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远一点,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开枪打死他!」孟夏拿枪的小手虽然抖啊抖,可是说起电影中的台词,倒还算有板有眼。几名兄弟互看了一眼,看在廖鸣头上那把枪的面子上,他们朝后退开。
「给我手机,帮我拨一一O!」
电话接通,孟夏伸手接过,还没开口说话,脸面向前方的廖鸣眼一瞟,手下会意,几个人就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廖鸣扯离枪口,孟夏尖叫一声,立刻丢下手机,握紧手中枪校以求自保。
「你——你们不要过来喔!我会开枪,我是真的会开枪的喔!」
「嘿嘿嘿,开枪!小丫头,你当你手上那把枪装BB弹的啊!随便按按就会发射一大堆子弹……」看她手抖呀抖连枪口都瞄不准,廖鸣才不信她有那能力开枪!
「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旁边六七名凶神恶煞同时朝孟夏扑去。
枪保险没开,不管孟夏怎么按扳机硬是没用。没法可想,她只好使出女人最擅长的一招——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打死你、打死你!」
孟夏握紧枪柄一阵猛打,没料到她会这么「恰」,几个男人们防不甚防地眼啊鼻啊登时被砸出了几个黑圈。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是六七名大男人对一小女子!孟夏手上的重枪只逞了不到几秒威风,一个手刀打过,黑枪「磅」地掉下。她左右两手被人架住,情况万分危急——
第九章
「住手!」
在内线阿德的报讯下,得知廖鸣将孟夏带至基隆山区藏匿。潘瑟一行人火速搭乘直升机赶至该地,正苦于山路黝黑看不清楚小屋所在,便突然传来孟夏的尖叫声,声音虽然隐约微细,但耳力敏锐的潘瑟仍一下抓到方位。
那,那声音——
只见一抹黑影如豹般窜进屋里,感觉才一个眨眼,原本箝住孟夏的六名男子,两个捂脸后跌,两个朝后横飞,离孟夏最近手抓她最紧的两个最可怜,还来不及看清敌人来路,脑门已被人狠敲一记,两人当场昏迷不醒。
妈啊!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人怎么可能快成这样!
廖鸣头一次亲眼见到潘瑟的移动能力,瞬间吓傻。不到五秒钟时间,六名手下已被摆平瘫在地上。接下来——
潘瑟站定在小屋正中央,整个人似燃烧着熊熊怒焰。
廖鸣猛吞口水,连连朝后退,这才知道他给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烦!他真是愚蠢透了!竟然还敢夸口说要给潘瑟好看!
廖鸣拔腿开溜,可人才刚一转身,潘瑟已然来到他身后,伸手一把拎起他衣襟,廖鸣吓得当场尿湿裤子,跪地求饶。「我我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下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弄种!他最瞧不起这种人。还没想该怎么处理这人渣,尾随其后的帝释、伊织等人已然赶至。
帝释垂眼望着廖鸣那弄样,他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潘瑟。「你去看孟夏姑娘吧,这家伙,就交给我跟信二处理。」
「嗯。」潘瑟一将廖鸣丢给市释,孟夏马上跑到他身边来。
「潘瑟!」
「你没事吧?」此时潘瑟眼睛里已完全没有其它人的存在。
帝释与旁边的伊织信二交换一眼,帝释扬扬手,几名手下立刻动手将昏倒在地的喽罗们扛出,不到几秒,偌大屋子里就只剩下潘瑟与偎在他怀里的孟夏两个人。
「你终于出现了……」孟夏扑进潘瑟怀里,双手一挎,蓦地发现他瘦足了一圈,她顿时惊讶得瞪大眼。「你怎么了?你瘦好多!怎么会这样?你生病了吗?」
「我没事。反倒是你,廖鸣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尖叫声,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我也没事。」孟夏微笑。只是唇角才刚扬起,两行眼泪突然从她眼中落下!体内奋斗抗敌的肾上腺素一消褪,惊恐感一下在她体内爆开。
「不,我有事!」她一边哭诉一边摇头。「其实我那个时候怕死了,我一想到若不是你之后赶来,我现在说不定就……呜……好恐怖喔!」
「没事了。乖,别哭了。」潘瑟伸出手轻抚孟夏泪湿的脸颊,就像她说的,好在他赶到了。
「呜……」
眼见孟夏仍泪流不止,潘瑟开口一叹,再一次将她一把搂紧,劲虽大却又显得那么温柔,从头到身体到手臂到双腿密密贴着,恨不得就此将她融进身体里。
「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上这种事了。」
「我觉得我好像是在作梦……」孟夏一边流泪一边抚摸潘瑟脸颊。「一下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整个人都错乱了,我好怕等一下眨个眼睛,你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却还在那个男人手里……」
「嘘,不会的,你不是在作梦,我是真的。」潘瑟低头以唇吮去孟夏脸上的泪珠。
感觉到他暖热的唇瓣,孟夏蓦地停住眼泪,张大眼凝视他。两人四目相视一会儿,恍若渴水已久的旅人一见甜美涌泉,两人唇瓣忍不住相贴。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是他的,而他更是她的。
「我好想你,小夏,我好想你——」他情意真切的倾吐,再一次引出孟夏滂沱眼泪。
「哪有!」
潘瑟停下吻她,诧异得看着她的反应。「怎么了?」大掌爱怜地抚着她的嫩颊。
孟夏蓦地赌起气来。她别开脸,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你才没有想我!」她口气很哀怨。「要是有想我,你就不会什么也不说,就突然失踪一个礼拜。如果你真的有想我,为什么还会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东京街头……不,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根本都没有想我……」
他有!但是他该怎么让她明白,分别这几天,她的孤单,她的寂寞,她的惊慌,乃至她的情深意重,他全然看在眼里,但他就是没有办法联络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孟夏抿着小嘴瞪视潘瑟。如果他有委屈,如果他是不得已的,那他为什么不说话,不跟她解释清楚?
「对不起。」这是潘瑟唯一讲得出的字句。他向帝释承诺过,所以他没法跟她吐露原由,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他满腔的思绪,化为语言倾诉。
「你这个人好讨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先前曾经想过,若再见潘瑟,她该用什么表情,跟他说什么话,但她没意料他会是这种反应。「你就连一句爱我也说不出口?」
该打、该打!孟夏气愤不平槌着潘瑟胸膛。她知道他总是做得多、说得少,她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嘴甜的情人,可是眼下这节骨眼,他竟然连一句能教她安心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原来她是要这个。好不容易才能再度拥她入怀,他怎么会让这一点小事,再度失去拥抱她的权利!潘瑟一把将孟夏拉进怀里,不容许她再退。
「可是你都没有想我!」孟夏仍在生气。
「你不先安静下来要我怎么告诉你,我爱你,小夏……」
他说了!她一惊,表情怔愕地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潘瑟执起孟夏的小手,放在唇前焦渴地亲吻,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让她直接瞧看,让他俩之间再也没有疑虑。
「不管白天或晚上,我满脑袋想的全是你!如果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你就一定能体会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到哪去了,可是请你务必相信我,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