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嘛你去自首,要嘛——」
他凑近的呼吸直直喷在她的脸上,思心涌上心头,江新禧猛然向后倒退,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或胁她。
「要嘛怎样?该自首的不是我,是你!」
她不相信他真的会把她怎样,但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狗急了都会跳墙。
「你以为有些狗屁证据就能把我怎么样吗?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对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加重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赵键刚说话的语气是十足的狂妄。
然而,让江新禧惊讶的不仅仅是他知道光碟的事情,更让她感到陌生的是,这样轻佻狂妄到野蛮的赵键刚,她还是第一次见,看来他们对彼此是真的不了解。
「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担忧涌上心头,恐惧感直升,她开始思考事情的严重性,赵键刚既然知道了光碟的存在,那么他找上她就绝下仅是简单的警告或威胁,他应该也很清楚,如果原始帐目一公开,股票事件的内幕就一清二楚了,所以……
「想干什么?和你交换!」
「交换什么?」
戒备的瞪著他,身子仰后尽量和他保持距离,江新禧让自己力持镇定。
「交换你所谓的证据,用你的安危如何?」
「你——无耻!」
瞪著他笑得阴险的嘴脸,隐隐痛楚再次袭上江新禧的胃部,看来老天对她并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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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键刚!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你只会罪加一等!」
虽然一千、一万个没想到,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被绑架了,就这么简单的被赵键刚当街打昏运到这里,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她最大的错误不是走了暗巷,而是识人不清。
对于站在赵键刚身旁的珍妮,江新禧的惊讶早就已不足为奇,早该想到的,从出事后珍妮就一直充当传话人的角色,可见他们的交情已非一般,只怪她平日根本没注意这。
「罪加一等?哈!我何罪之有?只要没了那些帐目,又有谁能证明是我做的?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得好,我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在乎结果,要知道,现在畏罪潜逃的人是你江新禧,而不是我,所以如果明天有人在海里发现你的尸体,畏罪自杀也不是没可能的!」
坐在她对面欣赏她的愤怒,赵键刚的心智此时完全被恶魔主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能怪他无情,要怪只能怪她不走运,遇到了他,不论查理的猜测是真是假,到了今天他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性,如果江新禧真的有什么证据的话,那就别怪他狠心。
「你——混蛋!」
被他恶狠的威胁和红了眼的表情怔住,江新禧半天才挤出一个形容词,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年是不是瞎了眼,居然和这样一个人渣朝夕相处了五年。
「对不起……」
相较于赵键刚的狰狞,珍妮倒显得内疚,她没料到他会对她产生怀疑,竟然跟踪她找到江新禧,甚至绑架。
原本想帮江新禧的,却没想到反而害了她,所以此时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无法做。
「为什么?」
江新禧冷冷的望著跟了自己近四年的秘书,从来没想过背叛她的人除了赵键刚还另有其人。
她犀利的眼神让珍妮不敢对视,真的开始后悔,后悔不该答应赵键刚,不该做他的情妇,不该答应任由他摆布,不该监视江新禧,更不该帮他做假帐,最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他,爱上这个披著伪善面具的恶魔。
只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当领悟到自己也只不过是的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仅仅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的此时,她已然可以预料自己的下场,也许还不如江新禧。
江新禧至少还知道敌人是谁,而她呢?
珍妮的沉默并不代表没有人回答,赵键刚一把将珍妮拉进怀里,重重的揽住她的肩头,那邪恶的笑让江新禧觉得恶心,不用说她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望著珍妮眼中的受伤和抗拒,她不由得惋惜,受伤最多的永远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
突然想到夏临风,他一定在等她。江新禧幽幽叹出一口气,他们好像总是在错过,缘分也总是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惜的是,他五年的等待还有重逢的机会,而这一次……
「自认聪明的你也有被骗过的时候,其实珍妮一直都是我的人,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的掌握,乖一点把资料交出来,有查理当替死鬼,你最多判个一、两年,说不定一个缓刑就没事了,何必跟自己的将来过不去呢?新禧!」
他其实并不是真想把江新禧送进大牢,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们在一起五年,现在闹到这种地步,要怪就怪她太好强,一点都不甘示弱。
「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逍遥法外吗?赵键刚,你太狂妄了,你以为我手上的证据你能拿到吗?一本帐算什么!明白告诉你,别说今年,算是去年的每一笔,只要你能想得出来,我都能清楚的告诉你,所以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江新禧不是下知道自己这样不甘示弱的结果是火上浇油,只会激怒赵键刚狗急跳墙,但她就是不想示弱,对这样的小人,越弱他就越欺你。
「不知好歹!好,你是证据?那我是不是只有毁了你才能自保呢?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不!」
珍妮猛地一个箭步挡在江新禧面前,挡住了面带狠劲的赵键刚。
只见赵键刚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注射针筒,淡蓝色的药水晃动的刺眼,江新禧额头不禁滑落冷汗,身后被绑住的手腕紧紧相握,连手心也被汗水渗透。
「走开!你难道没听到她的话吗?还是你以为自己能代替她?」
一把推开珍妮,瞪著地上僵硬的回瞪他的江新禧,赵键刚握住针筒的手不禁有些发抖,其实他不想这样,是她逼他的。
「不!键刚,你冷静点!你想想她说的怎么可能?她只是逞一时口快而已!让我和她谈好不好?我先和她谈,如果不行你再来也不迟,是不是?」
抓住他的手,感到他细微的颤抖,珍妮尽量说的肯定,生怕他一冲动就要了江新禧的命。
狠狠的瞪著江新禧,赵键刚紧握的手最终松了下来,哼了声的转身离开,其实他真的不想走到如此地步,但今天如果不是江新禧让步,那他的后半生就不好过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示弱一次?
「呼!」
望著赵键刚离开,直到铁门被狠狠的甩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的不止珍妮,还有江新禧,全身力气被抽走一般的瘫坐在地,刚才那一刻,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极度恐惧,她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
「你不该激怒他的。」
望著坐在地上回不了神的江新禧,珍妮无奈的说,虽然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现在的情形是赵键刚已经失去理智了,必须有人做出让步,不然下次就不是她能拦下的了。
那药水不是闹著玩的,是抑制性药物,一般处方仅几毫升的量,过量的话会引起心脏功能衰竭,最终导致窒息死亡,换句话说,赵键刚如果把那一管给江新禧注射了,用不了几分钟,她就会因窒息而死,基本上和心悸突发死亡没差别。