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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实在也很哀怨,为什么他得送这么多东西给岳百贤?不过,为了让母亲在这里住得心安,他也只好认了,只要能顺利说服母亲回家,牺牲一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岳霜影并不领情。那台老爷车十年来风雨无阻地载着她上下学,是她心中的顶级跑车,他居然说要丢掉?「什么老爷车?那台车保养得很好,从来没出过差错,为什么要丢掉?真是暴……暴……」紧张加上激动,她又把话给忘了。

  秦寒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地想着。这女孩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还挺伶牙俐齿的吗?怎么忽然变得语无伦次了?

  他再度好心地开口帮她接下去,「暴殄天物。」

  「谢谢……」她真想找个洞钻下去。

  倪春红想了一下才道:「老实说,我也觉得那台老车很可爱,它载着百贤和霜影那么久,就像是这个家的吉祥物一样,既然是吉祥物,当然不能放在一边生锈,总要找个人开一开比较好。」

  「好啦好啦,我来开那台车就是了。」秦寒涛感到无力地说。

  这时岳霜影注意到一件事,虽然秦寒涛表面上霸道专横,其实根本就被他母亲耍得团团转。

  岳百贤则是郑重地向他道谢,「秦医生,非常感谢你。」

  秦寒涛哼了声,心里头却想着,你不要太得意,早晚我会亲手抓到你的把柄!

  等新车进了车库,倪春红拉起丈夫的手说:「好了,贤,我们去油漆吧。」

  「什么?」秦寒涛不禁蹙眉。「要油漆做什么?」

  「我跟贤要把卧室跟书房全部改漆成蓝色呀,我最喜欢蓝色了。」

  「妈!妳怎么能做那种粗活?」他高声抗议,「而且油漆里面有多少毒素妳知道吗?万一妳中毒怎么办?」

  「可是贤一个人做不完,我得帮他呀。」

  「我来做总行吧?」他气呼呼地说:「刷油漆是男人的事。走吧!」

  岳百贤忍着笑,跟在他后面进屋,只剩下新婚妻子和女儿站在外面。

  倪春红掩着嘴轻笑,「我有这么体贴的儿子,真是幸福呀,妳说是不是?」

  岳霜影想起三姊妹的嘱咐,鼓起勇气轻咳了声才开口说:「呃,倪阿姨……」

  「什么事啊?」她甜甜地笑着。

  「妳上次不是说过,改天我们一起去逛街……」

  她显得非常兴奋。「咦,妳想去了吗?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现在?」岳霜影质疑地问道。

  「那当然!反正现在男士们正忙着刷油漆,我们女生正好可以去逛街啦!我终于能帮妳好好打扮一下。好了,走吧!」

  那天晚上,当了一整天油漆工的岳百贤和秦寒涛正累得瘫在沙发上时,倪春红也非常骄傲地向家中两位男士展现她这一天辛苦的成果。

  「两位绅士,请欢迎改头换面的岳霜影小姐!」

  岳霜影紧张得全身冒汗,低着头从房里走出来。

  说真的,她这天过得可真是苦不堪言,先是被拉进发廊,又染又烫又剪地折腾了大半天;然后又去配了隐型眼镜,将陪了她好几年的粗框眼镜收了起来;接下来倪春红又带她去买衣服,还专挑最贵最花稍的买,她根本不敢想会有穿出家门的一天;最后是做脸,还得拔眉毛,痛得她惨叫连连。

  现在她顶着新发型,穿着新衣,全身上下忸怩不安。而且她感觉到秦寒涛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害她只能更努力地背诗了。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呃,下一句是……

  岳百贤赞赏地看着女儿,「啊,真漂亮!春红妳真有品味,霜影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秦寒涛蹙了蹙眉头。她这样打扮虽然好看,但就是看不习惯,别的不说,这女人根本不适合化那么浓的妆,还戴着闪闪发光的项链,最重要的是,像她这种保守到家的人,让她穿上贴身又画着鲜艳花纹的洋装,不是等于要她的命吗?

  最后他终于下了评语,「是啊是啊,化腐朽为神奇嘛。」

  「寒涛,你真是的!」倪春红责难地望了他一眼。

  然而岳霜影对他这句刻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径地蹙眉沉思,然后忽然一拍掌,「想起来了!『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她很高兴终于记起来了,随即转向秦寒涛问:「呃,你刚刚说什么?」

  「……没事。」他忍不住觉得跟她说话实在不是普通的累。

  岳百贤感动地握住爱妻的手,「春红,谢谢妳把霜影打扮得这么漂亮,我一个男人不懂得带女儿,都忽略了这些事,让霜影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却不晓得要打扮,真是对不起她,多亏有了妳。」

  「还不只这样呢,」倪春红笑吟吟地道:「霜影还说,她要跟我学作菜插花,还有弹琵琶哦!我一定会把她教成一个标准淑女的。」

  岳霜影紧张地咳了一声。为了依照三姊妹的指示观察继母,她只好豁出去地向她讨教了。

  秦寒涛轻哼一声,「哎哟,终于想起来妳是女人了呀?」

  这话岳霜影可听不下去,马上回嘴,「这跟男人女人没有关系,我只是想陶冶身心增加修养而已,毕竟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当到医院的院长却还一点礼貌都不懂,教养满分,知识零分!」

  他疑惑地看着她,「妳应该是要说『知识满分、教养零分』吧?」

  「哦哦,没错,」岳霜影懊恼得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尊严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啦!」

  秦寒涛却一副不屑地道:「妳连话都讲不清楚,还说什么教养啊?拜托妳,下次要跟我吵架,至少先打个草稿好吗?我不想再提示妳了!」

  「谁希罕你的提示啊?」她又气又恼。

  岳百贤欣慰地搂住倪春红的肩头说:「妳瞧瞧,两个年轻人感情真是好啊!我们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只见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谁跟她(他)感情好啊!」

  倪春红掩嘴娇笑,「哎呀,还真有默契呢。」

  「不是啦!」

  情况很明显,这个家以后一定会更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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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涛,你搬进那姓岳的家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院长办公室里,秦伟雄忧心忡忡地问。

  秦寒涛摇头,「还没有,那老头很会做表面功夫,完全看不出漏洞。不过日子久了,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不用急。」

  其实说真的,要不是岳百贤娶的是他母亲,搞不好他也会很喜欢这位博学又幽默的长辈,只是,对他母亲出手的男人都是他的敌人,这是他根深柢固的观念,不可能轻易抛开。

  「你不是还搬了一大堆的家电用品去他家吗?连刚买的新车也让给那个姓岳的开。」秦伟雄不满地说:「到时候你可得全部拿回来,千万别便宜了那对父女。」

  秦寒涛笑而不答,心里却在叹息。叔叔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他到底是在担心母亲,还是担心那些财物?

  因为对他叔叔有着一份感激和亲情,加上他自认为很了解这个亲戚,所以有件事是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秦伟雄也是觊觎他家产业的人之一。

  从小活在优秀的兄长阴影下,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他,久而久之秦伟雄就开始灰心丧志,只想待在兄长创办的医院里混口饭吃,对他既依赖又嫉妒,当秦伟清过世后,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头,便开始把目标放在貌美的嫂子和兄长的庞大遗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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