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妡夹了一块豆豉羊排喂入嘴里咀嚼,微探舌尖,舔去沾于下唇办的羊排汁液。
骆韦尔眯了眯眼,被她这诱人的举动,引诱得心痒痒,好想亲自替她舔去唇上的羊排汁液……
「干么一直瞧着我?」他的双眸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更加熠亮,让袁妡有点心慌,却强装镇定,保持面无表情。
「没。」骆韦尔大口喝酒,企图浇熄心头诡异的冲动。今晚看着她,老是莫名其妙地想吻她,他真是疯了!
「喝酒喝那么猛,想藉酒浇愁吗?」
「浇什么愁?」他微愣,马上想到她所指何事。「呿,我脑袋没坏,才不会再为那种女人难过。」
「那就别喝太多,免得喝醉,我可不想扛着你这大块头回去。」
「别小瞧我,我的酒量没这么差。」似乎想证明自己酒量真的不赖,他继续猛灌酒,喝完一瓶又吩咐服务生送上一瓶新酒。
「你喝醉,我就不管你,自己回家了。」见他眼神渐染醉意,袁妡啐骂了声。
招呼完别的客人,李老板又走了过来。「大家玩游戏玩得那么开心,你们两个也一同上台玩玩、热闹一下,赢的人还有奖品可拿唷。」
袁妡望向台上,几名男女正在玩「草莓猜酒」的游戏,就是两人分成一组,游戏主持人在某一人身上抹上酒液,对方利用嘴巴在他身上一边种出草莓一边猜出酒名。
看到这种暧昧火热的禁忌游戏,她吓得赶紧摇头。「不了,我没兴趣。」
「似乎挺有趣的,我们也去玩玩吧!」酒精似乎已经在骆韦尔体内发酵,引得他情绪兴奋,拉着袁妡走向舞台。
「你醉昏头啦?我不要玩这个。」被强拉上台,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袁妡又惊慌又尴尬,急着要下台,却被那个恶男强拉住。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孬种了?」骆韦尔挑衅地睨着她,轻嗤了声。
骂她孬种?!
轰——凤眸燃起怒火。「我不是不敢,是不想和你玩。」
「明明就是怕了,还找借口,哼。」继续使用激将法。
袁妡的确中计,被激怒了,冲动地答应。「好!玩就玩,免得让你小看我。」
「赢了的话,我们奖品对分。」骆韦尔露出微笑,轻拍她的脸颊。
「不希罕!」她气得拍开他的手。
「好啦,现在游戏开始,请这五组情侣在台上站好。」男主持人捧着一杯酒,开始在台上五名女子的颈侧涂上酒液,然后由男方来猜酒名。
袁妡眯眼瞪着骆韦尔缓缓俯下脑袋,感觉他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右颈侧,慢慢吸吮、舔咬,她握拳,全身僵硬。
滑腻雪白的肌肤上沾有她的体香和酒香,骆韦尔轻吮一口,便着迷了,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吮咬。
右颈肌肤泛起刺痛、湿热的感觉,最后一股宛如被电流穿透的酥麻感觉蔓延全身,拳头缓缓松开,袁妡心脏坪坪坪坪狂跳,全身发软、发热。
幸好他双手握住她的腰,稳住她,否则她可要当众瘫软在地、出糗了。
三十秒后,铃声响起。
袁妡瞄瞄一旁,其它四对情侣都已经分开了,他却还继续靠在她身上种草莓,气得凝聚力量,推开他。「时间到了。」
这个游戏主要是在猜出酒名和随便吮个吻痕,有必要吸得那么缠绵火热吗?乘机占她便宜嘛,等会儿他就该死了!
