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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我?”他不禁微恼地瞪着她护在胸前的手。

  为什么不要?

  他这么地喜欢她,为了她而颠覆自己的作风,任由她牵动他一整天的喜乐、决定他一整天的心情,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嗯……”她依旧蹙着眉。

  就跟他说了她累嘛,他是听不懂人话啊?真是教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外星人,要不然怎会听不懂她的话?

  她真的很累,真的快要晕了,他能不能不要再骚扰她?

  运呈徽恼怒地瞪着她,动作有些粗暴地褪去她的套头毛衣,用着湿热的舌放肆地袭上她的每一寸细嫩肌肤,狂野地囓咬着她粉嫩的酥胸,继而着手要褪去她身上的裤子,却……

  如狂风暴雨般而来的攻势在此刻止住,加害的这一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难以相信她居然……睡着了!

  运呈徽瞪大桃花眼,不敢相信她会在这当头睡着了!在他仿若浑身着火般的情况之下,她居然如此残忍地睡着,真是太教他不敢相信了。

  她是如此无视于他的存在吗?

  第八章

  外头飘着细雨,天空是一片深灰色。

  锐岩集团秘书室笼罩在阴霾中。

  “他今天又怎么了?”宋湛耒见运呈徽像具死尸般趴在自个儿的办公桌上,动也不动地时间长达一整个上午,不禁激起恻隐之心。

  基于同事爱,他于是向另一个同事打听消息。

  “大概是天气阴阴的让他以为快到世界末日了吧!”长正东没好气地道。

  “倒挺像的。”宋湛耒再睇运呈徽一眼,突然觉得长正东描述得相当好。“不过,他的情绪起伏也未免太大了些?昨天还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今天却如丧……到底是谁得罪他了?”

  “情绪这种东西很难控制的,看是谁让他昨天欣喜若狂,就知道是谁让他今天如丧考妣。”长正东双眼直盯荧光幕,形容得再贴切不过。

  “啊!”宋湛耒恍然大悟地击掌。“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解钤还须系铃人哪,只是……运呈徽怎会由着他人影响他的情绪?

  难道是对方甩了他?

  可能吗?

  “不用理他,那家伙难得这么安静,就让他再多安静几天吧!”长正东双眼直盯荧光幕,极为忙碌。

  “可是……这样会影响工作进度。”将近年关,他们要忙的事不少,虽说运呈徽挺混的,但是有他在,至少可以处理一些关于企划案的后续问题。“我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宋湛耒缓缓地走到运呈徽的身旁,见运呈徽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感到无奈地摇摇头。

  “我可以请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宋湛耒轻声问着。

  “没事。”运呈徽依旧趴在办公桌上,闷着声。

  “看起来不太像。”

  “是吗?”运呈徽不禁叹气。

  他的自尊受到极为严重打击,严重到教他无脸见人,所以,他一早到公司时便整个人趴在桌上。

  “情况很严重吗?”宋湛未问得很委婉。

  宋湛耒从没看过他有这种德行,这阵仗是不是棘手极了?

  “该怎么说严重不严重呢!”他乏力地以手撑起一直不敢示人的脸,侧眼睐着宋湛耒。“只是觉得……”

  唉,那么羞人的事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想他运呈徽过去是何其意气风发,有数不清的女人等着要独占他,而他却为了一个对他若即若离、觉得他的存在可有可无的女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而抬不起头来。

  “干嘛,你跟她闪电分手了?”宋湛耒道。

  他随即抬眼瞪着宋湛耒。“谁跟你说我跟她分手了?”真是够了,宋湛耒根本就是在诅咒他,是嫉妒他幸福吗?

  什么分不分手,他根本就没想过这种问题。

  他只是有点受创而已,给他一点时间治疗伤口,有这么难吗?

  “不然呢?”他不禁发噱。

  既然没有分手,他哭丧着脸是在干嘛?没哭丧过,想哭一次试试看吗?

  “只不过是……”原要说出口的话,然见着一干人悄悄地逼近,他随即又噤声。“你们在干嘛?”

  “想要关心你啰。”多么义正辞严的说法啊。

  “少来!”运呈徽有点气恼地吼着。“我到了一个上午就没见着你们半个人过来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到今天才发现,这一群被他视为知己、兄弟的好伙伴,居然教他如此心寒,见他这么颓丧,别说安慰他,就连开口询问原因都没有,这算是哪种知己、兄弟啊?

  “你难得颓丧,我们不敢靠近你,是正常的。”徐慕庸戏谑道,教同侪拍手叫好。“如果你想要发泄一下,我们也是很乐意听你诉苦啊!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说了,说吧,让哥哥们充当你的心理医师。”

  “啐!”他微恼地又趴回桌面。

  男人的尊严啊……在这一干徜徉在山野间的猎人面前,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大概是房事不顺吧!”徐慕庸道,见运呈徽猛然抬眼瞪着他,不禁笑咧了嘴。“我猜对了。”

  话落,徐慕庸随即回身跟其它人击掌,顺便要他们掏出皮夹里的现金。

  “可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应威在将皮夹一丢,立刻冲到运呈徽的面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在情海纵横无阻的花心鬼,怎么会房事不顺?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让我知道你跟慕庸连手骗走我皮夹里的钱,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应威在让他贴在玻璃窗上,要他看清楚他们所处的楼层有多高。

  “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有叫你们赌吗?关我什么事啊!”运呈徽气得一把推开他。

  他受尽了折磨,男性自尊被践踏,他们不安慰他,居然还拿他当赌注,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啊?

  “你是白痴啊,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又不是正东!你是爱情领域里的常胜军,不是老说只要有人敢上门来,你会让对方喜笑而归,你不是能干得很,怎么可能会搞不定一个女人?”应威在依旧咆哮个不停。“你知不知道这一次赌的是皮夹里的现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放多少现金在皮夹里?最可恶的是,你真的是因为这种可耻的理由而精神不济!”

  简直是气死他了,这根本是诈赌!

  ***

  “你以为我喜欢啊!”运呈徽又羞又恼地吼着。

  应威在需要吼得这么大声吗?他要不要干脆打开窗户,顺便拿支麦克风到外头宣传?他知不知道他已经很难堪了?

  诚如应威在所说,他是爱情领域的常胜军,根本没尝过败绩,但……这一回不一样啊,这……

  “没用的东西!”应威在怒瞪他一眼。

  “你!”

  见两人仿若快要打起来,徐慕庸随即出面制止。“威在,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说他是没用的东西?人嘛,总是会遇到瓶颈,这怎能怪他?尤其他是头一次遇见真爱,会有失常的表现一点都不过分,你应该要体谅他一点,对不对?”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我哪里有失常的表现?我只不过是……”运呈徽气得哇哇大叫。

  “只不过?”徐慕庸和应威在同时逼近他,想要确定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

  “只不过是事情进行到一半,她睡着了!”他咬牙吼道。

  话落,秘书室里随即响起大笑声,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长正东也忍不住咧嘴大笑。

  运呈徽冷眼睇着他向来将他们视为知己、好友的伙伴,不禁挑起眉,气得快要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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