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务晴一听,羞红了粉嫩的脸。
他未免太过放肆了,居然这样说她?
“把底片拿来吧,我可不想在大街上和你拉拉扯扯的。”他踩着优雅的脚步,带着诡邪的气息来到她的面前,打算拿下她手中的照相机。
“我……”她恼怒地瞪视着他,不禁又被他俊尔魔魅的脸给吸引,在心里直暗斥自己花痴。“大众有知的权利。”
务晴啊务晴,难道你没见过美男子,干嘛视线直巴着他不愿意转开?你是来探他的私密的,而不是来看他漂亮的脸!
“所谓的权利必须是在我的允准之下,不是吗?”他顿了顿又说:“我也已经不是公众人物了,你凭什么公开我的私生活?”
“我……”望着他不带情感的眼眸,听着他令她语塞的冷漠言语,她感觉有点受伤。
毕竟他宛如神只般美丽,而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类,甚至在他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卑鄙的扒粪一族罢了。
尽管如此,她可是为了正义而来的,她怎么可以被他蛊惑?
“拿来吧。”他伸手探去。
务晴见状,索性拉开圆领衫的衫口,将照相机里头的底片放进她的内衣。
“如果你敢拿,你就拿吧!”她倔气地抬起头。
桓恺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有点难以理解她脑袋里的思维。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不敢拿了吗?”他噙着邪气的笑,走向她身边,擒住她的手,阻止她的抵抗。“或许我可以自大地以为你并不是为了扒粪而来,而是为了我而来。”
他猛地吻住她,舌头放肆利用她错愕地张开嘴时窜入她的口中,恣情地撩拨她生硬而不知所措的唇舌,烫着她羞涩的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务晴只觉得脑袋里一阵轰轰作响,她紧闭着双眸不敢张开,只能任由他放肆地侵入,直到一股温热的感觉探入她的衣领,搓揉着她的胸……
“你看起来好像挺享受的。”
桓恺低沉而摄人心魂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震回她的心神,她惊骇地睁大黑白分明的水眸注视着他可恶的笑脸。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地把底片交给我,我以后都会这样待你的。”桓恺玩赏着手中的底片,眼中皆是鄙夷。
务晴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他居然拿走她的底片,甚至还用那种侮辱人的话讽刺她,她的小手毫不迟疑地赏给他一个巴掌。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恶!她可是个记者,跟那些与他玩乐的女人不一样,她一点都不需要他的垂怜,不需要他虚情假意的对待!这是她的初吻,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造次,敢这样对待她的。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桓恺不以为意地说着。
“你!”务晴怒然暴吼:“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而来,你少自以为是了!而且我这一次是为了要将你所有的罪行公诸于世,把你这个始乱终弃的人公布给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说什么?”桓恺危险地眯起眼眸,阴鸷地问。
“你别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事,其实你已经结婚了,可是你却不要脸地拈花惹草,全然不把你的妻子当作一回事。我今天就是要来审判你的罪行,而且……”
务晴话未说完,已被桓恺擒住了衣领。
望着他迸射出诡邪光芒的眼眸,她吓得噤了口。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打她吧?
“你最好别搞不清楚状况,否则我会让你从此消失在这个新闻圈里。”桓恺冷鸷地撂下狠话,无情地将她推倒在地上,随即转身离去,丝毫不理会她已经摔伤了膝盖,而她的衣领破了,像是惨遭人强暴似的狼狈。
她不敢相信他竟会这样对她,她不原谅他!绝对不原谅他!
第二章
“桓先生,可以请你解释你和玉女明星裘爱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桓先生,可以请你解释前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吗?”
该死!
桓恺面无表情地瞪视着这一群挡在他面前的记者,酷酷地推开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直往SM经纪公司的电梯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桓恺微蹙浓眉,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这群许久不曾跟着他的媒体巴着他不放。
前天晚上?
哼,天晓得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直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挖出了什么新闻,竟然像群赶不走的苍蝇般地找上他。
真是怪异透顶!
桓恺走出电梯,望见又有一群该死的媒体记者守在电梯外,俊脸上的表情更是冷鸷得令人不敢靠过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要再来找我,不要逼我翻脸。”桓恺抢在他们开口之前先发制人。他眯起幽诡的眼眸,注视着眼前数个眼熟的记者;脸色益加森寒。
其中一个人打圆场说:“如果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那么,我们也不吵你了,改天再请你喝酒,我们先走了。”
语毕,一群人皆作鸟兽散。开玩笑,谁不想活,谁就去挖他的丑闻吧!三年前一桩丑闻案,让所有参与发表的记者包括传播公司全在一夕之间消失了,现在谁又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桓恺表情阴沉地睨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而后叹了一口气走入经纪公司:孰知才走入公司里,便觉得气氛有异,而且大伙儿瞧他的眼神有点古怪。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道。
“不是我们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曲怿有点坏心眼的笑着。
“你在说什么?”桓恺不耐地再问一次。
他今天不知道到底是在走什么霉运,莫名其妙地遇到一群发了疯的记者,现在进到公司里,居然又让他听见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是存心要气死他的?
“裴大经纪人在等你。”向惜好心地提醒他。
“他?”
很好,所有诡异的事情全都凑在一块儿了,连久未露面的裴大经纪人也出现在公司里。哼,他倒要瞧瞧今天还能有什么事让他更惊奇。
桓恺脱下外套,往裴今嫌的办公室走去,尚未敲门,便听到裴大经纪人那可怕的高八度声音,像是核子弹在公司里炸出了窟窿,吓得其他的人皆抱头鼠窜,一瞬间消失无踪,只有曲怿好心地帮他开了门,跟他一块儿到里头去。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裴令慊脸上勾出令人惊骇的笑,他将手中的报纸往前一扔,不偏不倚地落在桓恺和曲怿的脚边。
在裴令慊的办公室里笼罩着一般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大伙儿已经许久不曾在这个办公室里见到他了,也不曾见到他这么怒不可遏的模样。
桓恺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步,捡起被裴大经纪人丢在地上的报纸,望着上头斗大的标题——
无情负心汉,一举成名后,翻脸不认人,糟蹋下堂妻。
整个戏剧版满满的皆是他和电影玉女明星裘爱的特写照片,而下头更是写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然而他没有心思再往下看了,他的眼眸直锁在标题上,那短短的二十个字,深深地戳进他的心坎里。
这到底是谁做的报导?
他向来淡漠而慑人的眼眸顿时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你到底又惹上什么麻烦了?”裴令慊不悦地问道。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事,这群可爱的弟弟们也很乖,很少给他惹出需要让他伤脑筋的麻烦事。惟独桓恺自三年前那一桩事件之后便绯闻不断,教他花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把所有的事情压下。想不到三年前的梦魇又再次回来,而且来势汹汹、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