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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夜离瞥见桌上的瓶瓶罐罐,一个小小的疯狂念头油然而生。

  反正情况再糟也糟不过现在,不如赌一赌吧!

  「银知夏──」夜离忽然开口喊道:「我记得……你似乎非常想得到恶龙蛊的解药对吧?」

  「你是什么意思?」银知夏戒备地看着夜离。

  「我是说,解药就在这些瓶瓶罐之中……」说着,夜离随手摔破一个罐子。

  随着罐子的破裂声响起,银知夏的神情更显得疯狂。

  霍火儿和银念春也被夜离突来的举动吓呆了,但当他们注意到夜离神态自如的模样,便也噤口不语,想瞧瞧他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夜离一副好笑的表情。「看不出来吗?我在砸罐子啊!」说完又一个瓶子落地。

  「不要再摔了!」银知夏尖叫。

  如果……如果解药就在夜离摔破的瓶子里……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的话喔!」看他紧张的模样,再多摔两瓶好了。「没想到这些破碎声吵耳得很。」夜离干脆大掌一挥,四、五个瓶子同时落地。

  「住手、住手啊!」银知夏惨叫着冲了过来,想保护剩余的瓶罐不受夜离的魔掌荼毒。

  「走!」夜离抓准机会,立刻领着霍火儿和银念春冲出小门,并快手快脚地关上房门,也将银知夏的惨叫声关在门后。

  恐怕银知夏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扇门了。

  第十章

  银知夏显然不怎么得人心。

  因为在夜离一行人返回教坛的一路上,他们遭遇到的反抗意外地少,而多数的年长者一看到银念春,泰半都会边喊「右护法」,边放下武器。

  最后,在霍火儿公开展示开启祟锁的过程,以及银念春的大力护航下,教众很快就接受教主换人的事实,更别提霍火儿几乎与其母如出一辙的容貌,完全博得众多教徒的支持。

  虽然还是有许多人不了解,明明他们是来参加教主大婚,但怎么教主之位最后却被新娘子给取而代之?

  不过,在血统胜过一切的迎月教中,这个疑问很快就消弭无踪。

  霍火儿压根儿不懂得该如何治理迎月教,但有银念春从旁指导,原本停滞不前的教务,也重新步上轨道。

  夜离旁观迎月教在慢慢复兴中,一个想法逐渐在他心底生根。

  差不多也到了他该离去的时候吧?

  霍火儿必须接掌迎月教,留在苗疆是必然的结果。而他,是来自大漠的鹰,不可能一直留在苗疆,因为大漠才是他最后的归途。

  再说,他来苗疆的目的也都达成了──祟锁已然送达、霍火儿也找回了师父。夜离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滞留于此。

  「离,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夜离回过头,沐浴在阳光下,身着苗服的霍火儿看起来是如此动人。

  霍火儿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教坛上的遮光板拆除,现在的教坛看起来不再昏暗无光,反而别有一番新气象。

  就像现在的霍火儿一样,已经从祁连山的小孤女,一跃成为迎月教的教主。

  到了该别离的时刻了!虽然夜离心中有许多不舍,但是相隔遥远、身分悬殊的两人,实在很难再有相见的机会。

  「火儿,我该回去了。」

  「回去?」霍火儿一愣。「回去哪里?」

  「当然是回黑鹰堡,否则我还能回去哪里?」夜离失笑。

  「黑鹰堡?」霍火儿愣得更久。「那个在西域附近的黑鹰堡?」

  「除了那个黑鹰堡之外,还能有哪个黑鹰堡?」夜离微微一叹。「火儿,我最初的任务、和我对妳的承诺都已经完成,所以我也该告辞了。」

  「慢着。」在霍火儿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她已经先伸手抓住夜离。「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霍火儿非常慌乱,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夜离陪伴,现在夜离却说要离开?那她又该怎么办?!

  「火儿,妳已经是迎月教主,又有银念春前辈在妳身边为妳分忧解劳,妳其实不用太担心的。」夜离轻轻拨掉她的手,担心自己会无法潇洒地离开。

  「我说的不是迎月教,我说的是『我』该怎么办?!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为什么你还要跟我分开?」霍火儿的眼泪几乎快要夺眶而出,但她强忍住泪水,不肯在他面前轻易示弱。

  「火儿,我仍然是喜欢妳的。如果我不曾在乎妳,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拿自己性命冒险的事呢?」夜离轻轻一叹。「但是,妳的家在这里,我的家在大漠,我无法舍弃自己的家乡,妳不也一样?」

  「可是……」霍火儿慌乱非常,不解他如何能轻松提出分离?

  「再见了,火儿。」

  直到夜离的身影远去,霍火儿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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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儿,妳怎么了?」声音在霍火儿身边响起。「妳怎么蹲在地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霍火儿抬起泪涟涟的小脸,她的师父正一脸关心地看着她。

  「师父……他走了……」

  「他?」银念春一愣,不解霍火儿口中的「他」是谁。旋即,他懂了。「夜离那小子走了?他为什么要走?!」

  这对小俩口不是恩爱得很吗?怎么会突然说分就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他对我的承诺已经完成了,而且我得守着迎月教、守着我的家乡,就如同他得回到他的大汉一样……可是、可是这怎么会一样呢?!」霍火儿悲伤地喊道。

  怎么会一样呢?

  「火、火儿……」银念春对这种男女情事问题非常陌生,他该如何解答呢?「妳别哭了,既然夜离要跟妳分开,那就干脆的分开吧!现在妳可是堂堂迎月教主,想要一个全心待妳的男人还能有多难?放弃他吧!」

  「我不要……」霍火儿还是哭得肝肠寸断。「我只喜欢离一个人,除了他我谁都不要。我要上哪去找另一个愿意为我跳崖的男人?到哪去找一个愿意为我舍命相陪的男人?除了离,没有别人了啊……师父……」

  「火儿……」银念春好头痛,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么棘手呢?

  「我根本不想当迎月教主,我只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姑娘家,过一段平凡快乐的人生。或许生一、两个孩子……我不想要权势、我也不想要金银财宝,我根本就不想要管理迎月教啊!」

  霍火儿完全无法止住奔流的泪水,实际上她也不想止住,她太过悲伤,如果连流泪的权利都没有,她的人生未免也太凄惨了。

  「火儿啊……」虽然觉得她哭得很可怜,但银念春还是只能硬劝。「别忘了,妳是苗疆的子民,更是迎月教上唯一的骨肉,担负教主的职位就是妳的使命,请妳以迎月教为重啊!」

  「为什么要说我是苗疆的子民呢?」霍火儿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师父。「我是在祁连山长大的啊!除了血统之外,我根本不觉得自己是苗疆的子民啊!为什么我必须为了一群不认识的人牺牲呢?」

  霍火儿突然想起了银知夏,她好像能够体会银知夏的自私自利了,因为现在的她也好想要自私自利一次……

  她好想要舍下迎月教的一切,不顾一切地去追夜离。她想要告诉他,她这辈子都跟定他了!即使要舍弃所有,她也不愿与他分开!

  「我完全不懂苗语,也不懂这些复杂的教务,除了我的血能够打开祟锁之外,我根本一无是处,其实迎月教根本不需要我这个人啊!」霍火儿大喊。「迎月教只是需要一把开锁的钥匙,并不是非我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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