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进润觉得何孟武所说并非无道理,于是全权委托何孟武办理这一切。
就在贺进润借贷的五百万拨款下来后,莉莎忽然出现,说她想做一点投资,为她的将来铺路,请贺进润以父亲的身分帮帮她。
女儿都这么说了,贺进润还能说什么?只能带着支票到莉莎的住处去给她,谁知道这一去就没再出来。
「爷爷,您是说莉莎软禁您?」被自己的女儿软禁,这是多么不堪的事呀!「您报警了吗?」
「慕萼,莉莎是我的女儿呀!」贺进润不忍心。[再说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报警就不必了。」
「何孟武呢?难道你也要放过他?」贺慕萼很生气。
「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没有他经手的痕迹,河况莉莎很爱他,几乎到了没有他不行的地步,你教我怎么忍心?」
「可……您怎么跟警方解释这一切?」
「只好委屈你,说这一切都只是你太大惊小怪,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忽然冒出来的女儿,所以躲到山里去好好思考。」
一场事端就在贺进润三言两语之下草草结束,她所担的心、流的眼泪,和失去的感情要找谁来赔?
「对了,怎么没见到崔诔珞?」贺进润进来女儿办公室之前,度假村的员工见到他回来,全都围过来向他问好,独独不见崔诔珞。
「他……他请假。」
「请假?他怎么没告诉我?」贺进润感到讶异。
贺慕萼并不意外,离开时连枕边人都不打一声招呼,他还会跟谁说他的去处。
「爷爷,您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来历?」
「我也不是很清楚。」
[对他的来历不清楚,竟然聘请他来当度假村的业务经理?」原来她和爷爷一样,不知道崔诔珞的来历就深深陷入。
「我只知道他是个孤儿。」贺进润娓娓道出崔诔珞之所以会在度假村任职的经过。
「资助爷爷的那位女士一生都在行善,曾经在一家育幼院当过院长,崔诔珞就是她照顾过的院童之一。他自己跟朋友合资开立一家外商人寿保险公司,莉莎就是在他的保险公司替我投保,因为他对餐旅业很有一套,院长便委托他来帮我的忙,所以他才会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
贺慕萼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所有的事情崔诔珞几乎都一清二楚,竟然还拉着她四处乱转找证据!
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可以功成身退,所以才会消失无踪吗?
不,那个无赖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弱者吗?
还是他以为凭着俊俏的外表就可以玩弄女人?
「爷爷……既然您平安回来,我想辞去董事长的职位到国外散散心。」
「也好,看你计画去哪里散心,爷爷负责这次旅游的所有花费。」
第九章
爷爷果然很有心,凭借着从前的人脉,替她安排了这一次的巴黎花都之旅。
巴黎大大小小的公园和花园有数百座之多,如果不是跟团,而是采取自助旅行的方式,很容易让人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游赏。
不过她不必担心这一点,爷爷的友人替她办理了地铁周票,只要自备一张半身照片,地铁公车都通用。
此外还帮她购买了参观卡,可以参观巴黎的美术馆、博物馆,以及具纪念性的名胜古迹,节省她大排长龙购票的时间。
贺慕萼并没有一来到巴黎就往颇富盛名的凡尔赛官或卢森堡花园游赏,而选择参观时间约一小时的佩卡特龙花园。
佩卡特龙是路易十四的狩猎总管,因为在此地被暗杀,为了纪念他才将此命名为佩卡特龙花园。
花园位于布伦纳森林中的大湖后方,这里林木葱笼、生气蓬勃,气氛宁静的犹如森林里的一个鸟巢。
英国式的园林风格洋溢着自然活力,尤其是参天的百年老树和充满诗意的莎土比亚剧场最引人入胜。
她悠然自得的在茂密林园中漫步,望着树龄二百一十五年的深红色山毛榉赞叹。那浑然天成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光是树荫就广达五百多平方公尺。
赞叹过后,她朝着莎土比亚剧场前进,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比看见参天巨木更令她吃惊。
崔诔珞和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世界这么小?
她竟然会在这里碰见崔诔珞?
基于好奇心的驱使,她戴上太阳眼镜,混在一堆游客里,尽量靠近崔诔珞。
「小筠,累了吗?要不要回饭店休息?」
崔诔珞轻声细语,温柔的声音直冲进贺慕萼的耳朵里。
他从来没对她那么温柔过……
崔诔珞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无赖的模样,连求欢都霸道得令人咬牙切齿,偏偏她总是臣服在他的挑逗下。
「我不累,一点都不累。」顾小筠拉着崔诔珞的手贴在脸颊,一脸满足。「我觉得好幸福。」
贺慕萼的眼泪不听话的掉了下来。
懂爱的人,一生只爱一回,只有玩弄感情的人才会喜新厌旧。
她心里认定崔诔珞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为什么她要留在这里看他和新任女友恩恩爱爱?
无法再忍受这种椎心之痛,贺慕萼决定立即结束巴黎花都之旅回台湾去,永生永世不要再见到崔诔珞。
伤心欲绝的贺慕萼没听见崔诔珞在身后声声的叫唤,也没听见叫唤声被一阵紧急煞车声淹没,更没见到崔诔珞被车子撞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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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这么坏……」崔诔珞听完贺慕萼述说的往事,一把抱住她。「不过没关系,你就爱我的坏。」
那种被拥在他怀里的熟悉感又回来了,令她怀念又感伤。她试图挣脱崔诔珞的怀抱,但他却执意紧紧的搂着她不放。
「你很臭美!」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贺慕萼说出了这几年的心境:「为了忘掉你这个无赖,我甚至来者不拒的接受男人的追求,不过最后都没有结果。」
「为什么?」崔诔珞的心情极好。
「大概是和你斗习惯了,总觉得那些男人都太闷、太没情趣,后来干脆死心,抱定独身主义,决定一辈子不再为感情伤神。」想起三年来的种种,贺慕萼忍不住哽咽,泪水落在崔诔珞的身上。
崔诔珞不舍的看她梨花带泪的脸庞,心疼的吻去一颗颗的泪珠。
被触动的情潮由脸颊移至她柔软的嘴唇,先是轻轻的触碰,接着狂猛的吸吮。
崔诔珞不舍的分开双唇,怜惜的望着她,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他的生命中原本就应该有她的存在,怎么会遗忘了她呢?
「我相信我以前一定深深的爱着你。」
贺慕萼听了他的话,不禁红了脸,心跳得又急又快。
但她只能默默无语的看着他。没错!她也一样深爱着他,只是等她发现时,他已经不见人影。
她好后悔当年没有及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如果早点发现爱意对他表白,崔诔珞或许不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和你交往的那些男人都吻过你吗?」一想到这件事,崔诔珞忽然吃起飞醋。
「没有,他们都没有吻过我。」看见他嫉妒的表情,贺慕萼心里升起一股虚荣心。
崔诔珞不解的望着她。「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是无赖,也没你那么霸道。」贺慕萼脸上浮起一丝恶作剧的笑容。
「好啊!你竟然趁着我失去记忆时毁谤我的过去,看我怎么修理你?」崔诔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落下细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