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敢承认的是,他一直是她最深的依恋,支撑她走过每一个孤寂的夜晚。
???
“哈——啾——”站在JJ设计大楼前,只穿着厚衫的宿婺终于受不住寒冷地打了一个喷嚏。
该死,她应该要多带点外套来的才是,可是她又怎么知道米兰的十二月天会和台湾差这么多?在心里暗咒了一声,她不禁左右顾盼一番,双手不断地摩擦着手臂,却不知道要如何走进这一栋大楼里。
不过,今天的大楼还真是古怪的冷清,怎会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宿婺转身背对大楼门口,张大眼眸直往四处看去,思忖着到底该以何种方式进入大楼,又该怎么跟兵悰道歉;如果他不理她的话,那不是很丢脸吗?但是……
她一直往前走,走到对街,望着这一栋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物,一张脸愁得像是苦瓜一般,忏悔的眼眸更是不住地往兵悰在上头的房间探去,希望自己可以幸运地望见他的身影。
但……她竟然看见了一个酷似朱里安身影的人,而他正打开透明的玻璃窗往下望着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
耳边传来流利的英文……天,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待在兵悰的房里?
“你回去吧,兵悰已经决定留在我的身边,你回去吧!”
还理不清这古怪的心结,只见朱里安狂肆地喝了一声,随即关上窗子,顺手拉上窗帘。
不会吧……不!她绝对不会相信!
宿婺长腿一伸,三步并作两步地跑,推开大门,直接搭上电梯到了十楼,再转右直通长廊底端再左拐,通道的尽头,便是兵悰的房间。她急喘着气,扭不开门把,直接抬起腿便往门板踹去。
门应声而开,还来不及见到兵悰,她便被三、四个女人捉住,直往隔壁的房间拖去,不管她如何死命的挣扎,还是被强行褪下衣服、手忙脚乱地套上一款无袖的白色婚纱礼服,将乌黑如瀑的发丝自然垂下,再将她带到楼下的会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宿婺瞪大杏眸望着眼前一群许久不曾见到的人,像是看到外星人一般地震惊不已。
她是不是晕了、疯了?为什么她会看见爸爸和哥哥们站在她的面前对她咧嘴微笑,而一旁的SM成员也在现场。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女儿,走吧。”
真的像是梦境一般,爸爸温热的大手牵着她,挽住她,带领着她往前走去。
宿婺有点混乱地望向父亲,呼吸逐渐变得急遽而失律。
真的是爸爸,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爸爸原谅她了吗?原谅这一个三年来不曾与他联络过的不孝女了吗?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令宿婺不禁抬起头来,随即望见一双漾着笑的熟悉眼眸,而该死的朱里安正站在他的身边。
“婺儿……”他低喃着,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兴奋。
她的耳边不断传来一阵阵快门声,不禁令她回头——
发表会!?
上千人涌入这个会场,还有许多的记者、来宾,照相机的闪光灯此起彼落地闪耀着。
“你愿意嫁给我吗?”兵悰霸道地将她的脸转回来,低柔地问着。
“我不太能够接受眼前的事……”宿婺轻甩着头,感觉脑袋中是一片混沌,心中有着疑惑。
她为什么会到这发表会上?为什么会见到爸爸和哥哥们?为什么会看见穿着新郎礼服的兵悰?这一切……
“婺儿……”他的大手狂肆地将她拽入怀里,简单明了地将一切事情说清楚,免得她的小脑袋搞不清楚状况。
“原来朱里安一开始便是为了这一场世纪末婚纱展,才会有之前那一堆古怪的举动?”宿婺听完之后,瞧他点了点头,试着再问一次:“那这一切全是裴令慊和朱里安的阴谋?就连狙击我也只是一场玩笑?”
“没错。”瞧她可爱的模样,兵悰忍不住轻吻着她粉嫩的唇。
“那么……你留在这里是因为要一起筹备这场发表会?”她忍不住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全部的事情?”
“让你回台湾之后,朱里安把一切都招了。”兵悰不甚在意地说。
“真的?可是,就算是为了凑合我们两个,也犯不着拿枪出来吓人吧?”宿婺仍是不甘心地问着。“他是嫉妒,你就原谅他吧。”
“那么是你把我的家人找来的吗?”宿婺低垂着头,再扬起小脸瞅着他。
“我昨天回台湾,便是为了确认裴令慊是不是找到人了。”兵悰忍不住又偷了一个香吻。
“那昨天的事……”突来一堆的惊奇,宿婺蓦地想到她到底是为何来到米兰的。
“我故意设下的陷阱。”他倒也坦白。
“你!”宿婺一愣,随即大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还……”
终究还是没有骂完,她又哭了。是太多的惊喜与太多的意外,还有乍见他的温柔与家人的重逢,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她最在意的事。他怎会这般的贴心,把她贪婪的心愿全都实现?
“婺儿,别哭了,你还没告诉我答案,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嫁给我。”他的双手轻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望进她落泪的水眸。
宿婺望着他,泪水更是泛滥成灾,只能点头应允却说不出话来;而兵悰激情的吻已经落下,狂魅地吻住她柔软的唇。
“你们够了没有,我的发表会还要不要进行下去?”朱里安走到他们这对新人身旁,拥住两个人,再看向泪如雨下的宿婺。“别哭了,该哭的人是我,还轮不到你,所以……赶快给我下去准备!”语末,他暴喝一声,不给予任何拒绝的机会,拉着两个人往后台走去,缤纷的舞台霎时绚烂。
—本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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