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绝不足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是该如何开口?有谁忍心去伤害她?舞蹈就是她的全部啊!
她的想法令欧皓光感到不满。
伤心定必然的,可永唯她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尽旱知道这件事,也好将来做打算。换句话说,这也是对自己负责。黎梓琨严肃的说。
她实在不能认同他的想法,在她看来,他这样的想法就是不成熟的表现。
梓琨,永唯她……和你不一样……
刹那问,黎梓琨被欧皓光的这句话给深深刺伤。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挑剔她还是在责难她?她黎梓琨是怎么了?她和林永唯不一样……她们为什么要一样?
好了,我不和你争辩了。你睡吧,晚安。
她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来,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
晚安。
欧皓光也是累得要死,不想再和她讨论下去,闷著心情将她送出房间。
回到房间后,黎梓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她不能明白欧皓光所说的不一样究竟为何意,她是不是对她不满呢?
她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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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实问:“梓琨,你父母还在你那里吗?”
下班后,两个女人相约逛街。
“对啊。”黎梓琨懒懒地回答。
“你什 时候要把皓光介绍给你的父母啊?以男朋友的身分!”
一说到这个,黎梓琨就开始头疼,“我也不知道。”
“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他们嫌弃皓光是残疾人士?”
面对夏实如此直接的问话,她的心狠狠缩了一下,旋即沉默不语。在她的心底,的确是在顾虑这个问题,可她又不能对欧皓光明讲。
“你这样躲避下去,皓光他会不高兴的。”夏实忍不住提醒。
“我知道。”她语气沉重的说。“可是父母这边……我也很担心。”
“你先去了解一下他们的大致想法不就好了,旁敲侧击。”
黎梓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试试看吧。”
“对了,皓光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创作出新的作品?”
“创作新的作品……估计最近是不可能了。”她的口气包含著浓浓的无耐。
“为什么?”她拿起一条长裙,对著镜子比来比去,尽显娇媚的-面,“梓琨,这条裙子怎么样?”
“嗯,还不错啦。你知道吗?前天林永唯受了伤,现在光在医院照顾她。”她扁扁嘴,语气酸溜溜的。
“怎么。你吃醋了?”夏实挑眉一笑。
黎梓琨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吧。夏实,我是不是很小气?”
“这是正常反应,因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嘛。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去照顾别的女生,身为女朋友的你,梢梢吃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唉,夏实,我突然觉得光他有些不成熟,甚至是优柔寡断。”她深深叹气。
“怎么讲?”试穿之后,夏实很满意的买下这条长裙。
“永唯这次伤得很严重,可能今后再也无法跳舞。”
“她本人知道吗?”
“不知道,他的家人和光都说要对她暂时隐瞒。”
“暂时?暂时是多久?”
“我也是这么问的,但是他答不出来。”黎梓琨忽然提高音量。“夏实,在这一点上,我想咱们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我觉得这件事情隐瞒得越久就越难开口,你说对吗?”
夏实点点头,非常同意她的观点。
“所以,我觉得光他的想法很不成熟。”
“但是你要体谅他,毕竟他们是多年好友,他怎么忍心告诉她,看她伤心?”
“可……隐瞒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觉得坦白才是对永唯的爱护。”
夏实揽过她的肩膀,笑丫,“梓琨,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你们都在逃避问题,在父母面前,你不敢说明自己的心;而皓光在永唯面前,不敢讲清事实。你说是不是?”
夏实的话犹如暮鼓晨钟一般敲醒了黎梓琨,令她无话可说。
第九章
和夏实逛完街之后,黎梓琨带著深深的疑虑回到家。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按照好友的意思,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父母对欧皓光的印象呢?
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她本想去阁楼看一下欧皓光有没有回来,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吃过饭了吗?”黎母迎了上去,“是去和男朋友约会吧?”
黎母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砸向黎梓琨。
“妈妈,算我求你,你不要再乱说话了,和我约会的人是夏实。”
“难道我不能猜一下吗?谁让你对我们隐瞒的。”黎母一肚子道理。
“爸、妈,你们觉得我的男朋友应该是怎样的人呢?”她跳到沙发上,有意挑起这个问题。现在她心意已定,她想知道他们的想法!
黎父放下手中的报纸,取下眼镜,对她深深一笑。“他应该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人品好,有上进心,懂得心疼你。”
“妈妈,你觉得呢?”
“只要是值得信赖的男人就可以了,因为你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所以一定要是靠得住的男人,这样才能让爸爸妈妈放心的把女儿嫁给他!”在黎母看来,女人还是要依靠男人的。说到底,女人终究是脆弱的。
听了父母的话,黎梓琨深深一笑,“如果按照你们这么说,我这里就有现成的人选。”
“谁?”夫妇异口同声。
“欧皓光!你们的每一个条件他部符合。你们觉得呢?”她极认真的观察著父母的神色,满怀紧张的期待著他们的答覆。
黎梓琨的话令黎父和黎母一下子没了话,愣愣地看著她。
“梓琨,你在开什么玩笑啊!”黎母率先开口。
“你们刚刚说的每一个条件他都符合,真的!”她再次强调。
“但他是残疾人士啊!”黎母脱口而出。
“残疾人士又怎么了?我们一样可以交谈!”她反驳道。现在她知道了,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那是不一样的!”黎母一时讲不出什么道理,只是强调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她咄咄逼人的反问。
“梓琨,你的男朋友……该不会就是……”一直沉默的黎父小心翼翼地发问,神情很紧张。
看到父母都是一副严肃得不得了的神情,黎梓琨暗自苦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看你们紧张的。”她无法想像如果现在说了实话,他们将会有怎样的反应。
“这种话不能乱说的!”黎母拍拍胸脯,著实被吓了一跳。
她随意一笑,“我很累,先去洗澡了。”语毕,她定向浴室。
浴室的门刚刚关上,她的泪倏地一下从眼眶中滑落。她,真的觉得好委屈、好难过!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背著千斤重的包袱呢?
究竟怎样才能把这个包袱甩开呢?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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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琨,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今晚,霍杭发现她与往常有些不-样,始终微皱著眉头。
“嗯?没有啊,我很好。”她回过神,敷衍地回答。
霍杭轻声哼笑,没再说什么。
黎梓琨感觉到车内陷入一片沉默,她随意和他谈起工作上的事情,以使两人之间的气氛不那么尴尬。
不一会儿工夫,他的车停在她家楼下,而她也习惯了他为她开启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