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开妳的。」眼看着他就要撕下她整件衬衫。
「等一下啦!」她死命捉着最后一块遮羞布。
「不,我一松手妳就会跑掉。」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用力吻上她,四片唇瓣贴得密密合合,他一边解着她衬衫的扣子,解不开的就用扯的,一边揉弄着她胸前那粉嫩的凸起。
她没试过这样的深吻,一丝空隙都不留给她,教她怎么呼吸?
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推拒着他,快窒息了,给她一口新鲜的空气吧!拜托——
她越挣扎,他越惊恐,以为她就要飞出他的生命,不禁更加大力道搂紧她。
「我爱妳。」好险,他说话了,她乘机赶紧吸满一大口新鲜的空气。
但更紧张的是,她眼角注意到手表的时间已定到了八点五十六分。
不行,得立刻让他停止这一切荒唐行为才可以。
「赵大哥!」这一次,她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大叫。
赵风只感到耳膜一阵巨响,脑袋胀成了三倍大,里头还有无数个小人在挥旗吶喊。
「快停手!」她纤手打上他已经贴到她大腿根部的手掌。
「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就像那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委屈兮兮。「妳真的无法接受我?」
她用力指着手表。「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要告诉你,快九点了,医生要来巡病房了,你就不能等到医生巡完房后再来吗?」
「咦?」他呆了。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狼狈的外表,但衣服都被他扯破了,想穿也没办法穿了。
就在此时——
「终于找到你们了。」那是一个悦耳得像画眉鸟……不过是只被掐住脖子的画眉鸟叫出的声音。
好了,那正牌千金容蓉小姐终于找上门了。
第十章
容蓉的出现最惊讶的不是岑晨,而是赵风。
想当初他设计容蓉出走时,可是雇了二十多人轮流监视她,一要保护她不受伤、性命无虞,二要她求助无门,阻断她回容家的一切机会。
按照那些人的汇报,赵风知道容蓉出走一星期后,就后悔想家了,毕竟外头的风光再明媚、东西再好,不是按她性情订作,使用起来就是不合意。
但每次她想回家,就有一堆人堵着她的路,甚至她想找亲朋好友求助,那去的路上都阻碍重重,有一回,她怒极,起了召开记者会的念头,拚着砸掉容氏这块招牌也要回家。
奈何,一向喜欢八卦的媒体却没有一家愿意出面为她主持公道。
这世间完全没有正义公理了,该死!
「你们过得很快乐嘛!」容蓉杏眼圆瞪,看着衣衫不整的赵风与岑晨,白痴都知道这两个人刚才在干什么。
闻言,赵风唇角斜撇,浓浓的冷意发散出来,室内的温度起码降了五度。
容蓉仓皇后退一步。这个赵风还是像根冰棍一样讨厌,她老爸居然还要他们结婚?怕她命太长吗?而那岑晨也奇怪,好好一个女人居然能跟一枝冰棍亲亲爱爱,她就不怕被冻着?
倒是岑晨对于容蓉的到来显得非常开心。「好久不见了,容小姐,这一次玩得可开心?」
容蓉怕赵风,可不怕岑晨。「开心,简直太开心了。本小姐活这么大还没饿过肚子、洗过一只碗、抹过一回地,这一趟全经历了,怎么会不开心?」她一脸的咬牙切齿。
「咦?」岑晨很纳闷。「容小姐不是带了很多钱出门,还有一堆金融卡、信用卡、现金卡,怎会饿肚子?」
「这就要问那个企图侵占我容家财产的恶徒啦!」容蓉恨恨瞪着赵风。
岑晨讶异地看向他。「赵大哥,你做了什么?」
「一个月给她二十万零花,她还不够,怪谁?」赵风本来还只想给两万的,如果不是惦着容老头生前的恩情,他才不会给这白痴小姐这么多钱花。
「二十万我买件皮草都不够。」容蓉愤怒低咆。
「台湾的天气有冷到需要穿皮草吗?妳买那些东西根本是浪费钱。」
「我高兴,我钱多得烫手,你管我?」
「我也懒得管妳,妳这么爱花钱,自己去赚啊!」
「我有容氏这么一家大公司在替我赚钱,我干么自己赚?」
「别人流血流汗在拚命,妳就吸着别人的血汗去挥霍,妳羞不羞?」
「本小姐好命,一生下来就有人赚钱供我花,你嫉妒啊?」
岑晨听着赵风和容蓉两个人大声吵闹,感觉一阵晕眩。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怎么感情可以差成这样?
无奈地摇摇头,她先走过去打开储物柜,翻出一件衬衫穿好,然后插入赵风与容蓉的争吵间。「喂,赵大哥、容小姐……」可惜啊!一嘴难敌两口,她那小小的声音又怎敌得过赵风与容蓉正在火头上的嘶吼。
眼看他们越吵越激烈,岑晨真怕下一秒他们就要上演全武行。
而且……容蓉似乎已经气得失去理智,随手抄起一只玻璃杯就要砸向赵风。
「小心!」岑晨吓得大叫,闪身挡在赵风面前,指望着玻璃杯就算砸过来,也是砸在她身上,伤不到赵风。
「放手,蓉儿!」突然,另一个更具威胁性的低嗓猛然插了进来。
岑晨看见来人,眼睛一亮。「徐大哥。」
那喝住容蓉的是个相貌粗犷,身高一八〇的朴拙男人;也是岑家的老邻居,徐文钦。
容蓉看见徐文钦,就像老鼠看见猫儿,一身的刁蛮泼辣全收得干干净净。
「文钦。」她娇声唤着,走到徐文钦身边,那温柔的神态就像三月的柳丝,瞧得赵风和岑晨都呆住了。
「杯子。」徐文钦对她伸出手。
容蓉乖乖将手中的玻璃杯奉上。
「跟妳说过多少次了,别老使小姐性子,很容易惹事的,妳就是不听。」徐文钦教训她。
容蓉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扭着衣角。「那……是他们先欺负人家嘛!难道要我乖乖地受气?」
徐文钦伸手在她鼻子上拧了一下。「凭妳这性子,谁欺负得了妳?妳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凶。」容蓉不依地跺着脚。
「反正妳赶紧把事情办完,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徐文钦说。其实在认识容蓉初时,听她谈起与岑晨互换身分的事,他就发现有问题,两个出身天南地北的女人,哪怕容貌有七、八分相像,要冒充对方哪有如此容易?这其中分明有人在搞鬼,而他猜那人便是赵风。
但徐文钦也不在乎,管容蓉是什么身分,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家世,就由着她去玩那小女孩的游戏了。
不过最近赵风与容氏千金联姻的消息吵得轰轰烈烈,他觉得有必要解决这身分问题了。否则他跟容蓉结婚,要去户政事务所申请登记都成问题。
也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机想办法,终于趁着赵风病倒监视网松懈之时,安排容蓉和赵风见上一面,同时也要澄清一件事——那赵风娶的是岑晨,而容蓉的正牌老公则是他徐文钦。
至于容氏那大笔产业,徐文钦并不在乎,他自有本事养活老婆,容家的钱,谁爱要谁拿去B>!
容蓉对徐文钦的话1D1n听计从,他要她快点把事办士兀好走。八,她」丛刻转向赵风措坦:「姓赵的,本小姐要跟你解除婚约。」
「我们的婚约早不算数了,上个月我娶老婆了。」赵风指着岑晨。「小晨才是我的妻子。」
「哼!」他俩的暧昧关系容蓉早在进病房时都看到了,还会不晓得吗?「我也嫁人了,这是文钦,我老公。另外,容氏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