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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妻子曾对你提起过她?”

  “我还见到她,就在找逮到爱丽丝的时候。”他不喜欢记起好段他太太远离他的日子。爱丽丝在失去孩子后跑回纽奥尔良,想乞求她的家人的谅解,她是在回纳次的路上,而且还带了一个拖了没多久便死去的女人,及那女人的女婴。他是个聪明人,立刻想到只需养那女孩几年,不久便可有个免费的奴隶可以使唤。一想到这里,伯特立刻警觉起来。“那个女人没什么可说的。她一毛钱也没有,却说动爱丽丝使爱丽丝与她一起离开纽奥尔良。那一趟行程可不容易,又是翻山又是越岭,但爱丽丝就是心肠太软,听不得别人的几句央求。”

  “纽奥尔良到纳次之间有方便的水路,你的妻子为什么没走水路反而走难走的陆路,而且是在没有伴护的情况下?”

  “她走什么路回纳次干你们什么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伯特瞪着拉嘉。到目前为止,一直只有拉嘉在问话。“她走陆路是因为她没有船资,也因为她是驾着我的拉货马车去到纽奥尔良,自然也就得走陆路回来。算她聪明,没把车跟马都卖——”意识到他透露了什么,他皱皱眉。继而一想,反正已说了这么多,就干脆主了吧。“说了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老婆跟我呕气,离家出走,我找到她时她正在回来的路上,还带了一个生病的女人。那个女人的脑子已经烧坏了,反覆的嚷着什么暗杀啦、国王啦,又是什么她有负使命啦,而绝大部分的时间,她的呓语简直像外国话,听都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总之,她当晚就一命呜呼了。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不是吧,杜比先生。”那个有双恶魔的眼睛,长相十分吓人的男子开口道。“你忘了提那个孩子。”

  这个人是四个人之中,最令他心惊肉跳的一个。他们一个个的神情都十分严肃,但这一个特别严肃、特别冷峻,而且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冒出这样的人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伯特的脑子千回百转,但他的声音是平静得几近漫不经心。“我没忘记那个孩子。只是事情实在太悲凉了。那个孩子也感染了热病,虽然我们竭力的挽救,但一切终归枉然。”

  “你是说那个孩子死了?”同样的话从不同的方向朝伯特射了过来。

  伯特不确定他的激动到底是由于他把故事说得太好,抑或是在责问他,要他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覆。但他的手心又开始湿涔涔。清清喉咙,他偷偷把汗水擦在毯子上。“你们对这个孩子为什么如此感兴趣?以你们的年龄作那孩子的父亲未免太年少了些,不是吗?”

  “在路边只有一个坑,是那个女人的。只用石头胡乱堆了事。”

  听到声音,伯特才注意到那个他们之中长得最英俊的男人。可能是因为他的长相使他看起来不像其他几个那么具危险性,他才会忘了那人的存在。伯特心想。他实在不该忽略那人,他该记得“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这句谚语。

  “要不然还能如何?扔进河里,让她作水流死?”

  “坑只有一个,杜比先生。”那个蓝眼睛的说。

  “那孩子不是在同一天死的。我们埋了那女人后便继续赶路了。”

  接下来的问题,他们轮流掷出,而且又快又凌厉,连让他思索的时间都没有。

  “是在几天后?”

  “数天。”

  “数天是多少天?”

  “妈的,两天!”

  “什么时辰?”

  “我他XX的怎还会记得?”

  “他是什么时辰去世的,杜比先生?”

  “他?什么他?是个女的。”

  “你说她She’s a girl是is还是was?”

  “Was!Was!Was!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穷问什么劲?孩子是男是女,什么时候死的与你们到底有什么相干?横竖那孩子都已经死了!”

  “我们要证据,杜比先生。”

  “既然你说你埋葬了那个孩子,你得告诉我们你们把她葬在什么地方。”

  伯特像遇到疯子的眼神瞪着他们。好一会儿才说,“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因为我已卧床年余——”

  “我们自然会雇车给你坐,还会付钱给你,以酬谢你的辛苦。”

  “没有用的。那么一个小不点,我挖的墓穴又不深,推在她身上的石块很容易松动。再加上没有墓碑,没有标志,而且时隔二十年,我——”

  “你不用再解释下去。”一直未再出过声的恶魔眼开口道。“谢谢你,不叨扰了。”他们鱼贯走出伯特的房间。

  伯特向后一倒,瘫痪在床上。他还是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人又是何方神圣,但他知道他绝不要再经历同样的事。

  在廊外,已走到楼梯口的迪凡停下脚步。“他在撒谎。”

  “不错。”拉嘉说。“但为什么?”

  “只有一个理由。”舍基道。

  他们的思维是走同一路线,所以获得的结论也一样。

  “想都别想!”瓦西里大叫。“老天,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个妓女,而且长得那么丑——”

  “她的眼珠颜色符合。”已经笑不出来的拉嘉道。

  “单是这个小镇,眼珠是绿色的女人就不知凡几。”瓦西里坚持。“此外,楼下的那只喷火兽,不可能只有二十几。她起码已经坐三望四。”

  “操劳的人,外表比较容易苍老。”舍基道。“此外,连她的名字丹雅——”

  “够了!”迪凡把手一举。“我们都知道要如何证明。与其在这里说个没停,不如下楼求证去。”

  “要去你去,我不会帮你。我拒绝跟那只喷火兽打交道。”

  “不需要你帮。”迪凡僵硬的说。“让一名妓女撩起她的裙子的钱,我尚且有。”

  瓦西里立刻满面红霞。

  “何不由我去问她的身上是否有任何特殊的胎记?”拉嘉连忙道。“要是她能说出那个该死的暗记,那无论是她或是我们都可以免除尴尬。”

  “要她回答那样一个私人的问题,她一定会问我们为何如此问,而一旦我们告诉了她,”舍基道,“为了跃上枝头,她一定会替自己刻上那个半月暗记。”

  “舍基,我们可以不告诉她,而要她告诉我们——”

  “你们还在吗?”他们在谈论的那个人出现在楼梯的下端,她的手里端着放了食物的托盘。“喏,门在那儿,请你们自便。杜比在等着他的早餐。”

  “那就请拿上去吧。”迪凡走下楼梯。

  丹雅一直等到他们全都下了楼,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上楼。

  第二章

  “当她问起,他告诉她我们的事与她无关,还叫她离我们远点,如果我们再来的话。”拉嘉从楼上蹑手蹑脚的回到楼下。

  “还有呢?”

  “没有再与我们有关的了。他一直在抱怨,抱怨早餐为何这么迟才送去,是不是想饿死他好早点得到他的遗产……看样子这个地方真的是她在打理。”

  “这足以解释他为何不肯吐露。”舍基道。

  “只是也许。你忘了他并不清楚我们来的目的究竟是打探大人还是小孩,又,如果找到的话,是作什么打算。她会在上面耽搁很久吗,拉嘉?”迪凡问道。

  “恐怕不会。换作我是她,我连一秒钟也不会多待。”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们听见房门被带上,以及衣裙拂地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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