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没有什么装潢与家具的小屋,他却感觉到有如置身在大饭店般舒适,他嗅得到与倪馨亚身上同样的香气,那是一种让人感到安定、舒适的味道,还能让他心灵上获得平静与舒缓。
「身体还会冷吗?要不要我再帮你泡一杯?」倪馨亚这时也洗完澡走到客厅,她看到杯底朝天,想再为他倒上一杯。
韩在予站起来,笑笑说道:「你泡的热可可真好喝。」
她也忍不住笑了。「不过是用热开水冲一下,毫无技巧可言,你这话也说得太谄媚了。」
两人面对面,浓重的呼吸声,在彼此的耳畔穿梭,韩在予静静地看着她,就像在看着一幅赏心悦目的油画,画中的女人细腻精致,仿佛是大师笔下杰出的作品。
「看看你,头发也不吹干,会感冒的。」拿起毛巾,他亲自尢她擦拭,他的双手,如同按摩师般灵巧地为她轻按头皮,让她舒服的闭上眼。
此时,窗外雨势暂歇,屋内悄然无声,有的只是毛巾在发间拨弄的声音,渐渐地,感动的微泣声,开始在斗室内传了开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痛了,对不起,我擦小力一点。」毛巾下的她,早已是一张爬满泪水的脸,韩在予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用手指抹去脸上泪珠。
倪馨亚摇摇头,一把扑进他怀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没那么好,不值得你爱,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胡说,我从来都没这种想法,当我带禹龙去故事屋报名的那一天起,就爱上一个美丽又认真的女人,你让我对生命充满感动,让我想好好疼你,发誓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的亲哥哥。」他知道她为了生活吃尽苦头,又看到她住得这么简陋,更是为她心疼。
她绝对相信韩在予说的是真的,可是他才多大,上头还有那么多长辈,要与他光明正大交往,还得经过韩家人同意,以她这种端不上抬面的家世,哪来的勇气答应他。
「在予,我……」
「嘘,我晓得你要说什么,我长大了,有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就要择善固执继续坚持下去,我不可能永远让家人牵着鼻子走,时代在变,过去的老观念也必须突破,要试着教导他们,让他们有所转变。」双手贴在她红烫的脸颊上,「你,就是我择善固执下最坚持的最爱。」
韩在予猛地一张臂,便将她紧锁在怀里,那双铁臂的力道,就像是坚贞不移的承诺。
「让我照顾你,再让你住在这种可怕空荡的屋子里,我的心不会有一刻安定得下来。」他说,一直抱着她不放手。
一切的恐惧即将过去,除了拥抱,还想要更多的证明,证明他们不会再分开。这天地除了她之外,再没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了。
就这样,倪馨亚像个小婴儿在父亲宽敞的胸怀安歇般,她安静了,身体不再抽抖,然而在那热情拥抱里,她却迷惘着,心慌着。
他低头寻到她的唇,掳获、吻住那片柔软。
欲望在瞬间点燃,她自然地抬起头迎向他,挺身与他相贴,同他一般贪婪地呼应彼此,掠夺彼此的气息。当吻得更深入、更亲昵,彼此身体更热烫,体内的骚动也就更激烈。
光是吻她,仍不能令他满足,一只手悄悄握住她纤细颈子,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再低身啃吻柔白的耳,大手继续在她衣内探索……
AA当粗糙大掌握住滑细雪嫩的饱满,她即刻回应他,情不自禁发出索求的呼声,他立即堵住她的嘴,舌头探入唇内,怜惜又兴奋地品尝那甘甜的津露,不只渴望柔软的唇,还要更多的亲密关系。
韩在予抱着她来到卧房,在她充满香气的床铺躺下,在热情的爱抚中,倪馨亚神智恍惚,身体如棉花般软弱,只能乖乖躺着,任由他在她身上雨露均沾。
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样亲密且带着害羞的亲吻与碰触,竟探出强烈的快乐与兴奋,她浑然忘我,感觉身体在离弃自己,只认眼前这男人,不停向他靠拢,渴望被他双手安慰。
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他欺到她身上,身体如暖被,将她整个密覆,盖住她。
好热……
他的嘴覆住她的唇,吞没她的呼吸,浑身兴奋到了极点,他热烈的爱她那柔软的唇瓣,直到他亦热情地肿胀难受,才将热吻种到她的香颈,再吮住裸在衣外圆润的肩膀,然后……索求更多。
迫切要她的欲望,令韩在予痛苦又疯狂,她就如一朵花对他绽放,没一丝羞怯地鼓励他投人,他以野蛮的力道挺入这柔美的身体,听见她痛呼一声,但立刻似花瓣般收紧他,将他密密地裹住,甜美地震颤着他……
到此,他再也没了理智。
沉溺于倪馨亚惑人的深处,忘情地与她亲密拉锯,他将她挤入欲望的深渊,那蛮劲似要将她每个毛孔都填满才甘心,最终,他得到全部的她,那亢奋的欲望沉没在柔软的娇躯里,仿佛他的热情也深入到吻上她的心。
如梦般,汗挥洒,两个交缠的身体一整夜彼此依偎,放纵欲念将彼此发肤如糖浆般融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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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过后,韩家大宅。
「太奶奶,这力道还可以吧,如果要轻一点或重一点!你可要告诉我喔!」汪小涵挂着一 张甜美笑容,小心地帮胡莲捶肩捏背。
「可以可以,你这手劲啊,不重不轻,比按摩椅还要舒适。」胡莲笑漾开来。家里头就是没有女娃儿,要是有个像小涵这样贴心的丫头,那不知该有多好啊!
「如果太奶奶不嫌弃我烦人,我可以天天帮你和太爷爷按摩,你说好不好?」她转头看向一旁正在看报纸的韩锡山。「太爷爷,再给我五分钟,等会就换你了!」
韩锡山嗯了一声,视线还是停在报纸上,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态度让胡莲感冒,她有点动气,念道:「人家小涵在跟你说话,你这当人家长辈的,怎么态度这么冷漠,好象人家欠你几百万似的。」
韩锡山看看墙上大钟,有些急迫地说道:「在予不是跟你说好下午三点要带那个叫馨亚的女孩子回来见你,你怎么还让小涵待在这,这样不是很不方便。」
「小涵待在这又怎么样?我就是故意让小涵待着,才能让那个叫馨亚的女孩知道,要配得上咱们家在予,就要像这种条件的女孩,家世好,背景也好,你再看看,对长辈孝顺又贴心,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她才二十一岁,不符合咱们韩家祖先留下来的传统。」韩锡山无法接受汪小涵的年纪,韩氏家族流传一百多年的传统,绝对不容许破坏。
这句话可是一下子就堵死胡莲,她顿了会,看了看汪小涵满是哀怨的脸,于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有时传统不符合时代潮流的话,该改还是要改。」
「老太婆,你在说什么浑话,韩家一百多年下来的娶媳传统,哪能说改就改。」韩锡山不免动怒,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那个叫倪馨亚的女孩,家世不明,又爱说谎,究竟是什么来头,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也许……家世不清不白,像这样的人,你若让她进到咱们韩家,那才是丢光祖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