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叫她,她也不是愿意变成……嗯,那么健康的,以后要是有人这样叫她,你就制止他们。”
“然后说是你讲的,是吧?”芽芽翻翻白眼。“小岁,你别忘了,现在她可是诬赖你抢她男朋友的人耶!你还帮她!?”
“哎呀!不要计较那么多啦!咱们女人不帮女人要帮谁?”
万小岁看看手表,哇!只剩三分钟了,希望校车不要准时开动,不然她就稳迟到了。
“芽芽,我要跟我姊去吃饭,晚上再Call你,我先走了。”万小岁拉著芽芽的手,著急地说。
“喔!好,你快去吧……啊!记得帮我跟小嘉姊问好喔!还有跟她说她送我的那个水饺包我很喜欢。”
小嘉姊是C航空公司的空姐,常常在世界各地跑,身为小岁的知心好友,小嘉姊总不忘多照顾她一下。
知道她有集邮的癖好,她便会特地从世界各地,寄明信片给她和小岁,这让身为独生女的她,因而深深崇拜著小嘉。
“OK!”
万小岁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身对芽芽喊:“对了,你今天要等我电话喔!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芽芽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我等你。”
“嗯!拜!”
万小岁带著可爱的笑容朝她挥挥手,便转身赶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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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放著轻音乐的优雅餐厅,忽然传来一声不协调的拍桌声响。
“可恶!实在太恶劣了!志玮哥是大白痴吗?”高级餐厅里头,万小岁震惊的拍桌大喊,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万小嘉慌忙伸手比在唇上,“嘘!小声一点,我们会吵到人家用餐啦!”
万小岁调皮地吐吐舌。“对不起!人家一时情急就忘了嘛!不过,这都要怪志玮哥啦!他怎么可以在跟姊求婚的时候落跑,真是让人搞不懂……后,我觉得他不够爱你ㄟ,姊。”
万小嘉摇摇头,充满爱意却又无奈的说:“志玮就是这样耿直的一个人,我想那应该是件十万火急的事,所以他才不得不离开。何况,他若不爱我,也不会跟我求婚了,不是吗?”
根据姊姊的说法,每次只要那个可恶的电灯泡——志玮哥的好朋友登场,姊姊就只能被晾在一边做闲人。
尽管那个叫虾米翔的,事后都会再三跟姊说抱歉,但她觉得他实在没有诚意咩!光会道歉不思改进有什么用!
真是顾人怨的家伙!
“解御翔跟志玮两人,不只是多年的老朋友,最近还成为姻亲,多了这层关系……唉,两人的感情更是好得不得了,要志玮不理他是很难的。”
万小嘉万般无奈的拿起附餐的热咖啡啜了一小口,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小岁听,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要自己认命与安分用的。
“姻亲?什么意思?”
“志玮的宝贝妹妹,嫁给了解御翔的弟弟。”
喔喔!原来是志玮哥的妹妹嫁去人家家中了,难怪。
“关系这么深……这就没办法了。”
“所以啰!姊姊也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尽早让自己融入他的世界,让他的朋友,也变成是姊姊的朋友,那情况可能就会好一点吧……”
万小嘉这几天都在想这些问题,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谁叫她深爱著人家呢!
再说,她也舍不得看志玮为她左右为难呀!
万小岁瞧见姊姊脸上的苦笑,她心中的一把火烧得更旺,嗓子不知不觉又大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要姊姊来配合志玮哥?难道他就不会体贴姊姊吗!?我觉得整件事情对姊姊一点都不公平。”
“傻瓜!感情的事是很难说公不公平的,只有愿不愿意,以后你谈恋爱,就会明白姊姊的意思了。”
难道……要她放任自己宝贝的姊姊,被一个路人甲随便欺负!?
不行!她万小岁绝不允许任何人欺侮她的姊姊。
“姊……我觉得你应该再跟志玮哥谈一谈才对。”
万小嘉见小岁脸上明显的忿忿不平,心里十分明了她心疼自己的心情,于是便展开安抚的笑容说:“是是是,我知道,有机会我会跟他说的。”
万小岁嘟嘴,“哼!你又敷衍我!”
望著她红通通的嫩脸,万小嘉怜爱的伸手捏了一下。
“今晚他会来家里找我,我会跟他谈谈,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呐,不讲这个了,我有告诉你我这个月的行程吗?有南非、伦敦、阿姆斯特丹喔!你有想要什么纪念品吗?”
“嗯……什么都好啰……”
看著姊姊脸上强装出来的雀跃笑容,万小岁心里明白得很,姊姊总是将所有心事往肚里吞。
不管吃了什么亏,纵使累了、疼了,在她这个妹妹的眼前,姊姊总是带著笑脸的面具,不想让她烦恼。
以前她还小,没有能力帮上忙,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长大,可以反过来保护姊姊了。
现在有一个可恶的家伙,挡住姊姊通往幸福之路,依姊姊的脾气,只会逆来顺受,要她抱怨、抗议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姊姊能忍气吞声,但她万小岁不能,现今能替姊姊出口气的人,除了她还会谁有资格?
敢欺负她姊,让她姊难过,哼哼……
那个什么翔的顾人怨家伙,你给我等著瞧,本小姐绝对会替心爱的姊姊讨回公道的!
你等著瞧……哼!
第二章
解御翔头很痛,这全都得归功于他妈妈的杰作,若不是她硬逼著他开车载她到康御集团开会,他也不会一起被抓去,尽他康御集团副总裁的责任。
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个工作。
每天得困在二十坪大的办公室里,桌上永远摆著批不完的公文夹,和有怎么开也开不完的会议。
更过分的是,还得镇日闻著空调冷气的味道,这种生活对酷爱户外新鲜空气的他而言,简直比死还不如。
至于“康御集团副总裁”这块金字招牌,对他来说,更是能避则避、能闪则闪,他可是一点也不稀罕。
好不容易熬到到晚上七点下班,解御翔搭著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原本开车准备返回他在台北市中心的私人住所,途中却突然想找个地方喝两杯,于是他拨了通电话,给他快要变成非单身汉的好友。
“喂!”接起电话的人似乎心情很不爽。
“是我,有空吗?”解御翔忍著轻笑,努力的维持正常的语调。
“你又要干嘛了?”
邬志玮声音听起来有点喘,而且周围声音吵杂。
“要你出来陪陪老友啰!怎么,不方便啊?”
“我在排舞。”
邬志玮朝特大的芭蕾舞池喊了几声,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这场我走不了,而且等会儿我要开车去载嘉嘉。”邬志玮直截了当地拒绝好朋友的邀请。
“哇!女朋友比好兄弟还重要啊!”
“好兄弟怎么能跟女朋友比?我又不是笨蛋。”
“这么见色忘友?”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好兄弟,而遗失我最重要的那一根肋骨,你说对不对?”
“你嘛卡差不多ㄟ……”解御翔受不了地说,“想婚就想婚,说什么肋骨的,我还肋排咧!真受不了你们这些搞艺术的。”
邬志玮愉悦地大笑说:“说你没气质就是没气质,一点人文素养也没有,有我这种朋友算你好运。”
“是好大的霉运吧!”解御翔故作悲情地叹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