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新郎会活不到进礼堂。」与封皓云并肩漫步在斜阳下的香草花园里,阵阵香气薰得覃暧彤有些陶醉。「但这方法值得试试,反正索伦可以和她鲁这么久还没挂点,再激烈一点应该还不至於见血。我建议应该要先这样……然後再那样那样……」
叽哩咕噜,两个人坐在喷水池边精心策画战略。
同一时间,巴勒摩的另一头可就没这么祥和。
一辆加长型轿车沿著海岸线缓缓行驶,在前方开车的司机纳闷地心想,这家隔音玻璃品质还真糟,後头的乒乓声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副驾驶座上的保镳则是一颗心忐忑不安,很怕那声音要是停了,他就得准备去後座替少主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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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他不能来机场了,因为他人目前在西西里陪暧彤姊。」出门前临时接到电话,封皓雪有些失望,她已经一个月没见著大哥了。
但随後想到大哥是和亲亲女友在一起,她和宫爵也不方便去打扰,大家还是各走各的比较好。
「你哥真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惊人,陪女友在国外玩到流连忘返。」宫爵心里羡慕到想扁人。
谁说当老板很好的?每次他出办公室找小雪,她都以上班中不谈私人事务为理由,拒绝他的亲密动作。
「他们两人之前也没一天到晚都见面,哪像我们?看到都快吐了。」
「哇!小雪,你怎么可以说你看我看到快吐了?!」宫爵摆出自尊心受损状,换来封皓雪一记拐子。
「如果你不要摆副情圣样,我可以暂时不对你吐。」由输送带上拎起自己的行李,封皓雪顺手也为老板拿起随之而来的旅行箱。
「这事男士效劳就好,何须劳烦小姐玉手。」
「那好,你自己为自己效劳吧!」封皓雪顺手又将旅行箱扔回输送带上,拖著自己的行李转头就走,也不理後头跳脚的上司。
「小雪,你到罗马後情绪就很不稳定,究竟在慌什么?」赶紧拿回自己的行李,腿长的宫爵几个跨步便追上前方佳人。
「我没在慌什么,只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在面对他们时不发飙,害你到手的合约飞掉。」封皓雪实在怕自己会一时冲动,而忍不住海扁那混帐叔叔,骂他怎么把爸爸努力多年的心血一夕间毁掉。
「如果你不想去就待在饭店里,我自己可以应付。」宫爵如此建议。
其实他也很怕她真的血洗人家办公室。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亲眼看见他知道那份合约是谁订的。」
「小雪,你爸说的对,以你的才能当秘书太可惜了。」宫爵没有职场上的男性尊严情结,唯才是用是让宫氏集团短时间内窜起的主要原因。
他知道小雪的能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可能比他和她哥哥都要来得强。
「我比较想当希麦雷亚的总裁。」
「替你父亲收复失土?」
「不,只是想尝尝父亲当年叱咤义大利是怎么样的滋味。台湾太小了,征服感不足。」
「你……你的理由真是太棒了。」棒到他快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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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夫,你知道你孙子交往的对象是我外孙女吗?」对著视讯萤幕,瓦洛·萨普奥·基曼正和世交罗尔夫·希麦雷亚报导这件大消息。
「外孙女?你哪来的外孙女?」罗尔夫不解,他女儿不是早就成为失踪人口了?怎么现在又蹦出个外孙女来。
「芮妮在国外生了个女儿,人长得漂亮又乖巧,真後悔没早一点找到她。」
「芮妮自己没回来吗?」
「她……早我一步去天国了。」瓦洛不禁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罗尔夫知道老友对女儿有多疼爱,这般消息对他而言,是件多么残酷的事。
女儿去世的消息对他而言是件多么残酷的事。
「小彤原谅我当初那样对她妈咪,说我也是为她著想,只是方法用错了,会发生那场空难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她甚至还安慰我不要太过伤心。」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想这回你带了个天使回家。」
「罗尔夫,我在想……你要不要让凯顿森回来?当年我们都错了,我不想让这个悲剧继续下去。」
「我已经去找过他了,凯顿森答应要回来。」他说的很得意,待爱子回来後,他接著又要嫁孙女,这阵于有得他忙了。「还有喔!他们一家都要回来,我孙女儿也有了不错的男朋友,我连欢迎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你的动作真快。」瓦洛听了有些嫉妒。
「不快不行啊!」
「找个时间我去你那边提亲,我的小女孩可要嫁得风风光光才行。」
「这恐怕有点难,凯顿森说要把第一顺位继承权给女儿,皓云立志要当音乐家,以後不会接家里的事业。」
「没关系,孩子想走什么路就让他们走吧!」
「结果到最後,我们还是成为一家人。」只不过晚一代罢了
命运这东西,有时奥妙得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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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铺天盖地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黑手党总部,站岗的人往传出声音的地方集体冲去,只是一发现声音是从哪传出後,又一个个拍拍屁股走人,没人想敲开那扇门瞧发生什么事,就连拔枪都嫌懒。
而走廊另一边的卧室里,覃暧彤被高分贝的噪音吵醒,意识到是谁在尖叫後又往身旁温暖的身躯窝去,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你家言妹妹叫得好凄厉,你表哥会不会有什么床上的特殊癖好?」封皓云都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星期,倒没听过这种另类的喊起床方式。
「没什么,之前她已经在饭店叫过一次了。」覃暧彤饱含睡意地说,昨天「运动」得太晚,今天又这么早就被吵醒,她还没睡饱。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吧,」
这厢於是继续睡他们的大头觉,不管那厢如何的嘶吼尖叫。
外边豪华气派的客厅里,两对中年夫妇正喝著伯爵茶,愉快地商量卖女……更正,是女儿的婚姻大事。
「聘金不用了,拿去补偿我女儿破坏的东西刚好。」推回桌上的支票,言喻不好意思地说,养女不教乃父之过也。「顺便翻修隔音设备,醉芙以前在国中合唱团里是唱高音的。」
「醉芙脾气不好,记得提醒索伦以後多防范些,不然早上起床会发现哪里又多一处伤,再不就是颈子上插了一把刀,凶手却不见了。」当了二十年的继母,凌茶蕴也很了解这位脾气火爆的继女。
男方父母脸上则挂满黑线,惊叹事实果如覃瞹彤所言,还真的是打折减价外加奉送到底。
「呀——」震天价响的尖叫卷土重来,这会儿守卫连探看都懒,直接当作是早上十点整的报时声,暗自猜测他们昨晚到底大战了多少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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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只是西西里的白天充满惊叫声,在罗马,惊叫的换成封皓雪和宫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