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么?我不能来喔?”祁刚朝香绫做个鬼脸,惹得香绫格格笑,“嘿,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没去上课?”
“吼!我今天放温书假啦!”她果然没看错,她就认为这家伙虽然嘴臭,可是应该是个好人,比那个眼光不正的家伙可靠多了,也比较适合姊姊。“你当然不能来,除非是我姊的男朋友才可以。”
“香绫!”香绮闻言赧红了脸,轻声斥道。
“本来就是嘛,来这里是要看妈妈耶,随随便便的人哪能看妈妈?当然是未来姊夫才可以啊!”香绫说得头头是道。
“别胡说,再乱讲我不理你了!”香绮跺了下脚,小女人娇态尽现。
“款,小胖妹,你看我够格当你姊夫吗?”祁刚笑弯了眼,热情的搭上香绫的肩。
香绫挑起眉尾,认真的将他从头到脚扫视过一回。“你有房子、车子跟银子吗?”
香绮快昏了,没想到妹妹对“姊夫”的条件是这样开的,跟她订出来的原则截然不同。
“房子两幢,车子目前只有一辆,两辆卖给朋友了,银子……要多少才算有银子?”祁刚像在做财务报告那般细数,未了更不忘提出疑问。
“嗯……总要个三、五百万吧!”房子OK,车子也OK,不过香绫对数字也不是很敏感,之所以会提这个数目,约莫就是从小说、漫画里看来,随口胡诌。
“三、五百万就够了吗?”不会吧?!这丫头的要求这么低,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她姊夫?那可怎么成?“那没问题了,我至少还多个三、五倍吧!”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纯属个人财产,不包括以后老头准备留给他的部分。
“三、五倍?!”香绫吓呆了,一张小嘴张得像塞了好几颗卤蛋。
香绮心口一紧,心情变得更为沉重。
差点忘了他是巨鼎的二世子,身价自然不凡,但像他这样衔著金汤匙出生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平凡到不行的粉领上班族?
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吧!
“对啊,三,五倍。”哎呀,忘了将有价证券算进去……算了,反正这小丫头的要求也不太高,这样就已经超过她的标准了。“怎么样?这样够资格当你姊夫了吧?”他亮出一口白牙问道。
“哇噻!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钱!”猛地伸手拍了下他的肩,香绫兴奋得小脸发红。“没问题没问题,看在你有那么多‘枢枢’的分上,我一定挺你到底的啦!”
“怎么那么热闹?”或许是病床睡不习惯,抑或是香绫的声音太大,黄淑惠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看见两个女儿和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香绮,你怎么也来了?这位是……”
“伯母你好,我叫祁刚,你叫我阿刚就可以了;我是香绮的同事,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由同事晋级为男朋友。”抢在两姊妹之前答腔,祁刚一开口就说了一大串。
“妈,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翻翻白眼,香绮又好气又好笑的将他挤到身后,意思是叫他不准造次。“我接到香绫的电话,请假赶来看你。”
“姊夫没胡说喔,我一定挺他到底的啦!”未料香绫全然看不懂姊姊尴尬的脸色,当场“西瓜靠大边”,忙表明心态向祁刚靠拢。
一句“姊夫”喊得祁刚心花怒放,他咧开大大的笑容,眨了眨漂亮的黑瞳朝黄淑惠催眠——同意吧~~同意吧~~同意让你的女儿跟我交往吧~~
“‘姊夫’?”黄淑惠闻言哑声失笑,原本有些蜡黄的脸恢复些许光彩。“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多了个女婿?”
好笑的睐了眼香绮,瞧见她脸色爆红,淑惠笑得更灿烂了。
“现在啊,一点都不迟的!”
藉著地理位置之便,他一手搭上香绮的肩,嗯~~高度刚刚好,就说他们俩很速配咩!
“别闹了你!”没好气的以手肘拐了下他的肚子,香绮一张粉脸红得不像话。
“妈,你别跟他还有香绫瞎起哄,真的没有的事。”
黄淑惠没有搭理香绮,一双眼仔细的凝著祁刚,疲累的眼逐渐显露欣赏的光彩。
“妈。”香绮有丝不安,担心母亲也跟著香绫瞎闹。
“你周伯伯还没来吗?”没想到黄淑惠再开口,问的却是周浩全。
“周伯伯还没下班啊!下了班就会赶过来。”妈妈八成是睡昏了,在她睡著以前就跟她说过了,香绫忙不迭再说一次。
“嗯。”黄淑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点滴。“香绫,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手时跟膝盖有擦伤,要观察看看头部有没有撞到,还得再观察三天。”所以老妈得在医院里住三天,好可怜喔!
“我知道了。”黄淑惠疲累的抚了下额,在闭上眼之前向祁刚说了句。“阿刚,很抱歉让你看到这场面,没办法招待你;改天有空到家里坐坐,我们再好好聊聊。”
款?!意思是,他通过于妈妈的“面试”,可以放胆追求香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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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黄淑惠和于香绫的支持,可惜祁刚并没有机会再和香绮进一步约会,因为连著一个多礼拜,香绮总以回家陪妈妈作为借口,硬生生推掉他的邀约,让他感到男性自尊受到严重的挑衅。
想跟他约会的女人不知凡几,偏偏就这女人老是拒绝、拒绝再拒绝,让他满腔的热情受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也让他的心情濒临抓狂的边缘。
“你怎么搞的?上火喔?”在他莫名地削了一名企划人员之后,随同他由国外一起回到巨鼎工作,与他既是工作伙伴又情同手足的企划部副理李铭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干脆说我荷尔蒙失调不更直接?”没好气的给他一记白眼,他的火气直逼发飙前的喷火龙。
“我就是这个意思。”好笑的勾起嘴角,李铭朗和他对谈从不拐弯抹角,这是他和祁刚之间的相处默契。“你多久没嘿咻了?”
“我要不要写本行事历跟你报备?”微恼的将笔丢到桌上,摆明了他根本不想谈这个问题。
李铭朗笑著摇了摇头。“仙蒂不是追到台湾来了,你没找她?”
“喂!回台湾之前我就跟她分手了,哪有可能再找她?”对啦,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他自认还不至于这么无赖。“我像这么下流的人吗?”
李铭朗挑挑眉,睑上尽是戏虐的神色。
“你真是……”祁刚气到讲不出话来,烦躁的将自己摔进椅子里。“分了就分了,我不会那么没品!”
其实更让他觉得气恼的,是好友对他的不信任。
“开开玩笑,那么认真干么?不过是感情的空窗期嘛,女人再找就有了。”李铭朗忍不住大笑,走到办公桌前,以双臂撑住桌面。“以往不是一堆女人追著你跑?找个还算顺眼的凑合凑合不会吗?”
“少来了你,有本事你不会也找一个凑合?”他嘲讽的回了句。
又不是不知道李铭朗家里催得紧,不然也不会远渡重洋到台湾来工作,他根本是逃避早已移民的双亲。
“咳!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事,OK?”笑纹僵在唇边,李铭朗轻咳了声,很是尴尬。
“哼!”冷哼了声,祁刚懊恼的扯开领带。
“难道回来台湾这段时间,你都没遇到心仪的女人?”
台湾的女人有这么糟吗?依他看女人的眼光,光公司里就有好几个不错的对象,不过因为不想那么早定下来,他仅止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