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宙斯很好奇。刚刚看很多人排队等著买,闻起来也很香,他想应该很好吃,所以就跟著排队买了。
“炸鸡……”
宙靳接下她的话,“炸鸡块吗?”
她摇头,“不是,是鸡屁股。”
话一出,三个大男人同时脸色大变。
他竟然把鸡的屁股吃进肚子里引宙斯也受到颇大的打击,想吐又吐不出来。
“什么!”荷米斯睑色铁青。
同个时间,波赛顿也把东西吞下去了,瞪向他,“你竟然买鸡屁股给我们吃?”虽然味道还不赖,但是一想到那是鸡的屁股,他就浑身不对劲。
鸡屁股引有没有搞错啊?那是用来排泄的器官耶!荷米斯的睑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冲到路边去呕吐。
“你是故意要整我们的?”波赛顿质问。
他也是受害者啊。宙斯很委屈地道:“我也吃了耶!是那个老板唬弄我,鸡屁股就鸡屁股,叫什么七里香嘛。”
盛夏出面说了句公道话,“老板没有骗你,很久以前鸡屁股就有七里香这个别名。”
荷米斯惨白著脸走回来,心中很是纳闷。台湾人真奇怪,什么东西不好吃,怎么连鸡的屁股也吃?
唔——荷米斯捂著嘴,掉头又住回冲……
第五章
傍晚,盛母在厨房里炒菜,“小夏,家里没有酱油了,你到转角的便利商店去买一瓶。”
“喔,好。”盛夏将碗筷摆好,拿了钱包就准备出门。
一旁看卡通的恩恩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姑姑,我也要去。”
“姑姑只是要去买一瓶酱油。”
“我要去。”他拉住她的衣服下摆。
“好吧,一起去。”她将他的手握住,走出门外。
这个时候是吃晚饭的时间,巷道内没看到什么人。
“汪汪汪……”隔壁邻居家养的拘今天一直在狂吠。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记得那只拘叫小黑,平时很安静的,只有陌生人来的时候才会叫个不停。
“姑姑,小黑怎么一直叫一直叫?”恩恩频频回头。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肚子饿了吧。”盛夏耸耸肩,“我们得快一点,奶奶还在等著我们买酱油回去煮菜呢。”
“好。”恩恩奋力地迈开短短的腿,加快步伐。
叮咚!
“欢迎光临。”
“我知道在哪里,我去拿。”恩恩自告奋勇。
“那我在这里等你。”盛夏松开手。
恩恩跑到后方的商品架下方拿了一瓶酱油,回到柜枱前交给盛夏。
“谢谢,恩恩真厉害。”
付完帐后,她一手拿著那瓶酱油,一手牵著恩恩准备走回家。
忽然,路边一辆箱型车的门“唰”地一声拉开,五名短小精干、皮肤黝黑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车冲了过来。
其中一人将恩恩小小的身子捞进怀里就要撤退。
盛夏在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愣住,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反应。
“姑姑,救我——”受到惊吓的恩恩大叫。
盛夏回过神来,奋下顾身地扑过去用手中的酱油胡乱地敲打对方,想将恩恩抢回来,“放开恩恩!你们是谁?”她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立即扯开喉咙大叫,“救命啊——有人要绑架小孩子,救命啊……”
“姑姑……”
另一名男子上前要拉开她的手。
她死命地巴住不放,说什么部下能放手。“救命啊、救命啊……”她怕一放手,这辈子就不可能再见到恩恩了。
“怎么回事?”她的叫声终于惊动四周的住户,有人打开窗户探头一看究竟。
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头,叽哩呱啦地说了些什么。
是她听不懂的陌生语言,心下微微一动?
“救……”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随即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扣住,然后像物品似地一并被塞进箱型车内。
“喂,你们在做什么?”
“碰咱!”车门关上,车子随即像火箭般疾射而出,只剩下一瓶未开封的酱油慢慢、慢慢地滚到路边去。
盛夏在车内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我们只是普通的小百姓,跟你们又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抓恩恩?”她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仍在做最后的努力。
是掳人勒索也好、抓错人也罢,她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误会,千万不要是她心底深处最害怕恐惧的那件事。“你们到底要多少钱?”
“姑姑……”恩恩小小的身子被扣住,根本动弹下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恩恩乖,别哭,姑姑在这里。”她力持镇定地诱哄他。
开车的人和她身后的男子叽哩呱啦地交谈著。
拉里拉杂地说了一大堆,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听懂她说的话了没有,他们究竟要载她和恩恩去哪里?
终于,有人开了口,说的是国语,“我们不要钱,我们要的是他,和你无关。”
虽然对方腔调和咬字都有点怪怪的,不过只要能够沟通,她就谢天谢地了。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著恩恩出事而袖手旁观,独善其身。“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恩恩是我大哥的儿子,他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她强忍心中的忐忑不安,故作镇定地道。
只有天知道她此刻全身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著。
“就是他不会错。”男子斩钉截铁地道;“你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何必逞强、执拗地不肯放手,你很可能会因此而赔上性命。”
她心底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们果然是要来斩草除根的吧!
恩恩伸出颤抖的小手,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姑姑,我要过去你那边……”
看著他无助的模样,盛夏心疼不已,她怎么能很心撇下他不管。
扣住恩恩的男子面无表情,手劲不曾放松。
她转向会说国语的男子,“我们都被困在车上,又跑不掉,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能不能让他到我的身边来?”
男子拾抬下巴,示意同伴放手。
“姑姑,我好怕……”恩恩冲进盛夏怀里。
她紧紧地拥住恩恩,“别怕,姑姑会保护你的。”她会用生命来保护他,但是以她一人的力量要反抗这些男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不痛不痒。
箱型车两边的门都被挡住了,她和恩恩被夹在中间,无法动弹,就连要冒险跳车也做不到。
“姑姑,我要回家找爹地和妈咪,还有爷爷和奶奶……”
“我知道。”她也想啊,但是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善了。“你们最好快点放我们回去,要是惊动警察的话,事情就会很麻烦。”
波赛顿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她和恩恩被人抓走了?她和恩恩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会死吗?盛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们是中华民国的国民,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你们没有权利……”她的声音终止于一记强劲的手刀,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霎时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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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赛顿将盛夏遗忘的手机送回来,正要按门铃之际却发现大门敞开著。
怎么了?他直接走到门口,立即瞧见盛夏的父母面色凝重、忧心忡仲的模样。
“叩叩。”他抬手敲敲门板。
盛氏夫妇动作一致地转头朝门口看去,一看到外国人就愣了一下,他们两个老的对那些长得像豆芽菜的外国字根本一窍不通,不管是要问路还是要做什么,他们都雾沙沙,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