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我确切地知道爱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容不下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爱就是爱,没有其他的附加条件。
你自问过自己,你爱我吗?
我绝不摘“强摘的瓜”,我等待的是一份瓜熟落地的感情。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放弃寻找我吧!
至于之前本想和你算一算照愿小雪花的费用的事,就此作罢。因为,是小雪花让我重新回到过去,正视我的创痛与感情。
我要谢谢她,也要谢谢小麦。如果没有她们母女,我是无法真正走出伤痛,也无法理解单向的付出,是不可能获得长久的幸福的。
雪灵
连卡佛一见到那句“单向的付出”,心头不禁撼动。
这话是说──她对他也有爱?
老天!他错过了什么?
天啊!宽怒他吧!他竟错过人间最美的精灵!
虽然她一度失去灵魂,却在自省与外来的剌激中,找到了回家的路。而他呢?
难道一向自诩什么事都高人一等的他,还不如她?
他要去追回她!他要让她重新爱上他,并且要牢牢抓住她,爱她、疼她、绝不背叛她!
当然,他还要再给泰阳一记拳头!
这臭小子竟然帮她逃离这里!
“泰阳!”
他没有得到回音,因为泰阳早就搭十分钟前的飞机飞离泰国,返回法国了。
“泰阳!”他冲进对方的电脑室,电脑上有张邪冶却俊美无俦的脸对著他笑,一旁还有他留下的打字留言──
佛哥,我才不留在这里当为你的沙包!雪灵去法国阿尔卑斯山,她大姊住的地方散心,去不去找她,就看你的了。
对了,如果你不去:我会去追她。反正连爸也视我如己出,咱俩都是他的儿子,他应该是不会计较这事的。BYE。
看完,连卡佛抓起桌面的钢制纸镇往电脑砸了去,“我的女人,你休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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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阿尔卑斯山。
天气越来越冷,风也自地面刮起,大地仿佛要结霜似地。
这时自山路两端往上攀爬的一男一女,正巧在路的中间相遇。
连卡佛睇著这名身材娇小,戴著黄红相间雪帽的女孩,刹那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女孩瞧了他那颀长而俊挺的身影及炯炯有神的双眼,外加全身名牌的行头后,玩心顿起。
因为她已认出他是什么人了!
“先生,我会算命,也会看相。你是来找你的命定情人。”葛月儿毫不做作地说。
他先是一怔,继而笑了。“你有多高?”他答非所问地问道。
“你觉得像我这样娇小又貌不惊人的女孩,会有多金、英俊又有才华的人娶我吗?”她也无厘头地回应他。
他仔细地端详眼前的女孩,脑中竟然跑出泰阳那俊美过头的脸庞,更奇怪的念头趁势钻了进来──
如果他们配在一块儿,一定很有趣!
“会有吗?”她又问了一遍。
连卡佛直觉她不似玫块、百合、郁金香……般娇美,但却有她独特的风格。她像──
像果树!强韧而且还会结出甜美又营养果实的果树──桑堪!
她是那种可以深入地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植物;她是那种可以完完全全深入人心的独特女孩。
葛月儿见他没答话,故意叹了口气,“看来男人都是肤浅的,只重外表。”她自知没有三个姊姊来得娇美动人。
连卡佛不疾不徐地说:“我不否认男人都是肤浅的。但请你不要否认自己的价值,你有许多温室花朵般的女子少有的坚韧,你──”
“STOP!不用安慰我,只有在网路的虚拟世界我才是国王。”她打断他。
他的心轻颤了一下,又回了句:“没有人可以永远活在那里。”
这女孩用了“STOP”这个字,雪灵也喜欢用“STOP”这个字……好怪,为什么他会将她们联想在一起?
她不理会他的说词,问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话:“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得到那个很有名的整型外科医生──泰阳?”
连卡佛甚惊。除非认识他连卡佛本人,而且还得知道他与泰阳的关系,否则一般人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你是谁?”
“这不重要。我来这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找泰阳,而你是唯一知道他在哪里的人。二嘛,我不能说,否则我三姊会把我放进冷冻库,外加精神治疗。”话一说完,她就溜开。
“你等一下!”他连忙喊住她。
但她却已从路边牵出一重型摩托车上局喊:“BYE-BYE!”
“你该不是雪灵的妹妹吧?”
“如果你爱上她,而且真心愿意娶她时,我会告欣你!”咻地一声,葛月儿已经骑著摩托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于她说要找泰阳,也只是让连卡佛易于联想她与三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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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卡佛爬上山时,立刻就看见背著他的平原上,有一名身著雪白衣衫的女孩站在那里任风吹著她的长发。她什么也没做,只是一迳地看著天空,像是在默祷。
呼啸而过的风,蚀去了他走近她的声音,也将她日渐消瘦的腰身勾勒得更加清晰,他的心头感到一阵拧疼。
他迟到了!
他总是迟到。
小麦去世,他迟到。
小麦托雪灵去找他,他躲她,又迟到。
白瑶杀她,他阻止未果,再次迟到。
他没有早早道明让她嫁给自己,不是单纯为了小雪花、小麦,而让她心伤离去。他还是迟到!
如今,他醒悟,却太迟。因为,她已先爱上他,痴痴地等他,等得“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到了今天才来找她。
迟到!总是迟到!
谁说“细火慢炖的感情才经得起考验”、什么“天长地久,不在乎朝朝暮暮”的话才对?!
呿!有些事,有些人,你不把握,就是会错过,也会消失。
他不再犹豫,上前用力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雪灵,请原谅我迟到了。”
“你──”葛雪灵的声音顿时哽咽。
这是她日思夜盼的声音,也是她魂牵梦系的人啊!
他来了!终于来了!
他将她扳向自己,就是扎实地一吻。
他们紧紧地依附在彼此的身体上,他听著她娇喘的呻吟声,品尝著她赛雪般肌肤……她是上苍赐给他最好的生命之礼!
她也感到他活力十足的冲动欲望,体会出他真心付出的牢实力道,她知道,迟到总比不到来得珍贵!
要一个处处优越于其他男人的他,低头、有求于她,并为了她的童年创伤做出补偿,真的难为他了。
得了空档,她想认真地求证:“你爱我吗?”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他答道。
“告诉我,你爱我吗?”她很坚持那三个字。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有如雪中精灵的‘雪灵’。”他说。
“我不管!我一点儿也不像精灵,我只问,你爱不爱我?”她放下女强人的身段,撒起娇来。
他笑了,“爱。可以吧?”
“不行!”她仍娇嗔。
“不行?”他很疑惑。
“三个字一起说一遍。”
老天!“女人!”
“不准有性别歧视。快说那三个字!”
他苦笑,“这是强迫。”又调侃道:“不怕我被吓走?”
“我要一个勇于承认爱我的男人为夫──现在还要再加一项。”
“什么?还要加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