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便快步离开办公室,华时霖不解地睇向兄长。
“大哥,你打算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尽管头有点晕,体温有点上升,但丝毫无碍他的迎妻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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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在层层的保护之下,徐照廷将徐子颐带出屋外。坐在车上,看著车子慢慢地驶向她不确定的地方时,她不由得脱口问著。“待在家里不是比较好吗?”
她不想看见一大堆闪个没完没了的镁光灯。
“带你去见个人。”
“谁?”她戒备起来。
“一个你一直在寻找的人。”
闻言,她微愣。
“你不是一直在找十年前救了你的人吗?”徐照廷随口说著。“有媒体挖出这则新闻,想要比我们找一步找到那个人,但很幸运的是,我们比他们早一步找到。”
“那个人?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认识威廉之后,她几乎把那个人给忘了。
因为他的出现,让她对那件事不再在意。
尽管现在威廉不在她的身边,她想起的也不是那个人,而是威廉。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至今,他没有给她一通电话,更没有给她半通简讯,没有再进一步的联络,不禁让她怀疑,他只是在利用媒体宣传自己,只是,他本来就是社交宠儿,哪有需要这么做?
“声音啊,你不是说过,那个人的声音跟我很相似?”
她回神。“单凭这一点?”摇头失笑。
“别小看了长宇的媒体网。”
“既是这样,那当初你们为什么不帮我找?”实际上,大哥找到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对现在的她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那是因为当初,不会有人想挖你的新闻,但现在你的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情况是大不相同,我们自然得要做一些防范,免得被问出任何不必要的事。”徐照廷的准备满分,完全听不出瑕疵。
“哥,你该不会打算要拿独家吧?”她的联想得极快。
车子蓦地停住。“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他微恼道。
“哥,对不起,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生气。”她咬了咬下唇,垂下小脸。
“我没生气,只是要你记住,我做的任何事绝对都是为了你好。”他揉了揉她的头。“下车吧。”
“嗯。”下了车,徐子颐四处张望著,看著眼前这家夜店。“这里?”
“走吧。”
“嗯。”她懒懒地点点头,有些意兴阑珊。
拉开木框玻璃门,踏进夜店里头,发觉里头空荡荡的,挑高的空间在吧台的对面有座极大的舞池,但没见到DJ,也没看到乐队,一旁有不少零星座位,两旁长廊似乎可通到其他包厢。
而在吧台上头,竟还附上雅座,上头悬著红布条,看不清楚后头是不是有人。
“人呢?”梭巡了一圈,还是没见到半个人。
怪了,是她错觉吗?为什么她老觉得有不少视线缠在她身上?
“来了、来了。”上头传来声响。
兄妹俩不约而同地抬眼睇著吧台上的雅座,瞥见一抹身影跳了下来,两人定睛一瞧,发觉那人脸上带著皮革眼罩,穿著古欧风衣裳,不对,那是──
“三剑客。”她脱口道。
“没错,请稍等一下,罗密欧马上就到。”郑威邦弹了弹指。
上头传来脚步声,徐子颐抬眼探去,一抹身影缓缓地走向一旁的阶梯,来到她的面前。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她当年见到的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皮革面具都一样,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就怕自己会情难自禁地叫出声。
“好久不见,我的茱丽叶。”
男人轻扬笑意,依稀可见微扬的唇角,笑眯的黑眸。
这个声音,对了,就是这个声音,果然是他,真的是他!她瞠目结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再见到他,尤其是在十年后的今天。
“你到底是谁?”她颤巍巍地走向前去,想要拿下他的面具。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唇角的笑意不减。“拿下我的面具,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道谢,谢谢你你十年前救了我。”
“只是这样而已?”
“嗯?”
“要你来个以身相许,应该不为过吧。”
男人轻浮的语调令徐子颐傻眼,在她不及防备的瞬间,他伸出双臂将她拉入怀里,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
徐子颐死命挣开他,赏给他一个烧烫烫的巴掌,也打掉他脸上的面具。
“哇……”真是令人振奋精神的巴掌啊。
华元靖扭动著下巴,检查口腔内,发觉有准备果然有差,至少这一回没再见血。
“华元靖!”徐子颐尖喊著。“你戏弄我?!”
这个人怎会恶劣到这种地步?看过新闻之后,她心想,若是他真来找她,也许她会原谅他,但是眼前这一幕,让她打从心底地对他失望。
“不是,我不是戏弄你,我是……”见她又打算离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然,身子晃了下,很狼狈地将她扑倒在地。“别走、别走,我话都还没有说,求你千万别再误会我了。”
误会一次就够他心痛的,要是再来第二次,他很怕自己会气尽身亡。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她挣扎著,却发觉自己被他钳制,想要讨救兵,却找不到大哥。
人咧?大哥跑去哪了?
“我没有骗你,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可恶,他的头好昏,昏得让他无力张开眼。
“胡说,你根本就是听我说过那件事,才故意这样戏弄我,你到底想要怎样?戏弄我很好玩吗?”徐子颐近乎歇斯底里地吼著。“华元靖,我不过是拒绝婚事而已,真的有伤你那么重吗?非得要你加倍地伤害我?!我……”
满肚子的不解来不及说出来,唇便已经叫他封住,湿热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舔吮纠缠著她丁香舌,酥麻的啃咬摩挲著她的唇瓣,高张的怒火在瞬间消弭,她无言地闭上眼。
“子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轻挲著她的唇。“虽然你告诉了我很多你欲寻找的那个人的事,但是,你并没有告诉我,对方是作罗密欧打扮吧。”
温柔的吻骚扰著她的感官,但并不代表蒙蔽了她的耳朵。
“你说过你十年前不曾救过人的。”可恶,他的吻还是令她很沉溺。
他的唇很热,恍若要将她熔化般地炙烫。
“是啊,如果我的朋友不跟我提起当年的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他粗嘎道:“十年前的我在美国求学,但因为受不了苦闷的求学生活,曾经偷偷溜回来找死党,那一天心情很好,所以喝得很醉,正因为如此才会大胆地拿著真的西洋剑抵在那个男人的胸口,好像还不小心伤了对方吧。”
记忆始终有些模糊,没有办法清楚的记住每个片段。
“真的是你!”这些片段,她从没跟人提起,他不可能知道的。
“我不是说了吗?”他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我身上穿的这一套还是当年那一套,要是我没记错,我之所以会发现你,是因为你的鞋子掉在车外,我是看见鞋子才发现你。”
徐子颐傻愣地瞅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料到他就是她寻找了十年的救命恩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份?
“请你相信我吧,这一切真的不是我捏造的,而是我记忆的一部份,还有,我在电视上的告白,也都是真的,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他趴在她身上,无力地埋在她的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