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万小岁小脸气嘟嘟地转向芽芽,“你知道吗?昨天他又故技重施了。”
“顾人怨又来扰乱小嘉姊的约会啊?”
“何止这样而已,比那更过分!他故意灌醉志玮哥,让他爽约,而他也承认那些事情他都是故意的。”
“太夸张了吧!有人做朋友做成这样的啊?然后呢?”
“他昨天把灌醉的志玮哥送到我家的时候,我就趁机讨回公道,给他难看。”
“虾米?你……你该不会骂他吧?”芽芽眼睛瞪得斗大。
“你说呢?”
“ㄏㄡˊ……你死定了,你在小嘉姊姊面前骂人。”
万小岁无力地指指自己的耳朵,“呐,你看,还热的呢!被念到刚刚姊姊才放人,而且她去上班前还命令我,今天一定要去找那个顾人怨道歉……听清楚喔!是命令不是请求耶!”
“我的妈呀!你总是这样,人家好歹也是志玮哥的死党,你直接跟人家杠上,要小嘉姊姊怎么做人啊?你喔!活该被骂,要是我的话,你早被我扒一层皮噜!”
“我那时气坏了嘛!”
“气坏了也不能在小嘉姊姊面前开骂啊!后,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怪你会被念到臭头。”
“哼!”摆明不愿再谈,万小岁双手撑著下巴,两眼无神地看向前方开始讲课的无毛教授。
芽芽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懒得跟她计较,于是她伸手搭著她的肩,头靠著她的头说:“干嘛这么没有精神啦!大不了就是道个歉,有那么困难吗?”
“我又没有错,是他先欺负人的,凭什么要我先跟他道歉?”万小岁委屈地说。
芽芽心疼自己的好友,于是脑筋一转。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整整他,你觉得怎么样?”
“整他?”
万小岁一听,顿时恢复精神,双眼睁得晶亮,“你是说反将军吗?”
“我还正将军咧!是反将他一军OK?拜托你别讲成语了行不行!”
万小岁红著脸,尴尬地笑了笑,“没办法嘛!人家成语就是记不住咩!”
“我看连外国人讲得都比你溜。算了,既然是他先不仁,我们就来个不义,这样你懂吗?”
“不仁?不义?哇!那我们不就成了坏人了,这样OK吗?”
“反正是他先整小嘉姊的,我们给他一点小小的颜色瞧瞧,这样不就打平了!”
“对喔!他不仁,那我就还个不义给他,这样好喔!”万小岁刚才的苦恼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动的报复念头。
“所以啊,你就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尝尝苦头。”
“有什么办法喔……对了!他常常会在姊姊跟志玮哥约会的时候出现,而且一待就是一个晚上或一整天,总觉得他像吃饱没事干的人一样。”
“没事做喔……那不会找点事给他去做?不过首先得先知道,他是干哪一行的,怎么会这么闲,老去打扰小嘉姊他们?”
“我管他是干嘛的,我只知道,今天我得到忠孝东路的康御集团,去找他道歉,然后拜托他打个电话给姊姊,证明我的清白。”
“康御?”芽芽惊讶地低喊:“你是说排行世界前十大企业的康御集团?”
“是啊!”万小岁点点头,不过马上不屑的说:“那又怎么样,在康御工作就很了不起吗?说不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杂员工,紧张什么。”
只是她嘴上是这么说,但事实上,那个顾人怨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不容人漠视的自信与优雅,感觉起来,不是当主管,就是有一定地位的样子,绝不可能是她说的--一个小小的打杂员工。
只是管他是什么东东,害姊姊伤心又害她挨骂,他就等著瞧。
“真的吗?”芽芽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过能进康御就已经算不错了,不是一流大学的人他们还不用咧!”
“那又怎么样,顾人怨就是顾人怨,谁管他什么大学毕业,快帮我想一下,该怎 整他吧!”万小岁急躁地双手握拳问。
“可是你又不知道他的罩门,怎么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啊?”
“所以才要想咩!我是觉得,他既然很闲,那就让他忙一点,这样他就没空对志玮哥‘勾勾缠’啦!你觉得咧?”
“也对。”芽芽想了一下,认同地点著头。
“那好,我问你,你觉得最忙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现在这样就很忙啦!又上课又打工的。”
“妈呀!你是说去哪里了啦!谁问你这个啊?”
她看见万小岁不苟同的目光,“啊?原来你是问……”她想了一下又说:“谈恋爱和永无止尽的联谊。”
万小岁兴奋地双手拍上桌面,起身大喊:“没错,就是这……”
下一秒,站在讲桌前,顶上没三根毛的经济学教授,冷冷地说:“我说万同学,今天你还蛮自动的嘛!不用我叫就知道我要干嘛!这堂课你就这样上课吧!”
万小岁羞红脸地低下头,接受全班的哄堂大笑。
当然,这笔烂帐,她顺带地又记在那个顾人怨的头上。
眼角瞄了眼笑得特别幸灾乐祸的关校花,她决定……一次除掉两个顾人怨。
第三章
四点一下课,万小岁就照著拟好的计画,先坐公车朝康御集团总部前进。
看著手上那张跟芽芽讨论出来的整人计画,她不自觉地窃笑了起来。“哼哼!你的好日子快过完了,顾人怨的。”
一想到她去跟关校花说,要介绍一个康御集团的人给她认识时,看关校花的表情,她就知道关校花一定会死黏著那家伙不放。
这样顾人怨先生就没空去吵姊姊他们谈情说爱,而关校花也没有空来烦她,她只要在一旁看他被关校花搞得精尽人亡……
咦?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哎,算了,反正就是给他“虚累累”就对了。
哈哈哈……
设想好的美景,被公车即将到站的播报声给打断,万小岁按下下车铃之后,便急冲冲地拎著包包,从位子上站起来。
她拉著公车上的吊环,奋力地在摇晃的车体中站稳。
突然,一只手由后方伸来,覆上她的,让万小岁本来看著车外的双眼,随那只手瞪向它的主人--一个西装笔挺,戴著黑色厚框眼镜的高瘦男子。
拜托,公车上也才二十个人不到,空得很,他干嘛跟她争这一个吊环?所以说,他是故意的。
可恶,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色狼。
“先生,你压到我的手了。”她按捺下不悦的情绪,扮有礼地说。
对方只是挤眉弄眼地朝她说:“我知道。”
“那你还不放手?”她的嗓子大了起来,并注意到有人在看著他们。
“没办法,谁叫我的手喜欢你的手,怎么样?咱们来个一夜情吧?”
“我听你在放屁,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喔!否则等下你别怪我心狠手辣,对你不客气了!”万小万吼的更大声了。
对方不但不怕,还更靠近她,并在她耳边轻轻说著恶心猥亵的话,听得她一把火熊熊燃烧。
对于这种车上型的性骚扰,她可是经验十足。
一开始她总忍著屈辱的泪水,希望会有其他人能帮助她赶跑坏蛋。可惜一直等不到正义之士出现,同车的人能躲的躲,不然就是当作没有看到、没这回事。
在吃了几次闷亏之后,她知道遇到这种情况,靠谁都没用,只能靠自己自立自强,所以她拚死狂练空手道,为的就是给这种人间败类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