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见了。」他眸光幽沉。
「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可以。」弃掷烟蒂,自侍者端高的盘上取过一杯酒,他冷看她的眼。
他从不接受失败,因为自小到大,他从未失败过,而今漫舞的拒绝,无疑是在对他挑衅。想起她刚刚在记者会上说的话,曜日的心口闷极了。
不可否认,他是欣赏她的勇气,但是,他也耻笑她的无知与幼稚。
对她客气是给她面子,她竟然不知好歹地处处跟他划清界线,还一点也不将他看进眼底!
真是个该死的女人!狠狠喝下一口酒,曜日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渍。
真要激怒了他,她以为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还是,她以为到时风青文保得住她?哼,那她是在作梦。
只要他一通电话,只要他一句话,她养父花了大半生心血、一手所建立的风氏企业,绝对就会毁于一旦,到时,他就看她还有谁可以靠!
「我们的确是该把话一次说个清楚。」敢跟他拿乔?敢跟他作对?那,倒楣的一定是她!
「那么……」漫舞很高兴两人间有了共识。
她认为两人可以到角落,坐下来好好谈,但她发现曜日并不这么想。
「跟我走!」一口饮尽杯中酒,他丢下空酒杯,一把箝握住她的手,即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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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漫舞一路被爱新觉罗.曜日强拉进饭店贵宾专用的电梯,她直觉认为他是要带她到外面谈。
会场里人多嘴杂,他们是不方便在那里谈,她也可以接受到外面谈。
但是,再一次被拖着走,她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你……」风漫舞拚命想挣开他的控制。
第一次见面,他就不顾她的意愿坚持送她回家,这次见面竟又是这样!
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总不知道要尊重她的心情与想法,更不懂他这样强迫她,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电梯门一开,漫舞又被拖着走出电梯。
走出电梯,她瞠大了眼,呆住。
没看到应该有的车流人潮,就只见到装潢得富丽堂皇的走道,漫舞这才想起刚才进电梯时,他并没有按下楼层键,只拿出一张卡片刷过一旁的辨识器。
他带她到饭店的套房!?漫舞脸色苍白。
「曜日先生好。」楼层经理就在电梯外。
看也不看楼层经理一眼,曜日容颜冷肃拉着脸色难堪的漫舞,行过长长的走廊,步向他位在撒皇饭店的固定休憩处。
「我不进去!」不想跟他走进皇级套房,风漫舞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与他僵立在套房门口。
「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妳不是说要好好的谈?」
「但是……」
「放心吧,这间套房不是我为妳一人特地开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不等她摇头或点头,曜日已动手将她一把推进房间。
「你!?你玩够了吧?」止住前冲的脚步,她气道。
「玩?」关上门,转身,他冷瞧她一眼,即自她身边走过。
穿过走廊,他走进宽敞的大厅。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对妳是认真的。」点燃一根烟,曜日回身正眼看她。
「认真?」认真什么?又对什么认真?不懂他话中含义,漫舞拧眉看着走进吧台的他,「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简单,我可以为妳再把话说得更清楚、更明白一点。」倒着酒的他,抬眼,如王者般地施予她一道宽容的笑。
瞪视他碍眼的俊颜,漫舞等着了解他的「认真」,然后回家。
「我对妳很有兴趣,我要妳当我的女人,对这件事,我相当认真。」
漫舞愣住。她认为自己听错了。
「还不懂?」他耐心有限,皱眉。
「你说你对我很有兴趣?要我当你的女人?」风漫舞蓦绽笑颜。
乍现的美丽娇颜,教曜日看得岔了口气,手一偏,酒汁洒一桌。
「没错。」抑下因她笑意而浮动的心,他放下酒瓶,冷静回道。
她是应该笑没错,毕竟他不是一般平凡的男人,他有权有势,能当他的女人绝对是一种荣幸。
「谢谢,但不可能。」笑颜褪去,她黑瞳一冷,「我不是那些会围在你身边打转的女孩子。」
「妳说什么!?」他容颜骤变。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所以,请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也不要再造成我的困扰,再见。」简单几句表明立场,风漫舞认为自己可以走了。
「妳给我站住!」曜日喝声叫住她。
风漫舞想忽视他的命令,更不想服从他的指令,但──
「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今天妳是别想离开这里!」她成功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惹恼他了!
「你威胁我?」
「如果妳要这么想,我不反对!」今天不是他第一次威胁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的威胁对我没用,不过,我可以当是日行一善,就好心的为你再把话说得更清楚、更明白一点。」她学着他刚才的口气。
「说!」她根本没理由拒绝他!
「像你这种骄傲、自大、目空一切、又自以为身上只要有钱就是老大的男人,从来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
「所以,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她笑,「那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那种懦弱没用的女人,更没有那种为男人、为钱而作贱自己的嗜好。」
「是吗?」拿下叼在唇角的烟,他语气如冰。
「没错,而且跟你比起来,我还比较喜欢克汉。」
「妳喜欢他!?」他脸色一变再变,阴晴不定。他知道她口中的男人,就是伊莎朵拉的舞台总监。
「当然,克汉他人好,温和又有礼貌,跟我又行共同的兴趣,我怎会不喜欢他呢?」不过,只是纯同事的喜欢。她笑着。
「还有呢?」
「还有就是基于你不是我所欣赏的男人类型,别说是成为你的女人,就算只是当你的朋友、红粉知己,我也认为自己是百分百的不适任。」
「所以?」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连。」她不要他再出现在她的身边,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喝了口酒,抽了口烟,他沉黑的眼紧凝着她。
「妳的希望,我已经听见了。」
「谢谢,那就请你成全。」
一分钟后,久等不到他的回答,风漫舞认为讨论已经结束,正转身想走的她,立刻因为他淡淡出口的三个字,而急旋过身子。
「不可能。」
「你!?」漫舞蓦瞠大眼,脑子陷入一片混乱。
他们不是已经把话都说开了吗?他又何必……
「为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曜日唇角冷勾。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向来就只有我爱新觉罗.曜日不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我要不到的女人。」
「你、你太自大了!」
「自大又如何?犯法吗?」他嗤声笑,「不过,如果妳真想摆脱我,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既然妳不要我的认真,那就跟我同居,然后,让我玩妳玩个痛快。」
阴沉的黑眸里,净是一片恶意。
风漫舞被他无耻的提议,惊得倒抽一口气!
「你、你──」跟他同居,与当他的女人,又有什么两样!?
「等我对妳感到厌了、腻了,自然就会叫妳走人,到时候,妳就是爬回来哀求我再要妳一次,我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