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不了,你这算是哪门子训练有素的狗啊?」她没好气地啐了声,美眸随即扫向一旁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还有你,又算是哪门子的主人?连一条狗都搞不定、管不听,象话吗?」
吼,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呃,那个、我……」从没看过她这般强悍的作风,何净东指着自己鼻头支吾其词,表情满是不服。
「够了,你不用说了。」抬起一手制止了他的辩解,乔喜芝转而瞪向手中揪着的那条捣蛋恶犬。
「看你这样根本就是从小乏人管教,既然如此,本小姐今日闲得发慌,就来代替你主人好好教育你一下,给我走!」拖着贝克汉的尾巴,不顾牠的挣扎,她突然发狠道。
正好她今日心情糟到可以,干脆来好好训练一下这条恶犬,以严格纠正牠平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恶习。
「喂,你还杵在那儿干么?快带路啊!」一手揪着哀哀叫的狗尾巴,一手拉过张着嘴愣在路旁的男人。
母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病猫是吗?
今天就来给这对平日恶形恶状的主子和恶犬,上一堂震撼教育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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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不时传出狗吠哀鸣与女人的威吓斥责。
何净束手里拿着一瓶海尼根咕噜咕噜地灌着,原本光裸的上身套了件亚麻质料无袖衫、湿漉漉的牛仔裤也换了条新的,整个人清清爽爽坐在外头,听着浴室里头的激烈战况,任由乔喜芝对自己的爱犬痛下毒手。
幸好,惹恼小母狮的是贝克汉那条笨狗而非自己。
很没良心地暗自庆幸,他搔了搔新长出的胡髭,对于乔喜芝终于忍不住发威感到饶富兴味,一点也不担忧自个儿接下来的命运。
「好了,终于搞定了。」
唰的一声拉开浴室门,忙了一个多钟头的乔喜芝像是刚打完一场水仗,浑身湿淋淋地步出了浴室。
在她身后,跟着不知受到什么样「震撼教育」的黄金猎犬。
只见以往劣性难改的恶犬贝克汉,此刻一反常态缩着尾巴追随在她身旁,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要牠坐下牠不敢站着、要牠等待牠连动都不敢动,乖得像头绵羊似的,这情景简直让当了牠三年多的主子傻眼。
「喂,妳该不会趁我不注意换了条狗吧?这家伙是贝克汉吗?不可能吧?」伸出食指戳戳那条乖得像什么似的大狗,他忍不住怀疑道。
只见头被戳得歪向一旁的黄金猎犬,眼神哀怨地瞪着仗势欺人的主子,敢怒却不敢吠。
「我不过是和牠平静地坐下来协商而已。」耸耸肩,她笑得一脸善良无害。
「协商?妳跟一条狗协商?」闻言,何净东怔愕地呆了呆。
人和狗也能沟通?还协商咧!
这小女人是怎么办到的?
「呵呵,我只是提醒贝克汉如果再不乖乖听话,就把牠头上那撮毛给剪了,顺便连身上的毛一块儿剃光光,弄成和贵宾狗一样的造型也挺凉快的,很适合炎热的夏季,你说是吗?」好甜美地望向一旁坐得直挺挺、动也不敢动的黄金猎犬,她温柔的碧言与手中那把闪着冷冷银光的剪刀,换来贝克汉惊悚的一抖。
噢呜——恶犬趴倒在地,以前脚抱着头,强烈反应着牠的不赞同。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跟小北那小子一样,这么宝贝你的头发,嗯?」邪恶大掌故意揉上贝克汉的脑袋,硬生生弄乱了那一撮令牠自豪的金毛。
「好了,你这个做主人的也别再欺负牠了。」她拍开了他恶意戏弄的大掌。
弯下身一把抱过可怜兮兮的贝克汉,看在牠表现差强人意的份上,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乔喜芝安抚地顺了顺牠的毛。
噢呜呜……偎在她柔软的怀中撒娇,贝克汉不愧是条深谙见风转舵之道的机灵猎犬。
「喂,你这条贱狗!」他看了眼红,不爽地啐骂。
眼见自己喂养多年的狗儿子居然轻易投向乔喜芝的怀抱,还很下流地在人家身上磨磨蹭蹭、亲亲舔舔,何净东不由得瞇起双眸,觉得胸口有一把火正旺盛地燃烧着,火势之强足以燎原。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小女人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因刚才帮恶犬洗澡而湿透了,纯白色衬衫像块半透明的薄纱,贴合在她秾纤合度的娇躯上,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诱人曲线,也隐隐透出包裹着女性丰盈的水蓝色布料。
不行,不能再看了!
深深吸了口气,何净东强迫自己非礼勿视、快快转移目光,可才刚垂下眸他就后悔了。
因为穿着米色休闲裤的她,轻软的衣料碰了水同样成了半透明的薄纱,一双匀称修长的腿全都展露无遗,就连私密部位的小裤裤花纹都明显浮现,教他看了全身热血奔腾,几欲爆发。
老天!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地饿虎扑羊了!
「喂,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察觉到他带着隐忍与渴望的诡异视线,乔喜芝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他过度火热的目光,一寸寸灼烧着她的肌肤,于是她纳闷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几近半裸的羞人状态。
「啊!你、你不准看!」
飞红了俏颜,她急急忙忙蹲低身子用手遮出胸前外泄的春光,泛泪的水眸既是羞赧又是嗔恼地瞪向何净东。
「咳嗯,我尽量。」轻哼了声,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别开眼。
可见到她一脸困窘无措到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他也不觉心软。
「我看,妳还是先换下那一身湿衣服,等烘干了再回去吧。」眼下也只剩这个法子了。
「喔!」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乔喜芝也只能羞红双颊,含泪乖乖点头。
此时的她,乖巧得活像只温驯小兔,哪里有先前小母狮的火爆味儿?
「我先借妳一件上衣,妳将就着穿吧,快去浴室把湿衣服换掉。」
他随手自衣柜捞出一件棉质T恤,朝她兜头丢去,遮去那张太过诱人的红艳绯色脸蛋。
「谢、谢谢。」她声如蚊蚋般说道,随即闪身躲入浴室。
眼睁睁看着明媚的春光隐没在无情的门板后,何净东不由得抹了把脸,深深叹息。
唉,君子果真不是人干的!
「对不起,那个……可以借我一条裤子吗?」正当他苦恼之际,浴室内忽然传来乔喜芝怯怯的问话。
她呆呆望着洗手台前大面玻璃镜内反射出的倒影,穿在身上明显过大的男性T恤领口微倾,露出大半的雪白香肩,衣襬的长度虽然几乎及膝,但她仍十分不自在地扯着下襬,试图遮去大半春光,可惜功效并不怎么显著。
最后,她只能宣告放弃,羞窘地向门外男人再次求救。
「裤子?噢,妳等等。」闻言,何净东急急忙忙应道。
打开衣柜,他开始卖力地翻翻找找。
「裤子裤子裤子……这条恐怕会太长,还是找件短一点的吧?」
好不容易从衣柜中翻出一条七分裤,他这才在心底估量着她穿上后长度是否适中,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她光裸着白嫩修长的粉腿,缓缓套上属于他衣裤的香艳画面。
不行!他快喷鼻血了!
这样的想象太过刺激,他痛苦地捣住鼻端,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下流,居然想趁人之危,实在不是男子汉应有的行为。
「请问,那个裤子……」浴室门后,传来毫无戒心小羔羊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