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发现郎邢煜的父亲似乎知道她的不安,因此走回玄关,假装对那只泰迪熊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叶可人觉得郎伯父很善解人意,而郎邢煜对人用心的个性原来是来自于他父亲。
「名字真好听喔,可人,妳是我家邢煜的女朋友?」郎邢煜的母亲可不放过认识未来媳妇的大好机会。
叶可人羞得垂首默认。
「我们家邢煜人是木头了一点,不过很疼老婆喔,妳要是嫁到我们家,我们两个老的一定护着妳,他要是敢欺负妳,我一定揍他给妳看。」
郎邢煜的母亲一开口就帮儿子挂保证,叶可人心里甜甜地偷笑。她喜欢郎伯母直爽的个性,也终于明白郎邢煜偶尔凸槌的暴力举动原来也是遗傅。
主卧室的门打开,郎邢煜听见说话声,打着呵欠走出来,见双亲突然来访先是一怔,再见母亲抓握着叶可人的手不放,立刻上前将自己的爱人抢回来。
「妈,妳怎么来了?」
「你有了女朋友也不跟老娘说,我当然要突击检查了。」
「那妳也不要一来就吓可人啊!」
叶可人立刻纠正。「邢煜,伯母没有吓我啦!」
「对嘛!」郎邢煜的母亲又将叶可人拉回来揽住。「我是先面授机宜,省得以后可人让你欺负。」
郎邢煜怀里空空,满脸不是滋味。「妈,妳干么跟我抢可人?妳不让我们培养感情,干么还一天到晚催我结婚?」
这话果然击中郎邢煜母亲的罩门,她嘿嘿一笑,乖乖地将叶可人双手奉上,重回郎邢煜的怀抱。
「我跟你爸爸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我们要走了,不用送。」郎邢煜的母亲推着老伴往外走。
「干么来了又马上走?」郎邢煜的父亲嘀咕。
「哎呀,你不懂啦!」郎邢煜的母亲冷嗤。
「我是不懂才问妳啊!」
「说了你也不懂啦!」
「妳说儿子的个性像我,我既然不懂,那这样说走就走,儿子会懂吗?」
「这次他可比你聪明,还会暗示我,所以他懂啦!」
叶可人欲挽留郎邢煜父母,但郎邢煜却不让她开口,两人目送两老边斗嘴地离去。
「你的父母真有趣。」她满脸羡慕。
「如果妳愿意,他们也是妳的父母。」郎邢煜拥着叶可人回房,内心盘算或许他可以说服她再爱一次。
她有父母了!叶可人胸口一热。
「我觉得爱上你真是太划算了。」她俏皮地调侃。
「怎么说?」他吻上她的耳际,扯开她的睡袍。
「瞧,我现在有父母,又有专属医生,这些都是顶级的附加价值,求都求不到的耶!」
「妳的最大奖是我。」郎邢煜不忘提醒,手却已自动抚上她的敏感。
「是……」叶可人神智渐渐迷离。「能遇上一位他爱我、我也爱他的伴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想要她的欲望使郎邢煜难以再集中精神与她对话,他直接以行动表现他的需要,而叶可人因他的热情,再度陷入激情的漩涡。
她尝试着也对他探索,好奇他的结构与她不同之处。
郎邢煜几欲抓狂,他低吼,制住她游走的双手。
「可人……我等不及了……」
一如昨夜,叶可人完全配合。
两人共赴巫山,忘情于销魂的感官刺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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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渐止,房内渐渐地静了下来。
郎邢煜圈抱着叶可人,埋在她的耳际旁,汲取她的体香,不时地亲吻她的裸肩。而叶可人背贴在郎邢煜的怀里,也昏昏欲睡。
「邢煜,之前约没签成的化妆品公司,刚刚打电话来。」
「嗯,说什么?」他啄一下她的耳珠。
「说想再跟我签约。」
「嗯。」郎邢煜将她搂紧,更为贴向他。
「你反对吗?」
「会危险吗?」
「拍这种广告不像做替身演员,不会危险啦。」
「那妳会再做替身演员吗?」他抬起头看她,十分担心。
她笑着摇头,拉下他的头亲吻后才回答:「我知道你一直在烦恼这件事,但又想尊重我,所以我决定不做替身演员了。」
郎邢煜笑开了嘴。「既然拍广告不危险,如果妳想,就去做吧!」
叶可人没再跟他详述化妆品公司的签约条件,因为她决定不签约了!
因为对她而言,这件事已不是她人生的重点,除非公司愿意妥协,不在乎她跟郎邢煜的关系,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会结婚。
「可人,我们再睡一下吧。」郎邢煜昏昏欲睡地建议。
「嗯。」叶可人转身,躲入他的怀里。
屋内静悄悄,彷佛也跟着陷入沈睡中。
窗外的阳光缓缓移动,时间滴答地向前走,但却完全不影响沈睡中的男女。
客厅手机的来电震动不停,这次是来催促郎邢煜参加医学会议的。
不过郎邢煜当然不知道,他没参加今天下午的医学会议,对医院的院长而言,是多么大的震撼。
院长还发动所有的相关同仁寻找郎邢煜,因为除了出事外,郎邢煜绝不可能无故缺席。
当然,郎邢煜怎么也料不到,一个钟头后,他必须裹着浴巾,裸着上身,睡眼惺忪地打开自家大门,面对一大票的医院同仁。
好戏,还在后头等着他呢!
【全书完】
后记
去年下半年后,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
懒懒的、没啥精神、提不起劲。
一个好友刚考上催眠证照,需要实例的经验,问我要不要试看看。
我所认知的催眠,仅限于当年某催眠大师来台,在电视上指使参与的来宾,做些会让人发笑的肢体勋作,那时对这玩意儿发生徘斥,觉得一旦被催眠后,身心即无法自我控制。
好友说那是错误的观念,解释了一大堆,我始终半信半疑,最后鼓励我尝试看看,考虑了许久,我终于答应了!
我必须承认,那是个特别的经历。
好友事前有说明第一次被催眠者,因为紧张而无法放松,真正能进入催眠状况的人不多,我因为心里不抱持任何的想法,当听见柔缓低沉的声音引领着我走进一个深又黑暗的洞穴时,我真的顺服她做了,耳边甚至还可以听见窗外鸟儿的鸣叫声。
其实那时我已进入半催眠的状态而不自知,柔缓低沉的声音接着要我走向洞穴的尽头,我走着走着,最后遇上了一堵黑墙,那时我仍可听见窗外汽车的呜笛声,心里想着,我可能也是无法进入催眠状态的一员了。
接着催眠者对我下了一个命令,当倒数到1时,我会看见眼前这堵黑墙打开一个洞,我会走出去……然后开始倒数。
面对着那堵黑暗的墙,我不由得想着,要是这堵墙会像芝麻开门般的突然打开,那才有鬼勒!
心里刚想完,已倒数到1,那堵黑墙竟然真的开了一个洞,耀眼的阳光刺得我双眼睁不开,我用手遮眼,发现自己站在半山腰的洞外,俯视底下一座全是白色屋顶的城市。
我看看自己,体格高瘦,身穿白色短罩袍,腰间系同色系的麻花带,脚踏绑腿凉鞋,留着漂亮的短落腮胡。(没错,我是个男人。)
不知怎的,当时我就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罗马人,而且正往底下的城市走去。
「你要去哪里?」催眠者问我。
「面圣。」我回答,而且心里知道这种面圣是一年一次,很重要。
「为什么耍来面圣?」
「施政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