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好端端的这家伙生啥病?那天吼人的时候不是还精力旺盛吗?
「哎呀,总之你就先照顾一下你们业务部的工作啦,拜托喽!」骆俊庭拍拍她的肩膀后离开。
古意映呆坐在椅子上好久好久,一想到他病了,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嘴边嘀嘀咕咕的老半天,半晌!她起身往外奔去。
「意映,中午了,你要去哪里,不一起吃饭吗?」还在整理资料的陈珊珊问。
「我有事出去一下。」她头也不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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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直接来到鲁觉民的住处,仰头看了那男人居住的阳台一眼,正好有住户开门出来,古意映鼓起勇气冲进去快步上楼,在他家门口接下电铃。
叮咚、叮咚——
隐约听到脚步声走来,门锁喀啦喀啦的被解除,开门的瞬间,两个人很明显的都愣住了。
「古意映?」他面露错愕。
「……你还好吧?」古意映挤出这一路上她练习了好久的一句问候。
望着面前这个从容自然、一点都不像生了重病的家伙,除了眼眶黑了点,但是那比较像是熬夜的结果,而不是生病。怪了?
「你怎么会来?」他问。
这女人怎么了?眼眶微微泛红。鲁觉民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中午休息时间要结束了,她怎么会没回公司而跑来这里?
各自攒着疑问,两个人就这么凝望了许久。
许久,「我听说你生病了,不过,看到你似乎好得差不多,我先回公司,你好好休息。」他们怎么会变得这么陌生?古意映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忍不住皱眉。
在她转身之前,鲁觉民拉住她的手,「生病?谁说我生病了?」
「你不是因为生病请假吗?」她讶然问。
「到底是哪个人在背后这样诅咒我?」他没好气的问。
「我是听表哥说的。」
「骆俊庭?」闻言,他当下更是哭笑不得。
「你如果不是生病请假,为什么三天没来上班?」
「小姐,我被紧急抓去陪董事长到新加坡出差,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董事长让我昨天晚上先行回台湾,这事情骆俊庭应该全都知道才对呀!」
「那……我……」古意映一时语塞。
「你被骗了。」
被骗了?骆俊庭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骗她!害她就这么在鲁觉民面前出糗,这个浑蛋——
古意映转身要走,鲁觉民及时阻止——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问清楚。」她会要骆俊庭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打从离开圣吉米安诺的路上,他满脑子的怒意在乱跑,他理智思绪永远只能趁着微薄的空间运转,因为她的迟疑犹豫让他很火大,一路赌气回台湾,看着她在身边却不能跟她争执辩论,为此,他压抑得好痛苦。
后来临时被抓去出差三天,没看见她,心里的想念蠢蠢欲动。该死,有看过谁会这么深刻的想念一个敌人吗?没有——
芙蕾德丽克说的对,其实他们是恋人,是在争执中爱上彼此的恋人。
或许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像一般情侣那样的甜言蜜语,但是,他本来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靠着一来一往的争执辩论而累积,他干么像吃错药似的,希望她在上了床之后能温驯依赖着他的胸膛?这样就不是原本的她和他了。
对不起?他为什么对她说对不起?
「那天在机场,我不该对你那样说话。」他低头抓着自己的脑袋,「芙蕾德丽克说的对。」
又是那个热情的义大利女人,「她说什么?」古意映两眼发直,口吻发酸。
「她说,我们是恋人。」
她微张着嘴,有着诧异。
「嗯,恋人,不过我们是互相折腾对方却又放不开彼此的恋人。」
恋人!他说他们是恋人!
不知怎的,三天来的黯然神伤竟然奇迹似的都在他那声恋人里得到纾解。
古意映把头埋进他怀里,再也不想离开这个能让她倚靠的胸膛。
忽地,她歪着头问:「那么,我们要开始谈恋爱吗?」
「不然呢?」鲁觉民忍不住又摆臭脸。
「可是,为什么我们的顺序跟人家不一样?」
「因为你根本不是正常人。」有几个女孩会喜欢上宿敌?没有!有几个女孩会对喜欢的人恰北北?也没有——
又想拐弯骂人,「欸,鲁觉民!」这家伙真的是存心讨骂挨!「你真的是……」
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怎么堵住她的嘴巴了?他的手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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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上,古意映穿著一袭高腰的V领粉紫礼服,优雅之中还隐藏了她违规的证据。
嘻,两个多月了!没办法,她和鲁觉民好象不习惯照着顺序来,先当敌人再当恋人,当了恋人才开始谈恋爱,结果到后来又是先有小孩才订婚,总之,他们完全倒着走。
「看来,当年的水晶球预言是准确的。」陈珊珊走来在她耳边说。
「别笑话我了。」古意映抗议的睨她一眼。
「恭喜你了,意映。」唐若若给她一个祝一幅的拥抱。
「谢谢,欸,今天晚上别光顾着跟我说话,舅舅邀请了不少洋酒界的青年才俊,你们赶快去挑个自己的如意郎君吧!」
「真的吗?可是,那我们得先去问问水晶球才行呀!」陈珊珊椰榆的跑开。
「坏珊珊!」
身为准妈妈,她被下达禁酒令,看着大家欢乐举杯的模样,她好生羡慕在鲁觉民的严格监控下,她只能喝着甜腻腻的果汁,唉……
「咦,那边躺在长椅上的人是谁呀?」古意映走上前去,「表哥?」
「唔,是你呀,新娘子。」醉醺醺的骆俊庭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看来他喝了不少,两颊红通通的。她伸手推推他,「你还好吧?」
他勉强爬起来撑坐着,「好,当然好,能够把你嫁出去,我可是居功厥伟呢!」
「居功厥伟,我跟觉民结婚是水晶球预言的姻缘天成,关你什么事?」
「哈哈,水晶球,你真相信水晶球啊?呃!」他打了个酒隔。
「当然,那年园游会,你们班的摊位上不是找来神通的水晶球灵媒?当时灵媒她透过水晶球告诉我,我这辈子的真命天子就是觉民。」想来,还真是甜蜜。
骆俊庭突然一阵狂笑,「哈哈……笨蛋,枉你聪明一世,那是假的,哪有什么灵媒,是我同学念戏剧的姊姊假扮的啦,至于觉民这个名字也是我给她的。」
敛起笑容,「你给的?」古意映大为震惊。
「是啊,因为我刚好在学务处看到一个转学生的名字,就拿来用喽!这一切纯属本人的灵光乍现。」
「……假的?」
「假的。」千真万确是假的。
「可是,如果是假的,分开这么多年,我们怎么还能再相见,这不是缘分吗?」
「哈哈,要说缘分,我和鲁觉民还更有缘分,去年十一月初,我在法国的酒庄巧遇他,听闻他在代理业务上的丰功伟业,是我叫老爸延聘他回台湾的。」
「那你干么装作不知情?」把她要得团团转,还为他抱不平。
「当然是等着用来拐骗你啊!在公司那么无聊,逗你最好玩了,谁叫你什么都相信,连我找人弄了一堆合成假照片给你,你都深信不疑,你说你是不是很好骗?」
「骆俊庭,你是说你介绍给我的征信社是假的?照片也是合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