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源见状,立即明了她打算前往何处。呵呵,见他们两人感情如此浓密,相信再过不久他就能抱孙子了。
西陵酒肆,夏侯霄与掌柜一同清点酒品,走出库房後,只见一名貌美妇女手提著酒瓶,步上前欲买酒,一见到俊美的夏侯霄,情不自禁地再靠向前,身子若有似无地与他轻碰著。
夏侯霄本想退开,蓦地,一道窈窕身影硬是挤进他们之间。他讶异地瞪大黑眸看著来人。
花翎凤小手紧勾著他的厚实手臂,杏眸恶狠狠地瞪向那名妇女,以眼神警告:他是我的,别想碰他。
那名妇女见状,连忙陪著笑脸退开,请店小二将酒壶内的酒倒满,给了银两,随即奔离,不敢多留。
夏侯霄笑眯了眼,「你把人给吓跑了。」
花翎凤皱起蛾眉,「是那人不该对我的男人有非分之想。」可恶!她才没跟在他身边,马上就出现其他女人欲染指他。
我的男人……这四字说得真好,夏侯霄眼底笑意扩大。
「你怎能一早便抛下新婚妻子?」花翎凤伸手用力戳著他结实的胸膛。不满、很不满、非常不满。
夏侯霄笑著将她拥入怀中,「生意每天都得做,」道理你该明了。」俯身在她唇办印下一吻。
花翎凤绯红双颊,怎麽也没料到他竟当著掌柜、店小二的面吻她,令她羞得再也无法开口。
掌柜与店小二一瞧见她如此害羞的模样,莫不瞪大了眼。
之前见她揍人还以为她是只凶猛母老虎,不得随意靠近,以免有性命危险;想不到在少爷的面前她竟乖得似只小猫,看来这世上也只有少爷能治得了她。
「既然你舍不得我外出工作,不如就同我一道在此工作。」夏侯霄拥著她一同步入库房。
「一道工作?」花翎凤不解。她能在这里做什麽工作?打扫还是卖酒?
「没错,这工作也只有你做得来。」夏侯霄将一瓮酒揭开封口,以木杓自了些酒递向前。
花翎凤接过,并未直接就饮,只闻酒香,便皱起眉头,「这酒的味道……好像有些不一样?」
「酒在交给客倌前,咱们都得先试饮,确定酒质无误,这才能将酒交给客倌,避免信誉受损。譬如有些酒在开封後,并未紧密封妥,空气跑进酒中,酒质受点影响,像这样的酒就不能再交给客倌,得全数丢弃。」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试饮?」
「没错。」他一直忘不了当时她在品酒大赛上的表现。她光闻酒香,便可道出酒名,并分辨出好坏。
酒肆若有她的协助,生意一定会更加兴隆。
「我真的可以胜任?」花翎凤眨著眼,有些不确定,也有些不安,但内心确实十分欣喜,他竟将如此重责大任交付给她。
「当然可以。只是你可千万不能多饮,以免喝醉。」
「放心,这可是工作,我怎麽可能会喝醉?对了,那我也可以帮忙酿酒?」花翎凤笑眯了眼。
夏侯霄想起她所酿的药酒,那恐怖的强烈味道,直到现在他仍旧忘不了,额间渗出冷汗。
「这件事……我们再慢慢讨论……不急。」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她酿酒。
花翎凤凝视眼前俊逸的他许久,最後甜甜地笑了开来,柔荑轻握著他的厚实大手,「感激上苍让我嫁与你为妻。」
夏侯霄笑著俯身吻上她的艳红缨唇。他也同样感激上苍让他遇见了她,并顺利迎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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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天低云暗,寒气袭人。
凌厉北风穿过长廊,夹带著冰冷白雪,透过窗棂吹入书房内,埋首帐册中的夏侯零轻咳了一声。
一件狐裘披风轻覆於他身上,夏侯霄转头一看,只见花翎凤蛾眉紧蹙,眼底有著担忧。
「你受风寒了。」
「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是点小风寒,很快便会康复。
花翎凤迳自坐於他的腿上,「生意大好也是个问题。」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西陵酒肆的生意别那麽兴隆。
瞧他每日都得早起到酒肆,有时还得待於酿酒厂过夜酿酒……她真的很为他的健康担忧。
夏侯霄笑了笑,却又在此时咳嗽起来,一时无法止住。
花翎凤皱眉,「这样还叫没事?」
立即拉著他起身离开书房,朝厢房步去,弯身自床旁的木窗内取出一瓶酒。
「快喝下去。」
夏侯霄心惊胆战,「这是……」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是我抽空所酿的药酒,只要喝下它,百病去除。」虽说他不愿意她酿酒,但她就是担心他哪日受到风寒,所以瞒著他偷酿药酒。
今日这药酒终於派上用场。
夏侯霄俊脸惨白,神情惶恐。
花翎凤无视於他那略显惨白的脸以及惶恐的神情,好心地打开瓶口,将它递向前,「来,你快喝下。」
与那晚相同的可怕气味扑鼻而来,夏侯霄吓得早已全身冷汗直流,先伸手接过,以免她又把酒瓶直接往他口中灌去,到时候他又得再见一次奈何桥,与在彼端对他猛招手的祖先们……
「娘子。」
「嗯?」她抬起头瞅向他的眼。
「你最近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无趣?」退至窗台旁,将酒瓶置於身後,瓶口朝下,将那可怕的药酒倒於窗外。
「嗯……是有点。」花翎凤不解地看著退至窗台旁的他,「你在做什麽?」为什麽要离得那麽远说话?
确定酒已全部倒光,夏侯霄这才将空瓶置於窗台上,笑著步向前,将身子轻盈的她一把抱起,直接往床铺走去。
「那咱们生个娃娃可好?」相信只要有了孩子,她一定不会再觉得无趣,酿什麽可怕的药酒。
为了自身性命安全,非得努力让她怀有身孕不可。这想法虽然卑劣,但也是不得已啊!
花翎凤俏脸绯红,双眼含羞,轻点头。当然好,她也想要个他的孩子,与她一同作伴。
她突然想起,「但你不是受了风寒吗?那怎麽还可以——」
「不碍事,我就是要你。」夏侯霄柔声低语,俯身吻上她的唇,缱绻缠绵的一吻吻得她无法再多想。
伸手解下床幔,遮去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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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乍暖还寒。
花翎凤返回花宅,坐於厅堂内,一口接著一口不停吃著醉香梅,转眼间盘已见底。
何花见状,连忙再取来另一罐醉香梅。「小姐,你最近好像喜爱吃梅?」
「是啊,我也不晓得究竟是怎麽了,怎样也戒不了口。」
何花念头一转,「小姐,该不会……你已经怀有身孕了?」
花翎凤愣了住,脑海一片空白。怀有身孕?
仔细想想,月事多月未来,最近又很容易感到疲惫,常常早睡晚起,该不会真如何花所言,怀了身孕?
「小姐,我去替你请来大夫把脉,确定一下可好?」
「嗯,也好。」花翎凤点头答允。
待大夫前来,替她把脉,确定她已怀有数月身孕。
花翎凤乐不可支地奔至花府,告知花富贵此一大好消息。
「好女儿、乖女儿,你可得多歇息,千万别动了胎气,若要什麽,尽量对爹说,爹一定会为你准备妥当。」呵,他即将要有外孙可抱了。
花翎凤看著自己略为隆起的腹部,怎麽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真的怀了他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