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在她醉得不省人事之际,强夺她的吻……
他羞惭的从她身上跳开,“我该离开了。”
突地一只手拉住他,“不、不要走……”
此刻的他进退两难。
“好难受……不要走。”李晨曦感觉整个脑袋快炸开,胃里有簇烈火燃烧著。
“要我留下陪你?”他凝视那张难受的小脸问道。
“嗯……”她移了一下身体,身边挪出一个空位。
西门深瞅著那双朦胧眼眸,他既心疼又不舍。
“好吧。”西门深轻叹一声,然后在她身旁躺下。
一条玉臂突地环过他的胸膛,头跟著紧紧贴上他颈窝,她满足的轻叹:“噢,好舒服。”
他感受到她轻浅的气息正柔柔洒在他的颈旁,他侧过脸颊贴靠她的额头,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温馨幸福的感觉。
他、他好久没有这么满足了。
第八章
或许是因为那杯葡萄酒的关系,这一夜她睡得特别舒服,一个翻身——
身边怎么多了一个人?!
她惊惶地掀开被单,赫然发现熟悉的俊脸,沉睡中的他看起来好温和,她不禁被迷住,但,问题是他昨天怎么会睡在她身边?
“你在偷看我睡觉。”他依旧闭著眼睛,唇边却漾著一抹好柔好柔的微笑说道。
她吓得让被单从手中滑落,羞红著脸说:“我才不是偷看,是大大方方的看。”
他缓缓张开眼睛瞅著她,唇边的笑意更加扩大,“看来你酒醒了。”
酒醒?
“我昨天暍醉了吗?”她有点纳闷。
西门深以手肘撑起半个身子,“你是我看过酒量最差的女人,一杯葡萄酒就醉了,还醉得不省人事,醉得胡言乱语。”
“真的这么离谱?”李晨曦吃惊地张大眼睛。
西门深手指俏皮地指向她的胸,“还春光外泄。”
李晨曦惊慌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发现一切完好无误后,随后重重地舒口气,“你干嘛要吓我?我还真以为……”
西门深叹气说:“是我帮你拉回肩带的。”
什么?!
“那全都让大家看光了吗?”
西门深慵懒地笑了笑,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挑了挑眉说:“没有,只有我看到。”
只有他看到?!
她瞪大著眼,“你再说一遍!”
西门深看向她,嘴边勾著笑,“对,只有我看到,而且你的胸型还真美……”
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羞恼得无以复加。
“色魔!”
她怒红双颊,双手紧抓著被单,一脚狠狠地把他踹下床。
西门深气急败坏的说:“这是你第二次踹我。”
第二次?
她有没有听错?她什么时候踹过他?
“踹你算是客气,况且你为什么赖上我的床?”李晨曦气呼呼的兴师问罪道。
“记性真是差!是你昨天硬求我留下的。”他咬牙进出话。
是吗?
“别臭美了,我怎么可能留你?”
“莎士比亚说过,女人是最娇美的恶魔,在你身上,这句话用对了一半,因为你是女人中最糟糕的恶魔!”西门深忿忿地将目光别开。
李晨曦本来就已经羞恼不已,听他这一说更是火!
“那你现在马上离开恶魔的房间!”她气得大叫。
“好。”他从地上跳起来,双手拉拉皱巴巴的衬衫,“不会喝酒就别逞强,下回你不见得能这么好运。”
她气恼地从床上跳起来,双手擦腰站在床上,怒瞪那张自以为是的俊脸,“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不能喝酒,是你硬要我暍,故意害我出糗!”
呵,翻旧帐?
西门深佣懒地仰起头看著她,“这么说来,是我害你的?”
“本来就是!”她气冲冲的回瞪他。
“就算是我害你,可我也帮了你,没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出糗,说起来你应该要谢谢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可恶至极!
“谢你个头!”她怒不可遏的撩起一边裙摆,举起右脚踹向他。
他机警地伸手握住她突如其来的右脚——
“啊!”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床上。
“你以为我会乖乖让你踹第三次吗?”
“可恶!”她气红了脸,双手愤怒地拍著床。
西门深大手一放,强壮的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向她,凝视那双盛满怒意的眸子。
“别闹了,昨天你没在外人的面前出糗,你只是让我看到你娇柔的那一面。”
李晨曦讶异地张大双眼看著他的眼,他的眸底没有揶揄和讥讽,是再认真不过的眼神,她有些愣住。
他轻轻地叹口气,嘴边倏然逸出一抹轻柔的笑意,“而且,我会记住你那娇憨模样。”
娇憨?又是一个奇怪的字眼……
“你能不能起来?我快不能喘气。”李晨曦轻声哀求。
他无奈地哼笑,她以为他非常乐意这样压她啊?
真是大错特错!身下的软玉温香逼得他难受到了极点,高涨亢奋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霍地从她身上跃起,他说:“再过几天就开始举行选拔赛……”
“什么选拔赛?”李晨曦慢慢坐直身子。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跟他装蒜?
“赌王大赛的选拔赛。”
“赌王大赛就赌王大赛,干嘛还有选拔赛?”李晨曦懒懒地说著。
“这是历年来大会的规定,要参加赌王大赛的人必须先经过选拔赛,因为有许多人是代表赌场出赛,所以必须慎重筛选出胜利者参加争霸战。”西门深解释著。
“那你的赌场由谁代表参加?”李晨曦问。
西门深诧异地睁大眼睛看著她,难不成她得了失忆症,过了一晚就忘了她自己说过的话?
“你呀!”
“我?”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西门深不解她脸上的错愕,“你昨天不是还跟罗勒他们说,要代表我出赛?”
她冷静地回想,“好像真有此事。”
“难不成你想反悔?”西门深追问。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倘若她反悔不出赛,那他的面子要往哪放?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你会开赌场表示你的赌技应该不差,为什么你从不参加比赛?”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另一个疑惑。
“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想反悔吗?”
看他一脸急色,她突然觉得好笑。
“我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答应的事情我一定做到,可是丑话先说在前面,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能反悔。”
“我答应你什么事?”他怎么突然记不起来。
“大赛赢得的钱归我,你还要送我一幢房子。”她细数著属于她的福利。
“我答应过的事一定做到。”
“嗯,那我会代表你出赛。”她回以同样的保证,“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参加任何比赛?”
她的问题刺中了他的痛处,西门深困窘地耙了耙头发,“你真的很想知道?”
“我真的很好奇。”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他要她的保证。
“笑?是什么理由让我听了会笑?”她一脸不解。
西门深叹口气,来到她身旁坐下,侧著头审视那张纯真的脸,“因为我不赌。”
“开赌场的不赌?!”李晨曦惊讶地抽著气。
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赌,甚至还有点痛恨赌博。”西门深双手抚著双颊说著。
“你既然讨厌赌博又为什么开赌场?你的思考模式怪怪的。”李晨曦不信地摇头。
看到她一脸的质疑和纳闷,西门深用力深呼吸,然后才接著说道:“坦白告诉你,我是个逢赌必输的人,就连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都能让我输得灰头上脸。”
李晨曦立即说:“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