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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页

 

  她浅浅一笑。她的笑容是狡狯的。“你的保证呢?”

  “我只是一点点生气而已。”

  她冷哼。“去骗鬼吧。他们说不定会相信。”

  迪凡笑了。“那让我重说。我是处于完全的自制。”

  “你想吻我?”

  笑容不见了。“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你赌咒说你——”

  “这是两码事。”

  两码事?她被弄糊涂了。“迪凡,你发誓说你决不会再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他的脸沈了下去。“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那就刷新我的记忆。”

  “我说我决不会再拿你作我的‘出气筒’。”

  她的心飞扬了起来,之后又沈了下去。“那你要拿谁作你的‘出气筒’?”

  “我想我得另外想办法了。”

  “丽茜?”她真想咬掉舌头,尤其是他笑了起来之时。他的心情显然突然转好了。她的却恰恰相反。

  “你不会是在吃丽茜的醋吧?”

  “一点都没有。对了,她人呢?”这一次她更想杀了自己算了。

  “在回卡底尼亚的途中吧。她一大早就出发了。”

  “我还以为她会跟我们一起走。”

  他瞪了她片刻,而后眉峰聚起,搂着她的双臂也收紧。“你希望她跟我们一道走?为什么?好让我在想吻你时可以免得被我吻?”

  丹雅愈加有如坠入雾中。“你怎会有这个想法?”

  “不是你告诉她的吗?”

  “我才没有说这种话!事实上那比较像她对我说的话!她说我务必感谢上苍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因为我不可能会喜欢跟你行夫妻之礼,而她呢,她会确使你不会那么做。她居然,居然敢认定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丹雅气得眼前直发红。“那女人还说了我什么坏话?”

  迪凡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他该相信的话。丹雅说话有时总让他有种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讲真的,或仅是一时的气话。但丽茜便不同,她不曾骗过他。而且丽茜所说的全是他自知的。

  事实上那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解开丽茜攀附在他身上的身躯,命令她回房去收拾行李,天一亮就离开之后,他又喝下更多的酒的原因。而他当时的口吻和态度,都不是很好。现在他清醒了,他很后悔对她那么凶。也由于他现在是清醒的,他了解到昨晚他对丹雅说她尖叫时丽茜是跟他在一起——事实上那时候丽茜已回房有三十分钟之久——完全是出于气愤的报复心理。他要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但是丹雅并不觉得痛苦,她只觉得生气,气她在生命攸关的时候他则正在享乐。

  关于丹雅指控要杀她的人是丽茜的这件事,他还是无法接受。丽茜或许心胸狭小,也或许个性卑劣,但绝没有胆子干杀人这种勾当。

  下面的这句话,耗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问出口,“如果你不要她在我的身边打转,那么你是准备接受全部的我了,包括我脸上的疤?”

  丹雅不晓得这句问话有多要紧,也不晓得如果她仅是照实说,说句是:“是。”事情将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和枝节,可是她的倔脾气偏偏在此时又犯了。

  “又提你脸上的疤。你跟丽茜真是天生一对,两个都那么在意那几个疤。”

  在迪凡的耳中,他只听见她回避了他的问题。而他当即认定他已得到他所要的答案。他猛然将她推坐回他的对面。

  “你或许不喜欢我碰你,但你最好学着习惯。不过你我心里都有数,一旦你被吻时你便再也不在乎是谁在摸你、吻你,不是吗?”

  “那我可不清楚。”丹雅回吼。

  第十一章

  “你介意吻我吗?”

  瓦西里整整六英尺高的个子完全拉直。“你说什么?”

  丹雅羞红了脸,但她不准备放弃。他们已经恰恰抵达卡底尼亚。他们告诉她再过三、四天便抵达。

  这一路上,从离开了但泽,迪凡又像在船上时一样,处处避着她。他不再同她乘一辆马车;他叫舍基或是拉嘉陪她,他自己则和瓦西里骑马,而且是骑在队伍的最前面,跟侍卫一起。现在她很难见到他,即使在村庄或是向庄园借宿,他也不曾再搭理她。有一次他们在野外札营,而她连他在什么地方睡觉都不晓得。

  自离开但泽之后,他们就像离开了文明世界。放眼所及除了山,就是荒凉的原野,偶尔出现的农家、村舍成了这片大地唯一的点缀。此外,不时的,丹雅会看到一、两座矗立的城堡。

  这一路的天气不是很好。不是乌云密布,就是浓雾遮天,有时候雾浓得仅见只尺。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一天是晴天。事实上,昨天还飘起雪花。如果迪凡的阴阳怪气没有使她郁闷寡欢,那这种绵绵愁雨的日子也会教她闷出病来。

  此刻,她盯着瓦西里的眼睛,又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介不介意吻我。”

  “坦白说,介意。”瓦西里愤慨的说。而后他看了看这个他们在一小时前停下来要扎营过夜的地方。

  丹雅一猜便知道他是在找迪凡。“他不在。他跟舍基到离此有一、两哩路的村子去了。至少拉嘉是那么告诉我的。”

  瓦西里的眼睛回到她的脸上。“如果他真的不在附近,那你何以会提出如此荒谬的请求?你想要他吃醋,不是吗?”

  “说得好像他真的会似的。”丹雅冷哼。“你想错了,我是为我自己。迪凡说无论谁吻我,他们都会从我这里得到相同的反应。我想知道是不是如此?”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我不认为迪凡在讲那句话是真心的。他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他心情不好时——”

  “他这句话是在我们离开但泽的当天说的。”

  “你不可以随意叫男人吻你,公主。”瓦西里的口吻是训斥的。

  “如果这件事不是很重要,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也就是因为它很重要,我才找你,而不是找别人,如此才不会落入他人之口和耳。你到底要不要做?”

  “不要。”

  “为什么?”

  “因为迪凡发现后会宰了我。”

  “我才不会这样做。”

  “我可不愿赌运气。”

  丹雅相当惊奇。她原以为他会帮这个忙。“那就算了。我去找别人好了。”她转身欲走。

  他抓住她的手臂。他的样子像是已经气疯了,又像是不知所措。“你难道不能撷取以前的经验作比较吗?好上帝!”

  “它们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属于被偷吻。它们非常短促,因为我把拔刀的动作练得快如闪电。”

  瓦西里投降了,不过不很优雅的。“好吧。”他俯下头,把他的唇放在她的唇上足足五秒。

  当他抬起头,挺直身,丹雅摇摇头。

  “你知道我说的吻是什么样的吻,瓦西里。你这个吻不是那种吻。”

  瓦西里气得脸发紫。他拉着她横过营区。

  “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

  “你要我好好的吻你,不是吗?我总得找个隐密的地方,免得被人看见,跑去向迪凡打小报告。”倏地,他回过头,眼睛半眯着。“你不会打算把实验结果告诉迪凡吧?”

  “如果我说了,我不会提到名字。”

  这个回答,显然令他或多或少觉得满意,因为他没有再说话。

  他是拉着她朝她的马车的另一边走。如果他们是在野外露宿,这辆马车便成了丹雅的卧室。马车外在夜间至少会有四位的内侍、两位的宫女睡在门外,此外还会有一整班的侍卫戍守、放哨。不过此刻它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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