「我们先来看看这五位小姐脖子上的草莓——」游戏主持人在五组情侣面前走过,最后指着袁妡和骆韦尔这对。「哇,这对情侣真厉害,吻痕又大、色泽又深啊,可见他们经常练习喔!」
台下的客人哈哈大笑,袁妡瞪了骆韦尔一眼,然后低下头,窘得想死。
老天!她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会答应他玩这种游戏?搞得现在想下场都不行……
「好啦,现在请五位男土将酒名的答案写在你们身后的白板上。」主持人说,待他们写好,才宣布答案。「正确酒名是白兰地。」
只有一名秃头佬猜错,被淘汰出局,其它人继续比赛。
这次换女生猜酒名,主持人在四位男士的右颈侧涂上另种酒液。
袁妡站在骆韦尔面前,与他瞪视,嘴边忽地勾起一抹邪恶笑意,瞧得他浑身发毛。
「游戏还没完,你可别现在说不玩。」
「当然不会。」袁妡凑近他的颈侧,先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尝出伏特加辛辣的酒味后,洁白玉齿开始在他的颈侧用力咬、用力啃。双手也没闲着,用力掐捏他的腰。
骆韦尔痛得表情变形,却怕被众人发现,还得继续维持笑脸。
这个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如何种草莓?咬得那么使劲要死!
如果咬那么大力,最后还猜错酒名、害得他们这组输了比赛,她就真的该死了!
时间到,钤声响。
主持人看完每位男士脖子上的吻痕,最后同情地递张面纸给骆韦尔。「呵呵,这位小姐是野蛮女友吧?都咬出血来了。」
骆韦尔看着面纸上的点点鲜血,脸部抽搐,怒视袁妡。这个混帐女人是吸血鬼化身的吗?
紧接着,四位女生在白板上写酒名。袁妡故意写错酒名,将伏特加写成甜柚酒,最后她和骆韦尔双双被淘汰出局。
「你这笨蛋,这样也会猜错!」他恶声大吼。
「没错,我就是笨,谁教你硬要拉我上台玩。我去洗手间。」下了台,袁妡顿时松口气,躲进盥洗室。
她就是不想继续待在台上和他玩这么亲密的游戏,才故意答错的。
下回,她会更谨慎一点,绝对不会再发神经,胡乱答应他玩这种要人命的游戏了。
李老板走了过来,笑着拍拍骆韦尔的肩。「小子,你们都这么亲热,还说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呿!」骆韦尔坐回位子,喝酒浇怒火。
「这些年来都没看过你身边有女人,我还以为是你不行勒。」 李老板坐在他身旁,与他闲聊。
「你才不行,我正常得很。」多年不交女友,是因宁缺勿滥,他不想再碰到像展悦婷那种女人来伤他的心。
「唉,你说对了,男人年纪大了,那方面真的……有点障碍。」李老板凑近他耳旁,低声哀叹。
「你才四十几岁,好伙伴就停工了?!这么凄惨!」骆韦尔摇头叹息,送上同情的目光。
「不过,嘿嘿嘿,我马上又能大展雄风。」李老板眨眨眼,笑得好开心。「我花了几千块,从某个朋友那买来一种特殊的强力春药,听说吃了那种药可以让男人恢复年轻时期的勇猛精力。我刚才已经把药掺入酒里,等一下我老婆来,就能即时派上用场。」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在店里恩爱?」骆韦尔点烟,笑睨他一眼。
「因为我停工太久,我老婆不开心,约好今晚来找我谈离婚的事啦。不过,很快她就会改变心意了,哈哈哈——」李老板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要不要我介绍你那个朋友,让你也去买那种神药,威武一下。」
「哼,我是个有实力的男人,不需要那种东西。」骆韦尔抓开他的手,骄傲地抖动眉毛。
「嗟,臭屁什么?你有一天也会老的。」李老板嫉妒地撇撇嘴,瞥见某桌客人正招手呼唤他,他起身离开。
桌上的酒喝光了,骆韦尔想召唤服务生,发现大伙都在忙,他捻熄手上的烟,走到吧台边,对酒保说:「一杯冰酒。」
眼角馀光忽然瞄到一旁搁着一瓶已开封的红酒,他拿起来看了看。「1982年的HAUTBRION顶级红酒,哇噻,这瓶酒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