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咸胥点头,向林盛名逼近一步。
「等一下。」林盛名立刻大叫,然后迅速地转头对仍呆坐在沙发上的女朋友求救道:「小君,你还不快点阻止他们,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和好了?」
「和好?」井于晞呆楞了一下,迅速地转头看向陈嘉君。
陈嘉君根本不敢直视她,而是直接开口对关咸胥说:「关先生,可以请你松手放开他吗?放开...我男朋友。」
井于晞难以置信的在一瞬间睁大双眼。
「陈嘉君!妳真的和他和好了?」她怒不可遏的朝她怒吼道。
「对不起,于晞。我真的很爱盛名,真的没有他不行。」陈嘉君乞求的对她说。
「什么叫没有他不行?没有他,你还不是一样能呼吸,一样能吃饭、睡觉。」井于晞握紧拳头,既激动又生气的对她叫道。「嘉君,你不能原谅他,不能再和他在一起──」
「井于晞,你不要太过份了。这是我和小君的事,你凭什么说我们俩不能在一起?」林盛名愤怒的打断她道,同时迅速地绕过她来到女朋友身边,将女朋友纳入怀中,以防好不容易被他洗脑的女朋友受到煽动。
「就凭我是嘉君最要好的朋友!」井于晞大声的说,然后上前伸手抓住嘉君的手,企图将她拉离那个混蛋伙。「嘉君,你过来。」
「不要过去。」林盛名迅速的抓住女朋友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将她拉回来。
「嘉君。」井于晞严厉的朝她叫道。
陈嘉君左右为难的来回看着好友与男友,最后终于忍不住的转头对好友哀求道:「于晞,你别这样好吗?」男朋友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她不想把他气走。
「井于晞,你没听见没,小君叫你别这样。你还不放手!」林盛名得意的冷笑道,然后用力的将她的手从女朋友身上扒开。
井于晞失望的看着好友,没想到这就是她这阵子尽心尽力在陪她、照顾她、担心她的结果。
「所以你已经做了决定是不是?不管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已经决定要原谅这个混蛋,继续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即使我跟你说,如果你再和他在一起,我就和你绝交也一样是不是?」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嘉君,冷冷地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于晞,你别这样。」陈嘉君哀求的望着她低声求道。
「妳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了。」她看着她,冷峻的说。
「于晞...」关咸胥开口企图阻止她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却被她冷然的打断。
「你别管。」井于晞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双眼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好朋友陈嘉君。她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烂男人而舍弃她这个最要好的朋友。「我在等妳的回答。」她对她说。
「于晞,」陈嘉君一脸乞求的望着她。「盛名他已经跟我道歉说他错了,还跟我保证说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你难道真的不能...」
「狗改不了吃屎。」井于晞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井于晞,你说谁是狗?」林盛名怒声吼道。
「说你。」她毫不畏惧的说。
「你有胆再说一次。」他咬牙迸声道。
「我说狗改不了吃屎那只狗指的就是你。」她依然毫不畏惧。
第四章
身心俱疲再加上吹了一夜海风的结果,井于曦大病一场,足足在家躺了一个星期,才有力气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忙碌的生活。
关咸胥虽然早就从8楼公寓其它人口中知道她生病的事,但是碍于没立场也没理由,所以无法前去探望她,只能从他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整整担心着急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终于等到她回来上班的消息,二话不说便立刻丢下手边的工作,赶赴安娜堤健身俱乐部。
一踏集俱乐部门口,一群女人便朝他簇拥而来。
「嗨,关先生,好久不见,我们刚刚还谈到你呢!」
「对不起,我有急事。」他有礼的婉拒对方的攀谈。
「嗨,关,你是来健身的吗?」
「抱歉,我有急事。」
「嗨,关哥——」
「抱歉。」
「关大哥——」
「借过。」
「关——」
「闭嘴!滚开!」关咸胥的礼貌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从来都不觉得人缘好有什么坏处,直到这一刻,他光是从安娜堤的大门走到教练休息室,短短的距离就被人拦截了五次之多,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烦,尤其是被那些压根就不认识却装熟的女人拦住去路,更是叫人厌烦。
也许他该在会员守则里多加上一条,禁止花痴女会员骚扰男会员,尤其是姓关的男会员。
推开教练休息室,里头却空无一人,他皱起眉头,不满的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我不是说她感冒刚好,别让她带课吗?」电话接通后,他劈头就骂。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原本跟他通电话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我先声明。」安娜堤健身俱乐部亚洲区总经理张崇得按掉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抢在他开口前,便先声夺人道,「我有派人以她身体不适为由代班,但是她坚持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可以上课了,我也没办法,所以你不能怪我办事不力,尤其这还不是一件公事,而是老板你个人的私事。」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说没办法的。」
「我知道,所以虽然说没办法,我还是尽量想了办法,井小姐最迟大概在十分钟后会回到这间休息室,在这之前——」
「是真的吗?」关威胥打断他的话。
「是真的,所以在这之前可不可以请你先批示一下这堆文件,总公司那边急着要。」张崇得将手上约有三公分高的文件放到离他最近的一张桌上,并拉开椅子,示意他入座。
他这一阵子为了能掌握她的消息,将大部分时间耗费在8楼公寓附近的八卦场所,包括楼下的早餐店、咖啡厅,以及之前加盖的第九层楼健身房、交谊厅,还有离公寓五分钟车程的「一家小面店」,以至于让许多人找不到他而延误了正事。
他自知理亏,所以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坐下来,接过张崇得早已准备好的笔,埋头开始批阅起文件。
「不是我爱碎碎念——」张崇得趁机开口抱怨。
「那就别念。」
「你这一阵子到底在忙什么?」他瞟了一眼埋头签名的关咸胥,置若罔闻的继续说道:「追女朋友还是谈恋爱?我不管是哪一个,可不可以请你、麻烦你至少要把手机开着,让人找得到你好吗?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光是为了接抱怨找不到你的电话,就已经接到手软了,老板大人。」
「不知道。」关咸胥头也不抬的回了他一句,「是你们自己要把公司搞大的,不是我,所以不要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加上气喘的关系,他从小就生活在层层保护之下,一点自我和自由都没有。
他的心脏总共开过三次刀,前两次因为他还小,所以没什么记忆,只知道第二次开刀后,不错的复原情况让他拥有了一年的正常生活,也就是他国小三年级遇见她的那一年,之后他又因为心脏病复发而休学,休养了几年才被送到美国进行换心手术。
他在十三岁进行过换心手术,却在二十岁以后才真正的自由与自我。
在养病的那些年间,除了在家完成函授课程取得学位外,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电脑前,玩尽一切让他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