳提分手,把他整到死去活来。」文逸伦不满地瞪她。「他却仍既往不咎地守着妳。」
「对不起……」桑韶翎想起一路走来的磕磕碰碰,不禁起「加仑笋」。
「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吧。」文逸伦跳下高脚凳。
「你要去哪里?」
「去九寨沟。」文逸伦头也不回地离开。
想了一下,桑韶翎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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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秋风中,桑韶翎捧着一束百合,独自来到唐惠军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